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0年五月十八日
如果没有缘,怎么在这大城市里也这样巧合的相遇?
真的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早上醒来韩说:“起床了,己经八点多了该起床坐车走了,回到家己经中午了。”
我只好爬起来不想赖床,还发现被子全盖在身上。
收拾好东西走了出来,走到路口,就听见有人叫:“阿霞”。
韩燕更是奇怪,怎么会有人叫我。
而我却象预料之中,因为知道他这两天在韶关学习。但想不到真有这么巧合。心里也真想能碰到他,昨夜也多希望有他来保护我们,因为他也在韶关,同在一个城市。
我们说去吃早餐,他也去了,吃了一碗粉。
他说他课也不想上就想走,烦死了,不想再呆下去了,二十二号再来考试。
我们说去旅游的辛苦,说得也不热烈。他也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讲他的学习烦讲得更多而不关注我们。
吃完早餐钱是他给的。
坐在班车上,他也讲得很平淡,似乎该说的都说了,没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趣似的:“真的去,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哪知你们真的去,都不说一声。”
“怎么说,你的心己给人套着,我连和你说一句话都不敢呀。”
“怎么不拖一个男的去,不怕被人拐了你们呀?早知叫我去呀。”我知道他是随口说出来半真半假说着玩笑的,如果我真拖到一个男子去他会嫉妒吗?
一路上讲得并不多,因为他坐在我的后座。
后来路途中换了车,我竟第一次这样和他坐得那么近,他没什么意识,我却好象有意靠近他,只为那一夜的燃烧?那时是那样发疯般的渴望他的温存,现在竟然坐在身边,也平淡得很了,真的是咫尺也天涯了吗?
谈得也很平淡,他只告诉我,我们单位的主任换了,他们老师提级加工资了。别的仍谈到情趣上的东西。我叫他在乐昌玩,明天才进五山。
他说:“有什么好玩?”
我说:“去唱卡拉0K。”
他说:“不感兴趣。”
问他:“好不好?”我也象他女友一样撒撒娇,只听他说:“看下”
他们己经定了关系,他也不好去她家住着来和我唱K歌,更也不可能单独去我们家住宿吧?他连去我家玩也没勇气。
他只叫我回去好好的睡一觉就分手了。车票又是他买的,给钱他,他又不要,我说请他吃。
他说:“是不是你明天就调走了?”我想调走了定会请你吃。
回到家,父母自是亲切得很,久别流浪在外,父母心里也担心,现在平安回到家,一切都好了。
玮玮更是乖巧,精灵灵的睡在床上欢叫欢笑,等拿出橙子来切开,她会伶俐叫:“阿姨吃”,那必恭必敬的样子真是懂事和精灵,事实是她自己早己想吃得很了。
父母自然很想听我们的旅行见闻,可我累得己经不想动不想说了,赖在床上好舒服的享受家的温暖。
下午,我去送沈上车,还带三姐去,三姐见了说也似曾相识,我去与他道别,他正在买豆奶喝,也要买给我喝,我执着的说“不要”。他叫我今下午一起进五山,我叫他明天一起进五山,结果就是“分道扬镳。”
沈坐车回五山后我去了韩燕家,然后拿布料去做裤子,裙子,然后再去大姐家门口拍照。
我在荷田间拿着皮革穿着黑色裙子衬白衬衫套蓝色马褂拍了一张相片。
父母三姐玮玮也拍了几张美照,玮玮很可爱,一双水灵灵的眼晴特有神,韩燕帮我们拍合影。老爸还有兴趣的说买相机他出一百元。
李君问我去旅游回来后有何体会?我说我不会喜欢那个大城市,没有归宿感,还是自己的小城亲切。他说有单位在那里他可以马上就去。
一九九0年五月十九日
回来五山上班,单位里的上司换了,是一个一直被我认为“狡猾”的人当副主任,而肥主任也死猫似的被撤下来……
上班比在外流浪舒服多,但还是浑身软乏,皮肤被晒黑,不象个样子,别人以为我们去干什么,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整个人散了架似的走路也没力气。而工友也想听听我们的旅游见闻,我的声音也嘶哑,睡在床上,仍象坐在火车上一样昏昏沉沉。
九0年五月二十日
由于累,我的心情很不好,不言不语,对什么也没了兴趣。
旅游回来,我的心变得更加平淡宁静,心中己没有迷惑,情感上也没有波动,也是那么无趣乏味。
昨天收到文友钟学君的来信,他也说没什么心情投稿参赛,但在构思一篇。他说他在追忆时,时常读这首诗:《你走了》
你走了,那回首凝睇怨恨的目光
时时在我记忆的苍穹
撕开一条滴血的云缝
你走了
可是,那沉重
那沉重的脚步
始终没有走出
我的心中
这首诗很失落,伤痛,带着深沉的爱,忧伤的笔调:一片玖瑰色的梦\/飘散在岁月\/迷惘的风雨中。
我受了很大的感染,心里更是有了伤感:爱情文学对我来说一无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我还要什么?心中得到的很多似乎也失落很多,即使有了爱,也补偿不了心中的无奈。
想想,要找一个并不十分相爱的人共度一生又有什么勉强呢?有没有共同兴趣爱好也不是一样生活?就算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也不是平淡如水吗?结婚生孩子做家务,这都是很自然的事,我怎么那么苛求?
算了,不想也罢。我的忧郁也是受别人传染,我也传染了给韩燕,她看着我这么郁闷,也快乐不起来了。
九0年五月二十一日
中午,睡在床上,昏昏沉沉,人似还在坐车,一浮一浮,还有摇荡的感觉,整个人都疲劳之极,还听到叫我中午不要关太久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