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发冲冠，射向碧空，

钢刀闪烁，速如风。

旗开得胜，姜文焕斩下，

一怒横行，斩董忠。

东伯侯姜文焕

在战场上凶猛如猛虎，恶狠狠如狼豺。子牙的左右众人中，哪吒大声喊叫道：“我们进攻了五关，却没有取得大功，今天在都城大战，怎能束手坐看胜败？”说罢，他跃上风火轮，挥动着火尖枪，冲向战场；而杨戬也骑马挥动刀，直接进入阵中。这一方面，鲁仁杰骑马挥枪，迎战。双方混战，只听到战场的声音越来越响，天昏地暗，鬼哭神嚎。哪吒与丁策交战，郭宸也前来支援。只听到鼓声响彻天空，旗帜遮挡了太阳。哪吒祭起了乾坤圈，准确击中了丁策。可怜的丁策！正如以下的诗所描述的那样：

明知昏主倾国家，

冥下含怨怒董忠。

讲述哪吒杀死了丁策，郭宸的败亡，被杨戬一刀斩在马下。鲁仁杰认为无法取胜，只能退兵。子牙鸣金收兵。

与此同时，鲁仁杰回报城内，三名将领被打败，大败一阵。纣王听到后，感到非常沮丧，与大臣们商议说：“现在周军已经驻扎在城外，士兵溃败，无法取胜，国内无人可用，应该怎么办？”有一位殷国的大臣说：“现在社稷（指国家）有如累卵之危，百姓陷入绝境，朝廷内外一片荒凉，没有人来拯救。我曾与姜子牙交往，虽然不深，但如果我前去周军阵地，以君臣大义劝解，让各位诸侯解除敌意，各自回归领土，也许会有希望。如果不行，我愿意受辱侮辱，但绝不改变初衷，为了国家和天子，我会用最后的力量来呼喊。”纣王听从了他的建议，派遣殷破败前去周军营地劝降。

殷破败领命出城，前来到了周军的营地，命令随扈通报。只见周军的将领前来迎接，见到子牙后，说：“成汤的使者到了营门，请命定夺。”子牙传令说：“请他进来。”殷破败便随着命令进入了大营。场面整齐有序！只见两侧坐着天下各国的诸侯，中军帐上坐着姜子牙，殷破败上前说：“姜元帅，末将殷破败身着甲胄，未能尽礼。”子牙连忙欠身说：“殷老将军前来有何见教？”殷破败说：“末将曾别过元帅很久，没想到元帅能成为六军之长，成为诸侯的领袖，实在荣宠显赫，令人惊叹！今日特地前来请教一事，只是不知元帅是否愿意听从？”子牙笑着说：“老将军有何见解？只要是可行的，必定依命执行，如果不行的话，也不必多说。请老将军说吧。”子牙命他坐下，殷破败谢过，然后坐下并说：“末将曾听说：‘天子的地位高于天。’难道天可以被灭吗？又在法典中有记载：‘违背天子的命令，擅自发动战争的，是叛臣。叛臣应该被杀无赦。有策划串联一伙，谋划不轨，背叛上级无君之人，这是叛臣。叛臣应该被全族诛杀。天下的人都可以来讨伐他。’昔日成汤以至德治理天下，不辞劳苦，推翻夏朝，传承至今已经六百多年，所以天下各国的百姓世世代代都受到国家的恩宠，哪一个不算是纣的臣民呢？如今不思念回报这份恩德，反而倡导叛乱，号召天下各国的君主相互背叛，伤害无辜，侵占国王的领土，屠杀城池，杀害将领，这是叛臣之中的叛臣，罪孽重大，不可原谅。千古以来，想要逃脱篡逆之名岂是容易的事情？末将深感元帅的担忧！根据末将的愚见，元帅应该命诸侯各自退兵，回到本国，修养道德，不要让百姓受苦，天子也不会追究你们的罪行，只需要努力治理国家，以便让人民过上幸福的生活，这样天下就会蒙受无边的福祉。不知元帅意下如何？”

