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印光法师文钞白话文解释十九(1 / 2)

来信:  鄙人信从净土,已决定奉行,而于愿行两字,尚须乞教。愿与行是否两种分运,抑须同运。

我相信净土法门,已经决定要依教奉行,但对于“愿行”两个字,还必须要乞求您的教导。愿与行是否要分开修持,还是必须同时修持。

一,若以两种而论,则念佛时先发愿求生,如慈云十念求生文然后再念,惟念佛时只存心外无佛佛外无心之旨,心口如一,历历而转,于念念中但存这么念,并亦无求生之愿,而依此念法往生均属上品,此是照彻悟禅师之语。

一:如果将愿与行作为两种修持,分开来讨论,那么念佛时,要先发愿求生,如慈云忏主的十念求生文,然后再念佛,惟独在念佛时,只存心外无佛,佛外无心的宗旨,心和口如一,历历分明而转,于念念中只存这样来念佛,并且也没有求生之愿,而依照这种念法,都是上品往生,这是依照彻悟禅师的话。

二,若以愿行同运而论,则念佛时声声如婴儿堕水急呼母救,此杭州玉峰禅师之说。又若坚密大师云,六字洪名,念念之间,欣厌具足,与玉峰师说正同。

二:如果以“愿行”同时修持来说,那么念佛时,声声如同婴儿堕水,急呼母亲来救,这是杭州玉峰禅师的说法。又像坚密大师说:六字洪名,念念之间,欣厌具足 (欣厌指“厌离娑婆,欣求极乐”) ,与玉峰禅师所说的正好相同。

惟以上两说,第一说所云,念佛时似少恳切之旨。蕅益大师曾云,求生净土,全赖信愿。若无信愿,则虽念至风吹不入,雨打不湿,如银墙铁壁,亦无得生之理。然则虽念到一心不乱,恐未能十足稳当。

只是以上两种说法,第一种说法,念佛时,似乎少了恳切的义旨。蕅益大师曾经说:求生净土,全赖信愿。如果没有信愿,虽然念到风吹不入,雨打不湿,如银墙铁壁,也没有得生的道理。那么虽然念到一心不乱,恐怕未必能够有十足的稳当。

照第二说所云,虽念佛时愿行具足,而念念之间,心中多存一愿,则于一心不乱,似又嫌不纯。近时杭僧□□师亦以不能兼顾,不能不顾为虑。玉峰有用兵之喻。末学钝根未明究竟,想高贤必有确论以作后学津梁。

照第二种说法,虽然念佛时,愿行具足,而念念之间,心中又多存了一个愿心,那么对于一心不乱,似乎又嫌不够精纯。近来杭州僧人某某师,也以“愿”“行”二者不能兼顾,不能不顾为疑虑。玉峰禅师有用兵的比喻。我是钝根之人,不明白究竟如何,想必您必有确切定论来作为后学人的指引桥梁。印祖答: 净土法门,以信愿行三法为宗。如鼎三足,缺一不可。阁下既已笃修净业,信之一字,谅已全体担荷,究竟无疑矣。

净土法门,以信愿行三法为宗旨。如同鼎的三足,缺一不可。你既然已经认真修习净业,“信”这个字,想来已经全体承当,究竟无疑了。

至于愿行二法,似犹有彼此对待之执,不能融会贯通。致于圆融无碍法中,生起许多障碍。

至于“愿行”二法,似乎还有彼此对立的执着,不能够融会贯通。导致在圆融无碍的法中,生起许多障碍。

俾彻悟坚密蕅益三大师之普照万汇圆满月光,只因一丝当目,便成分隔矣。惜哉。今谓真念佛人,当念佛时,信愿行三,全体具足。如子忆母,其间断无狐疑不信,与不愿见母之念头可得。说甚同运分运,说甚愿存则一心不纯。原是一个,何得头上安头,以不能兼顾及不能不兼顾为虑。

即使是彻悟、坚密、蕅益三位大师的普照万流的圆满月光,只因为有一根头发丝挡在眼前,就成为分隔了。可惜啊!现在,真正的念佛人,正在念佛之时,信愿行三者,全体具足。如子忆母,这当中断然没有狐疑不信,与不愿意见到母亲的念头。说什么同运分运,说什么有愿心存留,就于一心不乱不能精纯。这原本就是一个,怎么能在头上安头,以不能兼顾以及不能不兼顾作为疑虑呢。

