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候怒道:“假的?好!你们便说是假的,本候便去查,待查明真相,本候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毒妇,你竟歹毒至此!”
事情发展至如今,第二轮的信件被爆出,投毒之后再来一番杀人,自比第一轮的冲击要大,相同的解释,也不再变得那么可信。尽管,人证物证皆在,先前苏候便也不怎么信她。
今夜知晓了这般多的事情,苏候已不想再见到岑秋兰,怒道:“来人,将这个毒妇给本候送进顺天府!本候倒看看进了顺天府,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顺天府向来便是管各类案件之处。
岑秋兰见此自是慌了,入了顺天府,此事不是人尽皆知了么?顺天府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不能进去!
岑秋兰哭喊道:“老爷,妾身是冤枉的啊!妾身不进顺天府!”
又恨恨地指着孟胜道:“都是他,都是他陷害妾身!”
又道:“老爷,不管他如何冤枉妾身,若真如他所说,华月中的毒、华月差点害的命,便皆是由他所为!老爷,他才是害华月的凶手,妾身是被冤枉的!”
狗腿子!敢害她!她要让你先死!
还有,她不确定他会不会再多说些什么……
那是绝然不能被任何人知道的!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会栽在孟胜手里!
苏候怒对向孟胜,杀意徒起,道:“他,也给本候一并抓入顺天府!”
即便此人指证了岑秋兰,他所做的事,也不可原谅!
下人听了苏候之言,入了屋内来,有人制住孟胜,有人制住岑秋兰。
孟胜并未反抗,被萧修澜抓住,再来苏侯府走一遭,做了那些事,他早已知道自己没有活命的可能。
别说苏华月这些事,进了顺天府,便是随便查出他其他的一件什么案子,于他而言都是死罪。
别说他一家人和一伙兄弟的命都握在萧修澜手中,便是霁哥的这个女人,他也早便看不顺眼。
岑秋兰则是淌出了泪水,拼命挣扎:“妾身冤枉!老爷,妾身冤枉!都是孟胜冤枉妾身!”
此时嘴角渗血、发饰凌乱、又狼狈挣扎的她,亦丝毫没了先前端出来的优雅。
柳烟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几乎要笑出声来。
岑秋兰,她有预感,你此番,再没有翻身的可能!
苏华月则是冷目看着眼前的所有做戏者,包括柳烟。
苏若芝见这般,狠狠地将制住岑秋兰的下人推来,对苏候道:“爹爹,娘是冤枉的!事情还未清楚,您怎么能送她去顺天府呢!娘若被您这般冤枉、被送去顺天府,若芝也不活了!”
语罢,她作势便要去撞墙。
今日的事俨然已脱离她们的控制,是谁也没料到。
但她知道,岑秋兰不能被送去顺天府,那不是什么好地方!
见苏若芝这般,苏先自是去拦她。
但苏若芝仍是不甘示弱:“放开我!”
岑秋兰道:“老爷,您怎么能听信一个外人之言、而不信妾身的话!妾身为侯府兢兢累累了十数年啊!华月、华月必然也是误会了妾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