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镜流红唇微张,吐出自己的名字。
她微微低头,打量着眼前的少年,打趣道:
“你这么小的孩子就能成为云骑骁卫了?”
类似的质疑,彦卿已经见过不少,倒也不恼:
“大姐姐,我年纪不小了,实力也是极好。”
镜流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最好如此。
现在的罗浮云骑军,也没有落魄到要让孩子来承接骁卫的重担吧。
不过,见到这里这么多丰饶孽物,我又很难相信你的话了。”
彦卿险些被镜流的这一番话呛到。
他刚想反驳,但后者说的没错。
这里出现丰饶孽物,无论是什么原因,都是罗浮云骑军的失职。
“罗浮近日出现了些问题,云骑会处理好的。”
“最好是这样。”镜流淡淡道。
“不说这么多了,我先送你离开再说。”
“不必麻烦你了。”镜流转身打算离开,“我还有自己要去做的事情。”
“等等!你不能走!”彦卿有些着急,可不能就这样让她走了。
情急之下,他拿出剑指着镜流。
后者都不曾回头,淡淡道:
“小弟弟,你拿着剑指着我,是想拦我吗?
我只不过是回罗浮,找几位老朋友叙旧罢了。
我并不愿残杀云骑。
若是你我交手,你必死无疑。
你,真的想和我动手吗?”
彦卿面色微凝,没想到后者连头都不回,就能察觉自己拿剑指着她。
他呵斥道:“你不是盲人?不然是怎么发现的……”
“我拿黑纱遮住眼睛,不代表我是盲人。
还有,我能听见剑划过空气的声音。
那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
我还能听出来,你的剑道虽然小有成就,但还是太幼稚了。”
“所以,你也是一位剑道高手……”
“算是吧。”镜流依然面无波澜。
至于暗处的那位,定力真好。
她还以为这样便会让暗处的那人出来呢。
彦卿并未胆怯:
“你身上疑点重重,我不能让你这样离开。
你必须随我去接受检查!”
镜流身上的寒气越来越渗人,地板都已经开始结冰。
彦卿的敌意激起了她的杀意。
魔阴在她耳边喃喃低语,催促她动手。
但她不会再伤害云骑,尤其是,这孩子是景元的徒弟。
她正在努力压制魔阴身带来的失控。
最终,她再度回到理智状态。
“我想了想,我还是不愿意与一位云骑军动手。
这样吧,我们来打一个赌。
从这里到远处的那栋高楼,我们兵分两路,看谁杀的丰饶孽物最多。
如果我赢了,你就放我离开,如果我输了,我就随你去幽囚狱。
小弟弟,你无需担心我逃脱。
因为,我以帝弓司命的名义向你起誓。”
彦卿一听,大喜:“行,帝弓会见证我们的誓言!”
以帝弓起誓,这承诺自然是有足够的含金量。
他不再犹豫,挥起飞剑杀向另一条路线的丰饶孽物。
等彦卿走远了,镜流看向某个角落,冷声道:
“你在暗处看得已经足够久了。
现在那孩子也走了,应该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