观阁下之所说,与某僧之论,皆实未能着实从事,乃于未发足前,先拟议到家景象。故于古人对治分别之法言,反生出种种分别。

看你所说的话,与某位僧人的言论,都是实际没能老老实实地从事修行,在还没有提脚修行之前,先预想议论到家时的景象。所以对于古人对治分别心的真实法言,反而生出种种的分别。

试问心外无佛,佛外无心,不恳切而能然乎,无信愿而能然乎。彻悟坚密二师之语虽有异,而意实相资而相成。认做分运同运,可谓无择法眼。

请问:要做到心外无佛,佛外无心,不恳切的话能够做到吗?没有信愿而能做到如此吗?彻悟、坚密二位大师的话虽然有差异,而用意实际是相互资助而相辅相成的。你认做分运同运,可说是没有择法眼。

至于蕅益所说,乃是为一辈倚傍宗门,念自性弥陀,生唯心净土,及不依净土宗旨而修,但以念至一心不乱为究竟极则事者之法药也。何可引此净宗门外之事,以例信愿具足之真修,致门径混滥也。

至于蕅益大师所说的,这是为了有一类倚傍禅宗法门,说什么念自性弥陀,生唯心净土,以及不依着净土信愿行的宗旨而修持,只以念到一心不乱为究竟终极之事之人的法药。怎么可以以这些净宗门外人修持的事例,来类比信愿具足的真修行人,导致门径混滥呢?

此上约理通说也。若约事别说,发愿当于朝暮念佛毕时(晨朝十念,亦先念佛后发愿),或用小净土文。若身心有暇,宜用莲池大师新定净土文。此文词理周到,为古今冠。

以上是针对义理通说。如果针对事相别说,发愿应当在朝暮念佛完后(晨朝十念,也是先念佛,然后发愿),或者用《小净土文》。如果身心有闲暇,宜用莲池大师《新定净土文》。此文词理周到,是古今最好的发愿文。

须知发愿读文,乃令依文发愿耳。非以读文一遍,即为发愿也。除朝暮发愿外,一切时但以至诚恳切念佛即已。

必须知道读文发愿,就是让我们依文发愿。不是仅仅读文一遍,就算是发愿啊。除了早晚发愿之外,一切时,只以至诚恳切心念佛就好。与高鹤年居士书

南五台山,乃千三百年前,观世音菩萨,现比丘身,降伏毒龙,所开之古道场也。亦莲宗八祖,云栖莲池大师,中兴莲宗之发源处也。

南五台山,是一千三百年前,观世音菩萨,现比丘身,降伏毒龙,所开辟的古道场。也是莲宗八祖,云栖莲池大师,中兴莲宗的发源地。

明嘉靖时,有性天文理老和尚者,隐居此山无门洞。后因云游至杭州,住西山黄龙庵。莲池大师仰其道风,与夫人汤氏,归依座下。不二三年,又依之出家。使此老无有出格道德,岂能令如大师之博学鸿词,躬行实践,盛德君子,屈身座下,始终依止,以为弟子乎。

明朝嘉靖年间,有性天文理老和尚,隐居在这座山的无门洞。后来因为云游到杭州,住在西山黄龙庵。莲池大师仰慕他的道风,与夫人汤氏,归依在老和尚的座下。不到二三年,又依老和尚出家。假使这位老和尚没有超出常人的道德,怎能令像莲池大师这样博学多才,亲身实践的盛德君子,屈身在他的座下,始终依止,成为他的弟子呢?

大师出家后,老人复归关中。大师志慕遍参,未能远从。而关中法道,至清乾隆后,日渐式微。哲人云亡,志乘佚失。致老人嘉言懿行,无由永传于世,何胜悼叹。然以异地之僧,能令莲池归依出家,可以想见其为人。

莲池大师出家之后,老和尚又回到了陕西。莲池大师的志向是欣慕到处参学,所以没能随从老和尚而去。而陕西一带的佛法,到了清朝乾隆以后,日渐的衰微。智慧卓越的人都隐没消亡了,记载历史的书也都遗失了。致使老和尚的嘉言懿行,没办法永远流传于世上,何等哀伤叹息啊!然而以一位异地来的僧人,能够令莲池大师归依他而出家,可以想见老和尚的为人。

事见云栖法汇莲池大师塔铭中。其派为宗福法德义,普贤行愿深,文殊广大智,成等正觉果。大师正在殊字辈。其改为袾 (zh u) 者,以洪武时,有一高僧,洪武诏见,甚加优宠,特以玉盏,赐乳令服。因咏谢恩诗,有一盏琼浆来殊域,九重恩德自上方之句。洪武姓朱,遂谓殊者,歹朱,是骂己。即令斩之。及斩,乃悟其非骂,而已悔无所及矣。此宿世杀业所感,业力现时,不能自主。杀业之难消如此,可不戒哉。

