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幼儿积弱受苦难 顽童报信救奶奶(1 / 2)

深秋情结 陈清皓 5374 字 1个月前

谨以本故事向勤勤恳恳为人民生命健康保驾护航的广大医务工作者致以崇高的敬意!

特别声明:本故事乃是虚构,没有原型,与现实若有雷同之处纯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故事中涉及诊病之法、治病方药不可盲目照搬使用,否则后果自负。

开篇寄语:笔者是医生,对医疗一线医务人员的喜怒哀乐有深刻了解,他们喜的是:从事治病救人的高尚职业;怒的是:社会风气不正,竟有愚昧无知之徒不问青红皂白恶意制造伤医事件;哀的是:很多疑难病至今医学仍无有效的治疗办法,医生很是无奈,还有医疗行业的不正之风,也像其他行业一样有庸者甚至败类;乐的是:治好了疑难病之后、急危重症抢救成功之时很有成就感,还有参加抗疫为人类无私奉献!

为此,在本故事开端乃作一首七绝云:

人生如梦路曲折,快乐几多愁几多?救死扶伤担大爱,仁心妙手可讴歌:

歌名曰《我是一个好医生》,歌词唱道:

“我是一个好医生,胸怀仁爱善良心;救死扶伤讲人道,解除病痛是责任;卫生事业多辛苦,无怨无悔苦争春;人民让我穿白衣,我穿白衣为人民。”

第1章 幼儿积弱受苦难 顽童报信救奶奶

故事开始于秋天,男主人公与秋天有不解之缘,他就是深秋来到这个世上的。

青山县坐落在冀北长城脚下的贫困山区,隶属于峰城专区管辖,县城往西约四十多华里有个小山村——西四十里铺,村西头大街路南有一家坐南朝北的茅草屋就是程百宏家。程百宏那年30岁,人长得很壮实,176公分的身高,五官端正,浓眉大眼,双眼皮,虽然是农村人,但并不显得很土气,在本村年轻人当中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妻子赵淑芝比他小两岁,心地善良,朴实大方,白白净净的皮肤,瓜子脸,细眉大眼,双眼皮,齿白唇红,黑发齐肩,在山区农村里是百里挑一的美少妇。夫妻俩结婚八年,一直和和美美,可以说是一对模范夫妻,小日子虽然不富裕也还算凑合。

公元1958年10月24日,已是深秋时节,那天正是二十四节气中的霜降,是秋季最后一个节气,再过半个月就是立冬,冀北地区霜降以后背阴潮湿处就会结冰。因此当地俗语说“霜降见冰碴儿”。当夜幕降临的时候,瑟瑟秋风吹来,庄稼和树叶沙沙作响,气温比白天明显下降。程百宏家东屋里亮着一盏油灯,他坐在堂屋一条破板凳上吧嗒吧嗒地抽着自卷的旱烟,眼睛紧盯着东屋,耳朵也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大约八点多的时候,屋里终于传出了新生儿的哭声,一个小生命呱呱坠地,程百宏掐灭烟头,推门进屋,就听接生婆高兴地道喜:“恭喜啦!是个学生,小家伙白白胖胖的煞是可爱,必是个美男子呢!将来一定有出息,不是官人也是个能人,追他的姑娘得排成队,你们夫妻俩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哩!”赵淑芝接着话茬儿说道:“借你吉言,要是真有那一天先得去感谢您!都忙活半天了,辛苦啦!先坐下歇歇,一会儿吃了饭再走。”程百宏叹息道:“唉!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土里刨食儿的,哪有您说的那个命?按农历今年是戊戌(狗)年,这孩子属狗,又是戌时出生,戌时正是狗为主人看家护院卖力的时辰,故十二生肖称为‘戌狗’,看起来这孩子将来恐怕是个辛苦受累的命啊!”高小毕业的程百宏那时在山村算是有文化的人了,他开始琢磨着给孩子起名字,按照家谱男孩是“启”字辈的,又查了字典,见“琨”字是指一种美玉,便给孩子取名叫程启琨,乳名小琨头,用“琨”字有两层意思:一来是这孩子白白净净的,就像天赐的一块美玉,寓意他是个美男子;二来是希望孩子像玉一样坚硬结实,洁白无瑕,但愿将来有机会遇到好的“工匠师傅”用心雕琢终成大器。

程启琨就是本故事的男主人公。他有一个比他大六岁的哥哥程启发和比他大三岁的姐姐程晓清。

“大跃进”的年代,全国都大炼钢铁,小琨头出生后不久,程百宏便响应号召去峰城市钢厂了,家庭的重担就落到赵淑芝一人肩上,她要照顾三个孩子,还得去生产队干活挣工分,因为生产队分粮食是按工分和人口计算的。小琨头的爷爷奶奶都七十多岁了,生活尚可自理,但不能照看孙子。赵淑芝每天总是把小琨头用一大块布绑好背在后背上,然后带着工具下地干活,把程启发和程晓清兄妹两个锁在家里,程启发负责看护妹妹,要是阴天下雨了,他还要把院里的柴禾抱到堂屋墙旮旯备好,妈妈回家才能有干柴烧火做饭。

