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及此,岑秋兰从苏候的脚下,跪向苏华月道:“华月,你莫要信了他人的谗言,为娘都是被冤枉的!娘求你劝劝老爷!”
明面上是哀求,心中却是恨的牙咬咬。
那是比对孟胜的恨还要恨得多的恨。
她知道没有苏华月,孟胜也不会出现。
只是,孟胜究竟为何会倒戈向苏华月?
究竟为何!
而苏若芝便是要寻死了都不见苏候松口,她或许苏华月的话还管用!
此时岑秋兰跪在苏华月脚前,模样甚是可怜。
苏华月知她这副模样不知有多少虚假,心中并未起波澜。
相比前世你做的孽,你现在的下场,还是太好了!
苏华月眸色微动,最终道:“爹爹,家丑不可外扬,既然岑姨娘对这些证据有争议,爹爹不如先将岑姨娘关押在府中,待事情确定了,再做定夺。”
确实是一张巧嘴,什么证据都拿出来了,还能三言两语便将那些证据说成假的去。
不过,孟胜出现的突然,证据也出现得突然,不再去细查一番,的确没有那么大的说服力。
倒是顺天府,说到底这的确是苏侯府的家务事,岑秋兰入了顺天府吃点苦头是小,这事真要从顺天府宣传开去,丢的还是整个苏候府的脸。
但,经了这么一遭,不论是去顺天府也好,还是先关柴房也好,岑秋兰失势后,日子都不会再好过。
尤其,有柳烟在府中,甚至报复岑秋兰,都不需要她出手。
而苏候不是傻子,相反,苏候甚至比岑秋兰有勇有谋多了,只是没了那么些内宅的弯弯绕绕,否则也不能在边疆打了那么多胜仗。
即便这回的信件等证据有作假,但她与孟胜说的皆是事实。
哪怕岑秋兰再怎么从其中干预,事关她的性命,苏候不可能什么都查不出。
苏候听了苏华月之言,冷哼一声,终是怒道:“将她给本候押到柴房,没有本候的命令,不给饭吃!”
又道:“待本候查明了这一切,便也不是入顺天府那般简单,本候要你这个毒妇的命!”
见不必去顺天府,岑秋兰终究是再闹腾了闹腾,便被押了下去。
临了,她恨恨地睨了苏华月一眼,什么叫家丑不可外扬?看似在为她求情,实则在间接肯定了她的罪证!
她又暗地里命苏若芝去找岑老夫人。
绝不能让苏候将这些罪证坐实了!否则她恐有性命之忧。
岑秋兰被押走了,苏若芝向苏候哭诉了几句冤枉之语便也离去。
孟胜则早已被人押去顺天府,等待对他的审判。
整个主厅,没多久便只剩了苏候、苏先、苏华月、柳烟与苏萱五人。
苏候余怒未消,柳烟行向前去道:“老爷,夫人许是一时想歪了,您别生气。待她知道了自己的错处,日后还会待华月好的。”
又道:“大小姐回来了便好。”
苏候想起昨夜那般情境下苏华月有多危险仍是余怒未消,道:“待本候查明真相,本候不会放过那个毒妇!日后比不让她伤华月一份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