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印光法师文钞白话文解释十八(2 / 2)

念佛欲得一心,必须发真实心,为了生死,不为得世人谓我真实修行之名。念时必须字字句句从心而发,从口而出,从耳而入。一句如是,百千万句亦如是。能如是,则妄念无由而起,心佛自可相契矣。又须善于用心,勿致过为执着,或致身心不安,或致起诸魔事。都摄六根,净念相继。依此而行,决无歧误。

念佛想得到一心不乱,必须发真实心,为了生死,不要为了博得一个虚名,让世间人说我是真实修行的人。念佛时必须字字句句,佛号从心而发,从口而出,从耳而入。一句是这样,百千万句,句句都是这样。能这样念,那么妄念就没有办法起来,心佛自可相契和。另外必须善于用心,不要导致过为执着,或者致使身心不安,或者致使着魔发狂等事。都摄六根,净念相继。依照这个方法而行持,决定不会走进歧途而耽误自己。

了凡四训,不知是钞安士书中者,或单有流通之本。(光)见一流通本,积善篇中,缺十条因果事迹。若欲排印,当以安士书后所载者校之。缺则补之,讹则改之。

《了凡四训》,不知道是钞录《安士全书》当中的,或者另外单独有流通的本子。我见到一个流通本,在积善篇当中,缺了十条因果事迹。如果想要排印,应当以《安士全书》后面所记载的加以校对。缺漏的加以补足,错误的加以改正。

序文凑千余字,意虽可取,文不舒畅。(光)本欲发挥四训未畅之旨,而意为词阻,究亦无所发明。但弁 (bi àn ) 之于首,亦可作互相参证之微益耳。

序文凑了一千多个字,意思虽然可取,文字不很舒畅 (大师非不擅文辞,更无不通之文,乃专重义理,不尚文辞,常自谦文辞粗砺) 。我本来想要发挥《了凡四训》中未能畅达的义旨,但思路被文词所阻碍,到底也没有什么阐发显明。只是这放在开头的序文,也可与正文互相参考印证而有一点利益罢了。

又现在见佛之志,可谓真切。然此事颇不容易。当以都摄六根,净念相继,以期一心不乱,为决定主宰。

又者,你现在就想见佛的志向,可说是很真切。然而这件事很不容易。应当以都摄六根,净念相继,以期望得到一心不乱,为决定的主宰誓愿。

于未得一心前,断断不萌见佛之念。能得一心,则心与道合,心与佛合。欲见即可顿见。不见亦了无所碍。倘急欲见佛,心念纷飞。欲见佛之念,固结胸襟,便成修行大病。

在没有得到一心不乱前,千万不要萌发急于见佛的心。能得一心不乱,则心与道合,心与佛合。想要见佛就可以马上见到。不见也没有什么妨碍。倘若急急想要见佛,心念纷飞。想要见佛的念头,固结在心头,就成为修行的大病。

久之,则多生怨家,乘此躁妄情想,现作佛身,企报宿怨。自己心无正见,全体是魔气分,一见便生欢喜。从兹魔入心腑,着魔发狂。虽有活佛,亦末如之何矣。但能一心,何须预计见佛与否。

久而久之,则多生怨家,乘着这念躁妄情想的机会,变现成佛身,期望酬报宿世的怨恨。自己的心没有正见,全体是魔的气分,一见境界便生欢喜。从此这个魔便钻入心腑,着魔发狂。就算佛陀在世,也无可奈何啊。只要能念佛到一心不乱的境界,何须预先算计着见佛与否。

一心之后,自知臧否。不见固能工夫上进,即见更加息心专修。断无误会之咎,唯有胜进之益。世间不明理人,稍有修持,便怀越分期望。譬如磨镜,尘垢若尽,决定光明呈露,照天照地。若不致力于磨,而但望发光。全体垢秽,若有光生,乃属妖光,非镜光也。

一心不乱之后,自知如何处理。不见佛固能工夫上进,如果见佛将会更加息灭妄心专精修持。断然没有误会的过失,只有更加精进修行的利益。世间不明理的人,稍有修持的功夫,便心怀过分的期望。好比磨镜子,尘垢如果去除净尽,镜子决定光明呈露,照天照地。如果不致力于磨,而只期待它发光,镜子上全部是尘土垢秽,如果能发光,也是妖光,不是镜子本有的光啊。