此事可以去看《云栖法汇》中莲池大师塔铭中的文。他的派系为:宗福法德义,普贤行愿深,文殊广大智,成等正觉果。 (这是指他那个皈依辈分的排序) 。莲池大师正在“殊”字辈。他改为“袾”字的原因,是因为在明朝洪武年间,有一位高僧,洪武帝朱元璋诏见他,很是特别的优待恩宠,特别用玉盏,赐乳给他喝。高僧因此写了一篇谢恩诗,其中有一句:一盏琼浆来殊域,九重恩德自上方。洪武帝姓朱,于是认为“殊”字,就是歹朱,是骂自己。就命令将这位高僧斩首。等到斩首之后,才觉悟到他不是骂自己,然而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这是宿世的杀业所感,业力现前时,不能够自主。杀业如此难以消除,可以不戒惧谨慎吗?

如来于诸戒之中,皆以杀戒居首。其深慈大悲,至极无加矣。而迷倒愚夫,不知感恩,反加谤毁。势必从劫至劫,互相杀戮,可不哀哉。莲池大师以此之故,去歹加衣,而用袾字。世多不察,每每讹作从示之祩 (zh u) 。其不识字义,粗心浮气,有如此者。而大师慎微杜祸正名顺言之道,遂因之埋没。惜哉。

如来在诸多戒律之中,都是将杀戒放在第一。佛陀的深慈大悲,到了极点,无以复加。然而迷惑颠倒的愚昧凡夫,却不知道感恩,反而加以谤毁。这样,势必从劫至劫,互相杀害,能不悲哀吗?莲池大师因此之故,去掉歹旁,加上衣旁,而用“袾”字。世人大多不仔细体察,每每错写成从示旁的“祩”字。不认识字的意义,心粗气浮,就有如此的错误。而莲池大师谨小慎微,杜绝祸患,正名顺言的法道,因此而埋没。可惜啊!

无门洞者,即今之湘子洞。意昔或名湘子洞,老人居之,改为无门洞。及老人去世,无知僧俗,不知无门之义。以韩湘子修行成仙为奇,故仍呼为湘子洞耳。

无门洞,就是现今的湘子洞。我想过去或者叫湘子洞,老和尚居住后,改名为无门洞。等到老和尚去世后,无知的僧俗,不知道无门的含义。以韩湘子修行成仙,认为这是奇事,所以仍就称为湘子洞罢了。

何以知之,南五台山,无有大洞,可以住人。亦无有洞,名无门者。唯湘子洞,高深宽大,可以住人。兼复僻居山后,上下悬崖。而逼近圣泉,柴水方便。又复地势向阳,冬暖夏凉。游人樵夫,皆所不至。洵为办道最胜之地。咸同以来,兵火连绵,以故久无人住。

如何知道是如此呢?南五台山,没有大的山洞,是可以住人的。也没有山洞,名为无门洞的。唯有湘子洞,高深宽大,可以住人。又加上洞口偏僻在山后,上面下面都是悬崖。且接近圣泉,拾柴取水很方便。又者山洞的地势向阳,冬暖夏凉。游人樵夫,都不会到这个地方。实在是办道最殊胜的地方。咸丰、同治年以来,兵火连绵,所以很久没人居住。

至光绪初,法忍冶开等老,卜居于此,至今成大兰若。而道由人宏,地由人灵,可不信哉。名无门者,盖以大士以普门法道,度脱众生。老人效法大士,名其居曰无门。亦取楞伽佛语心为宗,无门为法门之义。

到了光绪初年,法忍、冶开等老和尚,选择住在这个地方,到现在成了一处大的阿兰若。佛道是由于人的宏扬,福地是由于人的灵气,可不信吗?名为“无门”的原因,因为观世音菩萨以普门的法道,度脱众生。老和尚效法观世音大士,称他的居住为“无门”。也是取《楞伽经》中的:“佛语心为宗,无门为法门”的旨义。

须知无门即是普门。良以法法头头,迷之则皆可起惑造业,悟之则皆可断惑证真。故楞严二十五圣,于六根,六尘,六识,七大,各证圆通。故无一法不是三谛妙理,亦无一法不契三德秘藏。唯其普皆是门,故不须另立一门,而号为无门焉。

必须知道无门就是普门。实在因为每一法每一事,迷惑的话,就全都可以起惑造业,觉悟的话,就全都可以断惑证真。所以《楞严经》中的二十五位圣人,在六根,六尘,六识,七大 (地大、水大、火大、风大、空大、见大、识大七种) ,各自证得圆通。所以没有一法不是空假中三谛妙理,也没有一法不契合法身、般若、解脱三德秘藏。普皆是门,所以不须要另外立一个门,而号为“无门”啊!