子牙笑着说：“老将军的看法有所偏颇！还有一句话说：‘天下不是一个人的天下，而是所有人的天下。’所以天命无常，只是垂顾有德之人。昔日尧帝拥有天下，却把它让给了舜，虞帝也让给了禹，禹的治理一直传承至桀，但桀因怠慢政事，不修德业，国家陷入混乱，失去了夏朝的统治。成汤凭借伟大的德行承继了天命，推翻了桀，得到了天下，一直传承至今。没想到纣王的罪孽远远超过了桀，放荡不羁，杀妻杀子，剖心贤士，折磨谏官，虐待宫女，囚禁奴仆和忠臣，伤害大臣，对待朝廷的臣民残忍至极，无恶不作。自古以来，罪恶显着，前所未有！有一句俗话说：‘贼仁者称之为贼，贼义者称之为残，残贼之人被称为小人。’那么这样一个众人弃之不用的人，怎么能被称为君王呢？如今天下诸侯联合起来反抗这个不道德的君主，只是为了清除凶恶，拯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实际上是跟随成汤的光辉行迹。所以被天命所罚的人被称为天吏，怎么还能坚持叛臣伐君的名义呢？”

殷破败听到子牙一番有理有节的话，明白无法说服他，心想：“不如明明白白地表达我的立场，表现忠臣的节操就好了。”于是

大声说：“元帅的话不对！我曾听说：‘君主犯了错误，作为臣子的应该尽力规劝君主，引导他走上正道。即使非常不得已，也应该竭尽心力地规劝，尽管可能惹怒君主，甚至可能丧命、蒙受耻辱，或者沉默离去，但绝不能失去忠臣孝子的名分。从来没听说过暴君的错误、显赫君主的罪行还能被称为臣子的。”元帅以极高的德行来自夸周，却归罪于君主，仍然能够被称为至德吗？昔日你的前任国王被囚禁在羑里七年，获得赦免回国后，更加努力修行德行，以感谢君父对他的知遇之恩，从来没有听说他有一句怨言，直到今天天下的人都因为他的伟大德行而称赞他。没想到传给了你君臣二人，却联合天下诸侯，毫不留情地谴责君父的过错，肆意妄为，屠城杀人，骸骨满野，鲜血成河，导致百姓难以生存，四方百姓丧失了生计，天下一片荒凉，父子分离，夫妻离散，这些都是你们犯下的罪行，羞辱了先王，得罪了天下后代，哪怕有再多的孝子慈孙，又怎能掩盖篡逆之名呢！况且我们的都城还拥有着十几万士兵，将领不下百员，如果在城外决战，胜负还不可知，你们怎么就敢傲视天子，妄自尊大呢？”

各诸侯听了殷破败的话，纷纷大怒。子牙还未来得及回应，东伯侯姜文焕已经带着剑上前，指着殷破败大声说：“你是国家的大臣，居然不能劝谏君主，引导他走上正路，现在他已经陷入了灭亡之中，还不自觉羞耻，竟然在众诸侯面前嚣张吹牛？真是比狗猪还不如，该死！还不赶快退下，免得送死！”子牙急忙制止他说：“两国交战，不禁使者。何况他是代表君主前来的，怎么能与之争执？”姜文焕仍然怒气冲冲。殷破败被姜文焕几句话骂得怒不可遏，立刻站起来骂道：“你的父亲曾经串通皇后，谋反天子，应该被诛杀。而你却不能修德行以掩盖父亲的罪行，反而傲慢地倚仗众多，肆意叛乱，真是个逆子！尽管我不能为君主报仇，但就算死了也会成为怨鬼，最终杀死你们！”

姜文焕被殷破败的骂声激怒，满腔怒火，满面愤怒，手握剑大声骂道：“老匹夫！我想起我父亲被醢，母后受害，都是因为你这伙贼子操控国政，欺上瞒下，制造了这场灾祸！不杀你这老贼，我父亲何时能在地下昭雪这深仇大冤！”说完，他举起手中的刀，挥动一下，将殷破败斩为两段。等到子牙制止时，已经来不及了。众诸侯纷纷说：“东伯姜君侯将这个利口匹夫斩杀，太令人欣慰了！”子牙却说：“不应该如此。殷破败是天子的大臣，他是以礼仪前来讨论和解，岂可私自行凶杀，反而成全了他的名声？”姜文焕说：“这个匹夫竟然在众诸侯面前嘴硬，说长道短，还侮辱了不才，真是令人生气。如果不杀他，我心中郁闷。”子牙说：“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他命令左右抬走殷破败的尸体，进行体面的葬礼，然后安排准备军队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