(光)恐汝不善用心,或致自失善利,退人信心,是以补书所以耳。永明云,但得见弥陀,何愁不开悟。今例其词曰,但期心不乱,不计见不见。知此当能致力于心与佛合之道矣。

我是担心你不善用心,或许导致自己失去修行的利益,也使别人退失信心,所以才补充写明这些意思。永明大师说:“但得见弥陀,何愁不开悟。”现在仿照这句话说:“但期心不乱,不计见不见。”明白了这些道理,就应该能致力于心与佛合的修道啊。复弘一法师书

接手书,知发大菩提心,誓证念佛三昧。刻期掩关,以祈遂此大愿。(光)阅之不胜欢喜。

接到你的信,知道你发大菩提心,誓证念佛三昧。定期闭关,以祈望完成这个大愿。我看了非常欢喜。

所谓最后训言,(光)何敢当。然可不尽我之愚诚以奉之乎。虽固知座下用此种络索不着,而朋友往还,贫富各尽其分,则智愚何独不然。但尽愚诚即已,不计人之用得着与否耳。

所说的“最后训言”,我如何敢当。然而又怎可不尽我的愚诚来进言奉献呢?虽然知道你用不着这些罗嗦,然而朋友之间的来往,无论贫者富者,都各尽自己的本分,那么智者愚者,又怎该不如此呢?只要尽我的愚诚就好,不计较别人用不用得着啊!

窃谓座下此心,实属不可思议。然于关中用功,当以专精不二为主。心果得一,自有不可思议感通。于未一之前,切不可以躁妄心先求感通。一心之后,定有感通,感通则心更精一。

我认为你的这个发心,实在是不可思议。然而在关房中用功,应当以专精不二为主。果真能一心不乱,自然会有不可思议感通。在未得一心不乱之前,切不可用躁动妄念的心先求感通。一心不乱之后,定有感通,感通则心更精进专一。

所谓明镜当台,遇形斯映,纭纭自彼,与我何涉。心未一而切求感通,即此求感通之心,便是修道第一大障。况以躁妄格外企望,或致起诸魔事,破坏净心。大势至谓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敢为座下陈之。

所谓明镜当台,随缘影现好丑之境,好丑是影相的事,与镜子本体没有一点关系。心未得一心不乱而急切追求感通,就这个急切追求感通的心,便是修行道路上的第一大障碍。况且内心烦躁妄动,格外企求,也许导致生起诸多魔事,破坏了清净心。大势至菩萨所说的: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大胆为您陈述这《念佛圆通章》。复无锡尤惜阴居士书

居士无我,乐受磋磨。但有误会(光)意之失,故首称师尊,不用印光法师四字。未免于(光)于己,皆所未安。

居士没有我相,乐于接受切磋琢磨。但是有误会我的意思的过失,所以你在开头就称“师尊”,不用“印光法师”四个字。未免对于我,对于你自己,都有所不妥。

夫(印光)一粥饭僧耳。称为法师,已经过分之极。然通途泛称,亦不能不如是。至于不名,且称为师尊,实失正名交友之道。下次切勿用此故套。

我是一个只会吃饭的僧人罢了。称为“法师”,已经是很过分了。然而现在通常都是这样称呼,也不能不如此。至于不直接称名,而称为“师尊”,实在是有失正名交友之道。下次千万不要用这些俗套。

至于署名之下,古今通用,凡平交皆当如是,非于尊者前方用和南顶礼等也。今礼教陵迟,凡研究佛学者与知识信札,多皆用合十合掌谨启等,而不肯稍屈。

至于在自己的署名之下,古今通用,凡是平辈之交,都应当如此,并不是在尊者前面用“和南”“顶礼”等等。现今礼仪之教逐渐衰败,凡是研究佛学的人与善知识来往的信件,大多都是用“合十”“合掌”“谨启”等等,而不肯稍稍委屈。

夫禹拜昌言。子夏丧明怨天,曾子责之,尚投杖而拜。是同侪有一言启迪于我者,皆以屈礼谢之。今行于歧路,有所不决,拟欲问人尚须合掌。况欲资之以了生死大事,而以行路之仪奉之,是轻法也。轻法则不能实得法益。

大禹一听到善言就磕拜。子夏失明而埋怨上天,曾子责备他,他听后尚且丢下拐杖而磕拜。只要是同辈有一句话启迪了我,都以屈身礼拜加以答谢啊!现在行走在歧路之上,有一些不能决定的问题,打算想要寻问路人,尚且须要合掌请问。何况是想要借助他人了生死大事,而以走路问人的礼节来对待,这是轻慢佛法啊!轻法就不能实际得到佛法的利益。