居士幸住此山,谅亦宿受此老之法润所致。宜将此意详告大茅篷主僧。令知有高人故事,及无上甚深之真正名目在。不可仍以外道虚名,相沿传去,以致失却佛法中之正名耳。

居士有幸住在这座山,想必也是宿世受过这位老和尚的法雨滋润所致。应该将这个意思详细的告诉大茅篷的主事僧人。令他们知道有高人的故事,以及无上甚深的真正名目所在。不可以仍以外道的虚名,相沿流传开去,以致失去了佛法中的正名啊!

摄身岩者。以其峰峦陡峻,壁立万仞。至其巅者,向下望之,不禁战兢惕厉,身心悚然,妄想消灭,正念昭彰。即楞严所谓都摄六根,净念相继之意。

摄身岩,因为它的峰峦陡峻,壁立万仞。到了山顶,向下望去,不禁战战兢兢,警惕谨慎,身心恐惧,妄想消灭,正念昭彰。就是《楞严经》所说的:“都摄六根,净念相继”之意。

盖以身为总名,六属别目。以总摄别,故但曰摄身耳。其后哲人悉没,志乘佚失。无知僧俗,遂讹作舍身。以讹传讹,无人改正。诬罔名山,莫此为甚。岂有菩萨现身亲开之山,而以此害道误人之名,以名其山峰之理乎。

因为色身是总名,六根属于具体分类的名目。以总名概括诸类,所以只说“摄身”罢了。后来智慧卓越的人都隐没了,史籍也遗失了。无知的僧俗,于是错讹成“舍身”。以讹传讹,无人改正。诬陷毁谤名山,没有再超过这个的。哪有观世音菩萨现身亲自开辟的山,而用这样害道误人的名称,来命名山峰的道理呢?

又有魔民,造作魔说,谓观音于此舍身,方成道果,以诳惑愚夫愚妇。如是齐东无稽之谈。玷污大士,贻辱法道,招外道之邪谤,启愚人之魔思,为害诚非浅浅。此与普陀以观音眺作观音跳,同一魔见。诚令人可叹可恨可悲可怜。

又有魔民,造作魔说,说观世音菩萨在此处舍身,方成道果,来诳惑普通百姓。这样道听途说的无稽之谈。污辱菩萨,羞辱佛法,招来外道的邪说诽谤,开启愚人的魔思乱想,这个祸害实在不浅。这与普陀山将“观音眺”误作“观音跳”,是同一种魔见。实在令人可叹、可恨、可悲、可怜。

南五台山,开山缘起,昔年毫无根据。光绪十一年,(光)住大顶,亲侍大士香火。一日下山,至刘村西寺中(系大顶下院),见有数碑,所载皆非最初缘起。中有一碑,被水垢封蔽,成一石板。(光)取砖磨之,乃元至元七年依古碑所序之缘起碑也。

南五台山,开山的缘起,过去毫无根据可查。光绪十一年,我住在大顶寺,亲自侍奉观世音大士的香火。有一天下山,到了刘村西寺中(是大顶寺的下院),见到有几块石碑,所记载的都不是最初的缘起。中间有一石碑,被水渍污垢封盖遮蔽,成了一块石板。我取来砖石加以磨擦,发现这是元朝至元七年(1340 年)依古碑所序的缘起碑。

使(光)不磨出,安知无知俗僧,不取之以作石板用乎。则大士救苦不思议灵迹,永劫埋没矣。今幸失而复得,故为居士详言耳。碑记钞奉,并祈存览(碑记列入附录)。

假使我不磨出文字,怎能保证无知的俗僧,不取来当作石板用呢?那么观世音大士救苦不思议的灵感事迹,就永远被埋没了啊!现在有幸失而复得,所以为居士详细说说罢了。石碑记于文钞奉上,并祈望你保存阅览(石碑记文,列在附录中)。致谛闲法师问疾书

二月下旬,闻公自温归来,身婴笃疾,手足不便运动。光固知我公悲心深重,欲令现在诸学子,及一切四众,及早努力修行。勿待病魔临身时,则不易摆脱矣。其直以口说,尚恐不亲切,遂现身以说。可谓深慈大悲无以复加矣。

