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为汝取法名为智纯,令夫人为智本,以众生本具佛智,由烦恼夹杂,则如金在矿,不得真实受用,则此本具之智,变而为妄知。
现在为你取法名叫智纯,为你的夫人取法名叫智本。因为一切众生原本就具备佛智,只是这智慧和烦恼夹杂在一起。就如同金子在矿石中,就不能得到真实受用。同样,这个被烦恼所夹杂的本具之智,也就变为妄知了。
虽此妄知依本智而起,而本智之体用全失,若反而念佛以自摄其心,则其智渐归于纯而得其本矣,此与令夫妇命名之大意也,不知有合于汝心否。
虽然这个妄知是依于本智而生起的,而本智的体和用却都完全丧失了。如果反过来用念佛的方法,来收摄这颗心,那么这个智就渐渐归于纯净而回其本原了,这就是给你们夫妇所取法名的大意,不知道是否符合你们的想法。
又智本既能持月十斋,年三斋,何不长斋。食彼之肉,养我之身,人固习而安之,试一反思,则将战惧不安,况实杀之食之乎。
另外,智本既然能够每月持十斋日,每年持三斋月,为何不吃长斋呢,吃众生的肉,来养活我们的色身,人们因为习惯了就安然处之,如果试着反思一下,就会战兢惧怕,惊恐不安,更何况真要杀死而吃掉它们呢?
孟子谓如知其非义,斯速已矣。夫与子皆长斋,汝何忍不长斋。净业正因,以慈心不杀,修十善业为第一。
孟子说:“一旦知道了自己的某种行为不合乎道义,就应该马上停止。”丈夫与儿子都吃长斋,你如何忍心不吃长斋呢?净业修持的正因,以慈心不杀,修十善业为第一条。
食肉之人,虽不自杀,亦难免杀业。以非杀无肉故,以钱雇人代杀故。扶球当名福球,以环球之祸,由于不知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之事理,遂致任自己野蛮心,行弱肉强食,互相残害之惨事。
吃肉的人,虽然不是自己亲自杀,也难免有杀业。因为只要有肉就一定有杀害,只不过是用钱来雇人代杀而已。"扶球"应当改叫"福球",因为全球的灾祸,是由于不知因果报应,生死轮回的事理,于是导致随任自己的野蛮之心,做弱肉强食,互相残害的惨事。
汝既皈依佛法,当以此事此理,由自行而渐及于他,俾一切内而眷属,外而乡党邻里与一切相识之人,同知此理,同皆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戒杀护生,吃素念佛,则杀业消而风俗淳厚,神人和而天下太平矣。
你既然已经皈依佛法,就应当自己先遵循和实践因果报应轮回的事理,进而用这些道理逐渐的教化他人,使得一切家里的眷属,外面的乡亲宗族,附近邻居乃至一切认识的人,都知道这个道理,都能够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戒杀护生,吃素念佛。那么就会杀业消除而风俗淳厚,神人和谐而天下太平了。
诸恶莫作二句,乃三世诸佛之略戒经,切勿浅视,当从举心动念处审察。若能推致其极,尚可以上成佛道,况其余福慧果位乎哉。
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这二句,是三世诸佛戒经的要略,千万不要粗浅的看待,应当从举心动念之处来自我审察。这两句话如果推到极致,尚且可以上成佛道,何况其余的福慧果位呢?
佛于大乘经中屡言之,非出于阴骘文,乃文昌帝君引用佛经耳。其余修持净业之说,文钞中具说之,此不详书。
这两句话,佛在大乘经中多次说到,并不是出自于《阴骘文》,而是文昌帝君引用佛经里面的话。其余修持净业的言说,在《文钞》中已经具体的说过了,此处不再详说。
今之世道,乃患难世道,若不以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为依怙而常念之,则祸患之来,或所不测,及其卒遇,徒唤奈何。
现今的世道,是个患难的世道,如果不以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为依怙,而常常的称念,那么祸患或许会在没有预料到的时候来临,一旦突然遇到,徒然叫唤又有什么办法呢?
