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从外头进殿,他从里头进殿,比大洛天子云兆还要皇室中人,你说这..
底下的文武百官不敢想,也不敢问。
同样的,众人心里嘀咕是嘀咕,却没有人再敢上前劝谏云疏妤什么大洛礼制,什么女子贞洁。
这事说起来该归礼部管,可礼部沈经宇是人间清醒,知道云疏妤双标的很,大洛礼制对于她而言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需要的时候是礼制,不需要的时候就是一纸空文,所以沈经宇压根不敢触霉头。
云疏妤肯定会说什么杜衡心系政务,清晨入宫商讨政事什么的就敷衍过去了。
剩下的也就几位老臣敢说话,可是现在比起长公主殿下和未来驸马不顾礼制这件事,还是杜衡和公孙太傅的对峙比较重要一些。
所以也无人在这个时候打断他们二人。
但是公孙太傅身为对峙的一方,可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
“杜衡,你这目无尊上藐视朝堂的混账。”
“老夫还未先问罪你污蔑我公孙家之事。”
“你居然反而在朝堂上大言不惭!”
“现今朝会已开始了许久,你才姗姗来迟,还敢从内殿而出。”
“你把殿下的名节清誉置于何处。”
公孙太傅说的义愤填膺煞有其事。
一旁许多大臣开始附和公孙太傅,还有一些人等着看好戏,想看杜衡这飞扬跋扈的作态会如何应对。
可杜衡还没还击,他正闲庭信步的走下台阶迈步到杜皓擎这边的武官队列前,完全不是很想搭理人的样子,妥妥的不把人放在眼里。
公孙太傅也是多年浸淫官场,否则怕是怒火急心。
杜衡不急,云疏妤反而先开口了。
就听垂帘后传来平静如常的声色。
“本宫许久未曾见到驸马了,便是想他了,早上特地让他早些进宫来见见本宫。”
礼部尚书沈经宇听这话眉头一跳,顿时觉得刚才自己的猜测还是太保守了。
这长公主殿下完全不带忌讳的,也完全没想把锅给杜衡背。
话里话外就是..我就是想未婚夫了,你们怎么着吧?
沈经宇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杜衡,想着这是什么怪物,能让往日威严凛然的长公主这般殷切。
其他人离杜衡和云疏妤近一些的人却是见怪不怪。
比如侧倚靠在龙椅上的小皇帝云兆,站在垂帘外的侍女明折,武官前列的镇远候杜皓擎,更是早有预料。
此时,云疏妤的声色还在殿内回响着。
“怎么?”
“太傅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莫不是本宫的衣食住行,也要向你过问了?”
“微臣不敢..”公孙太傅连忙低头,暗自有些无语,心中郁结怒火更甚。
杜衡和杜皓擎并列站定之后,这才开始将矛头指向公孙太傅。
杜衡朝公孙太傅的方向转向笑了笑,
“朝会之事殿下已经为在下做主,在下也就不再解释了。”
他说着声色陡然冷了下来,
“只是这颠倒黑白,栽赃陷害的事,在下倒是要讨个说法了。”
“太傅大人方才如此义愤填膺,用这搬弄是非的话术反倒说我陷害令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