二月下旬,听说您从温州回来,身患重病,手脚行动不便。我固然知道您悲心深重,想要使得现在的诸位学人,以及一切四众弟子,及早努力修行。不要等到病魔缠身时,就不容易摆脱了。直接以口说,恐怕不够亲切,于是您现身来说法。可说是深慈大悲,无以复加了。

光自愧财法两缺,欲效愚忱,直无其力。但只旁问于根祺然云辈。后闻佛曦谓病已复原,但足尚不能大行。意谓行固能行,但艰于出外而已。

我很惭愧财法两方面都缺少,想要奉效一点微薄真诚之心,简直没有力量。只能在一旁问问根祺、根然、根云等人。后来听佛曦说,您的病已经复原了,但是脚还不能多走动。我以为走应该能走几步,只是很难出门而已。

昨万年寺住持了悟见访,问及,言吃饭说话,与好人无异。唯手足绝不能动,虽饮食便利,一一须人代为周旋。光窃念病体如此,何以弘法。或令浅见之人,谓佛法无灵。

昨天万年寺的住持了悟来访,向他打听您的情况,说:吃饭说话,与好人无异。只是手脚完全不能动,即便饮食便利,一一都须有人代为照顾。我想到您病成这样,如何弘法。或许令浅见的人,认为佛法不灵验。

以故数十年讲经,天下闻名之大法师。身婴痼疾,只管求医服药,亦不见愈。彼素谓依教修持,能转定业,及阿伽陀药,万病总持者,皆诳人耳。若其不诳,彼当依教转彼定业。彼素崇净土,以弥陀名号为阿伽陀药,何不服之。

因为 (浅见之人会认为) 几十年讲经且天下闻名的大法师,竟身患重病,而且任凭求医服药,也不见好。他一向都说:依教修持,能转定业,以及阿伽陀药,万病总持,都是骗人罢了。如果他不是诳骗,他应当依教转他自己的定业。他一向崇奉净土,以阿弥陀佛名号为阿伽陀药,为什么自己不服呢?

又普门品,观音圆通,讲时不晓得多有道理。直是菩萨跟到称名求救者。彼既如此,何不放下身心,拌一条穷性命,志心念观音菩萨,以求身心悉皆安隐。以及得大解脱,获真圆通也。

又者《普门品》,《观世音菩萨耳根圆通章》,讲的时候,不晓得多有道理。简直是菩萨跟着称名求救的人。他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放下身心,拚一条穷性命,志心念观世音菩萨,以求身心都得安隐。以及得大解脱,获真圆通呢?

光念世人多有此见。倘我公能仰求大士垂慈,即令贵体复原,福慧崇朗。则彼浅知浅见者,将断尽狐疑,增长正信。当相率而出邪途,入佛道,以期普利自他于无既也。是诚所谓以大慈悲,现身说法也。其利益大矣。

我想到世间人,大多有这些见解。倘若您能仰求观世音大士垂慈,令您的贵体健康复原,福慧崇朗。那么那些浅知浅见的人,将断尽狐疑,增长正信。应当相率而走出邪途,进入佛道,以期普利自他于无穷啊!这是真正的所谓以大慈悲,现身说法!这个利益就很大了。

按周克复观音持验记,载一事。其病与公稍同,其人品与公天地悬殊。彼尚能蒙菩萨加被,令其宿业顿消,痼疾立愈。况我公为现在法门第一人,其法道之兴衰,系于一身之存亡。

按周克复的《观音持验记》中,记载一件事。他的病与您稍有相同,这个人的人品与您是天地悬殊。他尚且能够蒙菩萨的加被,令他宿业顿消,痼疾立刻痊愈。何况您现在是法门中的第一人,法道的兴衰,系在您一身的存亡。

倘能将平日与人讲普门品,及观音圆通之全幅精神,用称念洪名。当不离此心,即蒙消宿业而获安隐。转使先生讥诮 (qi ào ) ,谓为佛法不灵者,皆相援而皈依信奉,唯恐或后也。

倘若能够将平时与人讲《普门品》,以及《观音圆通》的全付精神,用来称念万德洪名。必当不离此心,就蒙菩萨慈佑,消宿业而获安隐。转变先前那些冷言讥讽,认为佛法不灵的人,都相互而来皈依信奉,唯恐落在后面啊!

明崇祯辛巳,当涂县官圩,有山东一瘫子至。以手代足,乞食于市,人多厌之。瘫者虽病而负气,被骂詈,辄不平。闻塘桥庵,有修行僧曰水谷,往诉以乞食艰难之苦。谷曰,汝能发心出家,仗慈悲大力,或有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