倘能预先持念,必有冥为转移。况生死到来,人各有此日,故宜常作临终想,则一切非分之妄想,与不能资之以了生死之诸法门,自不致力驰骛,而令此决定仗之可了生死之法荒疏不修也。愿汝夫妻父子,同不以光言为迂腐,则幸甚。
倘若能够预先就持念佛菩萨名号,那么祸患必定能在冥冥之中转移。何况生死到来,每个人都有这一天,所以应当常常作临终时刻来观想,那么一切非分的妄想,自然会停止奔驰;自然不会去盲目跟随一切不能帮助我们了生死的法门,从而荒废疏忽了这个决定可以了生死的法门啊。愿你们夫妻父子,都不觉得我的话迂腐,那么就很庆幸了。
末世众生,根机陋劣,不依净土法门,决定无由了脱。
末世的众生,根机陋劣,不依靠净土法门,决定没有办法了脱生死。
一班好高务胜者,多多越分自命,觉得禅教之理性渊深,遂不以净土为事。从兹弃佛力而仗自力,弄到结局时,皆成种远因而了不得其实益耳。
有一班好高务胜的人,大多是超越本分自命甚高,觉得禅宗的义理广博深邃,于是不修持净土法门。从此放弃佛力而依仗自力,到了最后,都只是种下了未来得渡的远因,而全然没有得到实际的利益啊。
智本与汝夫妇也,汝能实行,彼久而久之,则相观而化,固无所用其忧虑也。谭碧云之着急,不独彼一人独犯此病,一切学佛之人,多多皆犯此病,既有此病,不是招感魔境,便是未得谓得。
智本与你是夫妻关系,只要你能够真实行持,她在身边看得久了,也会逐渐被感化的,因此不要太过忧虑。谭碧云急于想修行证果这样的毛病,不但他一个人犯,学佛的人中有很多都犯这种毛病。一旦有了这种病,不是会招感来魔境,便是会犯还没得到(某种境界或果证)就说已经得到的大妄语。
须知心本是佛,由烦恼未除,枉作众生,但能使烦恼消灭,本具佛性自然显现。如磨镜然,止期垢净,勿虑无光。如医目然,但能去翳,自复本明。
须知我们的真心本来是佛,由于烦恼没有断除,所以枉作了众生。只要能使烦恼消灭,我们本具的佛性自然会显现。就好像磨镜一样,只需要期望尘垢磨干净,而不需要忧虑镜子没有光亮。又像治疗眼病一样,只要能去掉遮挡眼球的眼翳,眼睛自然会恢复本来的光明。
若于垢未净,翳未去时,即欲大发光明,曷可得乎。若发,便是妖魔所现,决非镜目之真正光明也。凡初发心人,俱宜以此意告之。
如果尘垢没有磨干净,眼翳没有去除,就想让镜子或眼睛大放光明,能做到吗?如果发光,就是妖魔所现的,决不会是镜子或眼睛的真正光明啊。凡是刚开始修行的人,都应该将这个道理告诉他们。复袁福球居士书
所言由佛学撮要,顿生正信,一以宿有善根,一以令严慈之熏陶使然。
你说由《佛学撮要》这本书,顿时生起正信,一是因为你宿世有善根,一是因为你父母的熏陶使得如此。
印光一介庸僧,于法道无所知晓,唯谛信净土,以期带业往生。有志愿相同者,随便酬答以自分之事业,意似有可取者,而文笔肤浅,实为贻诮高明,不禁惭惶无地。何得以理圆词妙等以誉之,不惧膺以凡滥圣之愆乎。
我是一个平庸的僧人,对于佛法之道一无所知,唯独真实相信净土法门,以期望带业往生。如遇志愿相同的人,以自己的本分事业随意回答他们,意理似乎有所可取,而文笔肤浅,实在是见笑于高明之士,不禁惭愧惶恐,无地自容。怎可用“理圆词妙”等话加以赞誉,难道不惧怕承担以凡滥圣的罪愆吗?
所言念佛三昧,说之似易,得之实难,但当摄心切念,久当自得。即不能得,以真信切愿摄心净念之功德,当必稳得蒙佛接引,带业往生。
来信所说的念佛三昧,说起来似乎容易,要想证得实在很难,只管收摄心念恳切念佛,久而久之应当自然能够证得。即使不能证得,有真信、切愿、摄心念佛的功德,临终也必定可以承蒙阿弥陀佛接引带业往生。
事一心,若约蕅益大师所判,尚非现世修行人之身分,况理一心乎。以断见思惑,方名事一,破无明证法性,则名理一。
按照蕅益大师的判断,事一心不乱,尚且不是现在的修行人能够证得的,何况理一心不乱呢?因为断尽见思二惑,才叫做事一心不乱。破除无明烦恼,证得诸法之真实体性,才能得理一心不乱。
若是内秘菩萨行,外现作凡夫,则此之二一,固皆无难。若实系具缚凡夫,则事一尚不多得,况理一乎。
如果是内秘菩萨行,而外现凡夫相的修行人,那么证得事一心或理一心,固然不难。如果确实是具足烦恼惑业的凡夫,事一心尚且很难证得,何况理一心呢?
当过细看印光与永嘉某居士之极长一信,则可知。至于悟无生以后,护持保任,销镕余习,彼自了明,何须预问,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应当详细看我与永嘉某居士一封很长的信就明白了。至于觉悟无生理体之后,必须还要保护维持,消除存残余留的习气,这个到时候自然知道,何必预先问人,就像各人喝水一样,是凉是热自己心里清楚。
否则纵令饮者说得十分的确,而未饮之人,究不知其是何滋味。以居士将此悟无生忍,看得容易,恐自己或悟而不知保任护持,致余习复蒙,得而复失,故有此问。
否则纵然喝水的人说得十分明白,而未喝的人究竟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居士把悟无生忍看得未免太容易了,恐怕自己或者悟得而不知道保护护持,以致使习气又会复发,而导致得到后又失去,所以才有这样的问题。
真无生忍,实非小可,乃破无明证法性,最下者为圆教初住菩萨,即别教之初地也,谈何容易。
要知道,真正证得无生忍,实在是非比寻常,是破除无明证得法性的人,最低也是圆教初住菩萨,也就是别教初地菩萨,谈何容易。
祈且依印光文钞所说而行,待其悉知净土法门之所以然,及信愿行俱能不被一切知识异说所夺,此后若有余力,不妨兼研诸大乘经论,以开智识,以为宏净土之根据。
请你依照我的《文钞》而真修实行,等到完全了解了净土法门的所以然,并且对于净土法门的信愿行,都不会被其他善知识的异说所动摇,此后如果有多余的能力,不妨再专研各大乘经论,来开启智慧,以此作为宏扬净土法门的依据。
如是则虽是凡夫,可以随机利生,行菩萨道。且勿妄意高远,恐或于事理不清,则难免着魔。
如果能够这样去做,那么虽然身为凡夫,也同样可以随着机缘做一些弘法利生的事,行菩萨道。且不要好高骛远,否则恐怕会对于事和理不能明了,从而难免招感魔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