1960年初,在小琨头一岁半刚刚断奶的时候,全村家家户户都断粮了,每人每天从生产队仅仅能分到8钱粮食,这一丁点儿粮食,不要说填饱肚子,还不够塞牙缝呢!舔一口就没了。为了活命,家家户户都去地里挖野菜、捋树叶、剥树皮,野菜很快就被挖光了,树叶也被摘光了,树皮也被剥光了,村里大多数人都去逃荒要饭了。赵淑芝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能等着饿死啊,俗语不是说天无绝人之路吗?可是路在何方?她琢磨了半天,决定带着孩子们边讨饭边去峰城市找丈夫,程百宏是一家之主,老婆孩子生存不下去了不找他找谁?临行前,赵淑芝把家里仅有的一点粮食和一些米糠都给了公婆,并嘱托说:“我们不在家这段时间,生产队分给我们的粮食份额也都归你们二老吃吧!”大家互道珍重,洒泪而别。赵淑芝抱着小琨头,领着程晓清,让程启发背着一个小行李卷,一路上边走边讨饭,哥哥边走边采野菜吃,看见大个儿的蚂蚁也抓着吃。家里到峰城市有一百六七十里远,娘几个饿得实在没有力气,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的,一天也走不了多远。

那时讨饭很难,因为一般人家也没多少粮食,家境好点的能有稀饭吃就不错了,饭碗都舔的干干净净的,而且讨饭的人多,说是讨饭,其实根本讨不到饭,有时候只能喝点刷碗刷锅水。为了能要到点吃的,妈妈一边讨饭,一边教会了小琨头一句话:“大爷大妈给!”这是小琨头除了喊“妈妈”以外学会的第二句话,那阵子人们都管他叫“小要饭的”,是啊!他恐怕是那时最小的讨饭孩儿了,妈妈抱着他走到哪里就要到哪里,他总是用小手吃力的举着一个破碗可怜巴巴地喊着“大爷大妈给!”那些好心肠的人见这情形,再也吃不下了,就分给他们一些。

一天,快到一个村口的时候,小琨头因为挨饿受凉得病了,烧的很厉害,还抽风,脖子挺着,两个小手攥着拳头,嘴唇发紫,昏迷不醒,鼻子眼一张一张的,眼看就没气了;赵淑芝十分焦急,大声呼唤着:“小琨头!小琨头!小儿子你快快醒来吧!”她又向周围求救:“救命啊!救命啊!”可是哪里有一个人影?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去哪里找看病的郎中?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小琨头妈妈的眼泪“扑簌簌”流个没完,实在没办法,她和大儿子程启发胡乱找了一些干草,就等孩子断气了裹着扔了。也是小琨头命不该绝,碰巧遇见一位过路的好心郎中,看着孩子可怜,蹲下身看了看孩子,从背着的包里拿出几颗银针,给孩子扎了“人中”穴和“十宣”穴,孩子抽风立马止住了;然后郎中把随身带的中药粉末包了些给赵淑芝,也没要钱,他知道讨饭的肯定没钱。妈妈用随身带着的小水壶一点一点给小儿子喂药,焦急地盼望着半死不活的孩子能缓过这口气,过了一会儿,孩子会哭了,他终于活过来了!烧也退了,这孩子命真大!妈妈只顾着孩子,忽然想起还没感谢那位郎中呢,往左右一看,郎中早已无影无踪。

娘几个一路上挨饿受冻,不知受过多少艰辛,这一日终于找到了峰城市钢厂。门卫师傅见几个要饭花子要进厂,赶忙拦住道:“这里是钢厂,闲杂人等免进,讨饭去别处吧!”疲劳饥饿的赵淑芝尽力挤出一点微笑:“师傅,我们是从大老远的青山县赶来找我丈夫的,他在你们厂里上班,叫程百宏。”门卫师傅一听,便带着他们找到了程百宏。程百宏见了家人,既高兴又悲凄,高兴的是家人团聚,悲凄的是没想到全家遭此饥荒,看他们个个都饿得骨瘦如柴,简直不成人样了,心里一酸,忍不住流出两行热泪,赶紧抱起小琨头,领着娘几个到厂里食堂,食堂师傅见她们娘几个面黄肌瘦的,实在是可怜,给他们找了一些剩粥,每人盛了一大碗,他们不知多久没吃到饭了,妈妈端了一碗先喂小琨头,程启发一连吃了三大碗,这次可算吃饱饭了!程百宏问道:“家里都断粮了,不知年迈的父母咋样了?”赵淑芝说:“我临走时都安顿好了,肯定是吃不饱,但也不会饿死吧?再说还有孩子他大伯照应着呢。”

一家人临时挤在一间破旧的小房子里,只靠程百宏挣的钱根本不够一家子吃呢,于是他托朋友给妻子找了个临时的活计,就是给工人们洗洗衣服、缝缝补补啥的。就这样暂时维持了一些日子,可一家子老赖在这里终究是不行的,眼看秋天要到了,赵淑芝叹息道:“唉!我们娘几个还是回家吧!”

这一天,钢厂有几辆汽车去青山县运矿石,程百宏便委托司机师傅把妻儿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