第一百三十四章 失落的日子(1 / 2)

一个妇女的日记 景霞 1866 字 9个月前

九一年五月二十日

中午下了班我就去大姐那小卖部坐,吃橙子。

吃完午饭一点多钟去韩燕家,她刚睡醒,开玩笑说:“坏蛋,一个多月都不写信给我,我想写又不知地址噢。”

我说:“我也想写信给你的,那股冲动让我难以禁止,可我恨你,恨你有了男友忘记朋友。”

“送这支笔给你,以后写信给我就用这支笔,不准写给别人的。”她又痴情了,使我忆起以前我们在一起的痴心快乐,这样说着痴话。

“在五山里面开不开心?”

“当然也有烦的时候,整天都在那里闷着,夜清的时候就会想起我们说过的话,共度过的时光。”

“要是不恋爱你会更烦。”

她这样认真地说时,我己经不再恨她恋爱了,想想,如果她现在不是与男友在一起快乐,我又不在她身边,她烦恼不是更让人担忧吗?只要他是韩的安慰和寄托,我应该为韩燕高兴,应该祝福他们。

韩燕说:“难道你恋爱了我也妒嫉么?不过真是有过也不知。”

她叫我拿书看,我的充实和快乐就这样来了,好象昔日的空落就在这一刻寻补回来一样,我借了一本三毛的《我的宝贝》与一本《未来家庭形态》人文丛书,在客厅里坐到两点钟。

我们都说:“这次分别的时间最长了。”

她还说:“看是你最无忧虑的了,不知又是不快乐。”

“你呢?打算几时调出来?是你先还是他?”

“出来又要找住房。”她的意思是以后结了婚在单位住,不过很难找房,双职工也难。

我不知,她对未来早己有安排,地位又比我好,而我呢,未来的家还不知在何方?

我说:“小两口带一个孩子生活,总比在大家庭里自由。”现代人都爱自由。

我们一起去逛街,我用单车跶她,边聊天,她买了双皮凉鞋,皮带,一起去我上班处,与她在门市部里坐了一小时,和邓雪梅见了面也新鲜。

我又送韩燕回去,四点多转回来,问邓:“学习烦不烦?”

她说:“坐监一样,没上班好。”

我说:“去了三天,谈话也谈了三个早上,什么也被我们聊到了。”

我说:“今天好开心。”

邓说:“有人和你聊天呢,现在就习惯了吧?”

我说:“早习惯了,我的适应能力有这么差吗?不过刚来时真是好烦。”

她去翻那本《我的宝贝》有一片心形的叶子,她说:“这是你情哥哥送给你的心吧?很够诗意,一片叶代表一颗心,你要哪一颗?”

我说:“我要最大的那一颗心,才装得下整个的我。”

“你不是很贪心?很多心小心他在外面找女人。”

我说:“有野心难道就非要用在女人身上,不可以做大事业吗?”但愿我要找的他就是有一颗博大的心,不仅装得下我这个任性的女子,还是个做大事业的人。

她又去拿衣服,我在翻书,她回来在钉钮扣,她外甥女进来,邓问她衣服好看不好看?我说家里人说好看就好看,别人不好看也会说好看,人都会有虚伪的一面,邓说也是。

天气闷得想下雨。

九一年五月二十一日

十二点钟才上班,早上睡到八点多醒过来。

韩燕这次叫我与她一起进五山,我也有这个愿望,当真正要去时,却不知怎的有一种思想压力:“他会怎么待我呢?匆匆一别,两个月再去,他会让我失望吗?”真的要去了,觉得也不再遥不可及,仿佛看到了他们就在面前,五山的一景一物都熟悉的浮现在眼前,一点也不渺茫,面临它,又使我失去了做梦般的幻想,又不想去面对现实,虚幻的东西更美丽。去,我会担心别人与我陌生,我会害怕见到他的刹那,还是似我在五山时见到他那样消沉忧郁。

总之,我的心情很复杂:他会怎么对我呢?我想进去了,可以借口借录音带或借书,与及告诉他兰花发芽开花了,这样可以充实我以后的日子。一下又觉得进去了并没什么意思,见到面又能说什么呢?只说又空虚又寂寞又失落?好象这也不用说他也知道了。说了,也只不过重复在五山时的日子,好象又不必要了。

可是休假的日子,不知怎么打发?去了五山,可以叫他出来玩,可以说说去哪儿,可以多一个谈心的朋友,我的心也不至于这样落寞。而我不去呢?他会来吗?他放暑假不需要朋友吗?我也得承认自己是放不下他,因为我也是这样孤独,还没完全适应小城里的生活。

母亲下去市场卖鸡蛋了,我也去看看,热得我浑身软乏。

隐隐约约,还记得昨夜做了一个与他在一起的梦。

调出来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走进我的梦里,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他对我说,他好痛苦好痛苦,他仍是那么忧郁忧郁。

梦中,我己不知几次与他相遇,弹琴唱歌,他俩目送失意的我,有痛苦有快乐。

幻想中的我说:“再也想不到还会有听你弹琴作乐的一天。我很想写信给你的。”

中午上班时,丘刚下班,她走过来,叫我有时间去玩,说上班好烦,经理又不管,她说我整天闷在这里上班或在家烦不烦的:“晚上你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