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下敢问令郎现在何处?”
公孙太傅冷哼一声,面不改色,猛然甩了甩袖子,
“老夫怎么会知道,我儿不是被你用那莫须有罪名擒住了?”
“你这厮怕不是自知理亏,所以不敢带我儿回大洛。”
“我儿定是被你这贼人藏起来了!”
杜衡故意摆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两手一个握拳一个摊掌,
“哦,我藏起来了?”
“因为我理亏?”
“呵..”
杜衡话锋一转,眯起眼睛声色森寒的逼问着。
“可是啊,太傅大人,在下可是带他回来治罪的。”
“云清郡的百姓亲眼见到令郎练那邪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在下将你那不肖子孙干的畜生之事都已经昭示天下了。”
“我理亏?”
“反倒是太傅大人,勾结乱党妖寇,暗养私兵,私通蛮族,还敢派人袭击朝廷命宫,该当何罪啊!”
杜衡言语如惊雷阵阵掷地有声,更是步步紧逼。
公孙太傅那老练的心性此时却起了裂隙。
不单单是因为杜衡言之凿凿,因为自己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儿子,杜衡手上握了证据。
他很清楚。
只是自从杜衡方才出现在朝堂上,事态就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
公孙太傅当时表面古井无波,其实心里便已经开始暗惊,杜衡居然毫发无损?这怎么可能?
他知晓杜衡不好对付,在杜衡用那散尽大洛的告示想和他彻底撕破脸的时候,他就真真正正起了杀心。
而后又听说杜衡居然没有和神策军一起,而是带着公孙形彦和手底下的师弟以及副将数十人先行赶路回大洛。
公孙太傅当即下了死令,他不惜派出藏了多年的私兵,由几位七重初阶的心腹带领数十位六重大圆满的修士,在杜衡回洛都的必经之路进行拦截。
这已经是大手笔了,要知道大洛也只有几位武将的大军开拨的时候才能调到六重大圆满的高手。
用这么多人对付六重境界的杜衡和他手下几位六重圆满之下,乃至五重初阶境界的师弟和副将,已经是很起重视了。
随后公孙太傅便得到了消息,杜衡几人在大雾中挨了他们的围困,奈何大雾弥漫竟然能阻隔他们的感知,最后杜衡奄奄一息身形惨烈,靠最后的灵宝逃窜,跌下山崖下落不明。
公孙太傅一得到消息就让人暗地守在了城外各处,到了今早也没有得到杜衡进城的消息。
而且他明明昨天晚上派人夜探侯府,侯府不见杜衡身影,杜皓擎当时还一脸凝重,赵阮也哭哭啼啼。
公孙太傅当时心中大宽,觉得这厮肯定是凶多吉少回不了洛都,担心进城的时候被他的人暗算。
回到眼前,公孙太傅咬紧牙关,愤声道,
“老夫为官多年,对大洛忠心耿耿。”
“你这厮不但抹黑我儿,还敢对老夫如此不敬?”
“说老夫勾结乱党暗养私兵,你可有证据?”
“若只是空口白牙,你污蔑朝廷命宫,今日可不只是在陛下和殿下面前参你一本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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