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却一把拉住武昉的手,眼神坚定道:“阿昉,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该这么想!”
武昉涣散的眼神在果儿坚定的声音中又重新明亮起来,她强行忍住眼泪,哽咽着问:“只是如今案情明了,我们是不是该第一时间通知我阿兄?”
丹娘也在一旁急切道:“是啊,我阿娘……那位大理寺少卿可能救下我阿娘?”
果儿闻言心中一阵愧疚,强忍着不去看薛丹娘,转身道:“我去让抱鸡娘子给薛少卿送信。丹娘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
果儿走后,武昉与丹娘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身上看见了与自己相似之处,二人一时唏嘘不已。
薛和沾回到萧府,随春生和石破天立刻迎了上来,两人神色激动,石破天手中还紧紧攥着一幅画像。
“少卿,我们找到了!”随春生脸上难掩兴奋。
石破天立刻抖开一副画卷。
薛和沾抬眼望去,泛黄的绢布上,蒙眼女子唇角的弧度与萧夫人画像如出一辙。
“少卿您猜的不错,萧府三年前确实供养过一名豢养冠鼠的驯兽幻师,还是个西域女子。就是画像上的这位!我瞧着画像上这下半张脸,与佛堂密室里萧衡母亲薛氏的画像有几分相似呢。”
随春生说着,伸手遮住了画像上那名西域女子的上半张脸。
薛和沾的指尖划过画中人的下颌线,眸色越发深沉:“不是像……这分明是照着薛氏的画像描的。今日验尸,独独女幻师头骨两腮处有重物敲击的凹陷,方才查看萧衡侍女名册时,比照侍女的画像,我发现三年前萧衡突然把侍女都换成了圆脸的……”
薛和沾说着,指尖一点点划过画像上西域女幻师的面庞:“若我推测的没错,萧衡应当是对着这张脸生了妄念,失手杀人后...”话音忽滞,他盯着画像一角的半枚鼠类爪印:“那些针孔,就是幻心散的药引!”
随春生一脸茫然,急切道:“什么针孔?什么药引,少卿您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恰在此时,一名左右监门卫送来了抱鸡娘子传来的信。
薛和沾迅速展信看完,唇角露出一个微笑:“果然,果儿与我想的一样。”
随春生愈发急切:“什么想的一样?我师父说什么了?”
“之前我在萧衡尸体手指上发现针孔,方才又在侍女身上发现了类似的针孔,而这名豢养冠鼠的幻师很可能是被萧衡所杀,此后冠鼠又频繁出现在案发现场,这其中必然有着紧密的关联。”薛和沾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我推测,大约三年前,萧衡因扭曲的恋母情结,对这个与母亲有几分相似的幻师图谋不轨,却意外将其杀害,而这一切,都被那名幻师豢养的冠鼠目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