昔古灵赞禅师大悟后,欲报剃度师恩,多方启迪。其师异之,令其为伊宣说。彼谓当设法座,令其师迎己升座礼拜,然后可说。其师依之,遂于言下大悟。使古灵不如此重法,其师不如此重得法之人。莫道不说,说亦只得文字知见而已。决不能一言之下,明白本心。

过去古灵神赞禅师大开悟之后,想要报答剃度师的恩德,多方的开导启发(他的师父)。他的师父惊异,令他为自己宣说。神赞禅师说:应当施设法座,令他的师父迎请自己升座礼拜,然后才可以说法。他的师父依照而行,于是在他的教言之下大悟。假使古灵禅师不如此重法,他的师父不如此尊重得法之人。不要说不说法,就是说法,也只是得到文字知见而已。决定不能够在一句话之下,就明悟本心。

语云,下人不深,不得其真。夫如来灭度,所存者唯经与像。若以土木金彩等像视作真佛,即能灭业障而破烦惑,证三昧而出生死。

俗话说:谦卑礼下他人不够深,就不能得到他的真本领。释迦牟尼佛灭度之后,留存在世间的只有经书与佛像。若能将泥土、木头、金属、彩绘等做成的佛像视作真佛,就能灭业障而破烦恼,证三昧而出生死。

若以土木金彩视之,则亦土木金彩而已。又土木金彩,亵之则无过。若以亵土木金彩之佛像,则其过弥天矣。

如果将他们视作泥土、木头、金属和彩绘,则他们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土木金彩而已。是土木金彩,不恭敬也没有过失。如果亵渎的并非是土木金彩,而是土木金彩所做成的佛像,那就是弥天大罪!

读诵佛经祖语,直当作现前佛祖为我亲宣,不敢稍萌怠忽。能如是者,我说其人必能即生高登九品,彻证一真。否则是游戏法门,其利益不过多知多见,说得了了,一丝不得真实受用,乃道听途说之能事也。

读诵佛经祖语,当作此时就是佛祖现前为我亲自宣说,不敢稍微萌发懈怠轻忽的念头,能这样恭恭敬敬的人,我说他一定会在此生高登九品往生西方,彻底证得一真法界。否则,不过是游戏法门,其利益只是多知多见的佛教术语,说得头头是道,可得不到一丝一毫的真实受用,只有道听途说的本事,没有真实体证。

古人于三宝分中,皆存实敬。不徒泛泛然口谈已也。今人口尚不肯谈一屈字,况实行乎。

古人在三宝门中,都心存真实的诚敬,不只是泛泛然肤浅地嘴巴说说! 现今的人在口头尚且不肯委曲自己说一句恭敬的话,何况真实地行持呢?

昔清世祖章皇帝,拜玉琳通琇禅师为师。尚欲取一法名,琇师谓帝王何须用此。彼不肯,祈取一丑字眼名之。玉琳乃书十余丑字,令其自选。乃取一痴字。其派在行字辈,故名行痴。凡与玉琳之法徒书,其署名则云法弟行痴和南。

过去,清世祖顺治皇帝,拜玉琳通琇禅师为师父。想要取一个法名,通琇禅师说:帝王何须如此。他不肯,祈望取一个丑的字眼来作为法名。玉琳国师就写了十多个丑字,让他自己选。于是就选了一个“痴”字。他的派辈分在行字辈,所以名为行痴。凡是与玉琳国师的法子徒弟写信,他的署名就为:法弟行痴和南。

开国之皇帝尚如此自屈,若以今人推之,当先加以刑,然后问法,方合其式。否则平人失其为平人,皇帝失其为皇帝矣。

开国的皇帝尚且如此自我屈尊降纡,如果以现在的人来例推,应当先加以刑具,然后问法,方才合他的样式。否则就百姓失其为百姓,皇帝失其为皇帝了。

(光)于佛学,一无所得。如盲对五色,聋对五声。了不知其如何为声,如何为色。然于主敬存诚之表面,颇愿竭我愚诚,以尽他山石之小益。既属心交,当不以琐屑弃之。

我对于佛学,一无所得。如同盲人对五色,聋子对五声。一点不知道,什么才是宫商角征羽五种声音,什么才是青赤白黑黄五种颜色。然而对于主敬存诚的表面行为,很愿意竭尽我的愚诚,来尽他山之石的小小利益。既然大家是以心相交,应当不会因为我的细小琐屑而嫌弃吧。拟答某居士书(附某居士原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