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儒若周程张朱等,夙世固有灵根。奈最初所亲近者,皆属直指宗师。于一席话,一公案下,仿佛领会得个虚灵不昧,具众理而应万事之意义,实未彻悟自心。遂自以为得,画地自限,不肯前进。良由一向在义路上着脚,绝未曾真参力究也。
宋朝儒者如周敦颐、二程、张载、朱熹等人,过去世固然有慧根。可惜最初所亲近学习的,都属于直指人心的禅宗法师。在一席话、一个公案之下,仿佛领会到虚灵不昧,具众理而应万事的意义,实际没有彻悟自心。于是就自以为得到,画地自限,不肯前进。实在是由于他们一向只在义解的路上思惟,绝对没有真参力究的用功。
且见宗家法法头头,指归向上。因此纵看经教,亦作宗意解会,谓佛法但止如此而已。而因果罪福之实事实理,亦皆以指归向上之意见领会。遂致瞒昧自心,拨无因果。攘人之物,以为家宝。拾佛法之遗余,扶儒教之门墙。
只是看见禅宗法门,法法头头,都指归向上。因此纵然看经教,也作禅宗之意来理解领会,认为佛法只是如此而已。而对于因果罪福的真实事理,也都以指归向上的意思来领会。于是就欺瞒自心,否定因果的道理。窃取他人之物,作为自家之宝。拾取佛法的遗余,来扶持儒教的门墙。
又恐后生高推释氏,因巧设方法,作盗铃计。横造谤议,陈其祸害。关闭后生,永不能出。又恐或不死心,遂现身说法。谓吾昔求道,亦曾旁及释老,然皆了无所得,后反求于六经而得之,从此释老之破绽,一一彻见矣。
又恐怕后人高推佛教,因此巧设方法,作掩耳盗铃的计策。横生诽谤,陈述佛教的祸害。关闭后学之人,永远不能走出他的门墙。又恐怕有人不死心,于是现身说法。说:我过去追求真道,也曾经旁及佛教、道教,然而都了无所得,后来反过来求于儒家六经,而得到真理,从此佛道二家的破绽,我都一一彻见了。
夫诸子诚意正心,躬行实践,诚足为儒门师表。但以扶持门墙之念过重,致于最宜感佩表彰之处,反掩人之长以为短。以己之得于人者,反谓人不我若。竟使诚意正心,躬行实践,不能圆满完备,彻头彻尾。
诸位夫子诚意正心,躬行实践,实在足以为儒门师表。但因为扶持门墙的念头过重,导致在最值得感佩表彰的地方,反而因为掩饰他人的长处,而成为自己的短处了。将自己从他人那里得到的好处,反过来说他人比不上我。竟然使诚意正心,躬行实践,不能做到圆满完备、彻头彻尾。
噫,可哀也已。一乘居士,谓其入室操戈,喧宾夺主,其言甚确。然不详陈其故,关里人决不肯服。宜将诸子学佛得益处,及以宗意错会教意,因兹不信因果,不信轮回,不唯悖佛,亦悖儒经处。及自谓求道于释老皆不得,后于六经反得处。详陈而明辩之。
唉,实在悲哀啊!濮一乘居士,认为他们是入室操戈,喧宾夺主,这个话很准确。然而不详细陈述其中的缘故来由,关闭在门墙里面的人,决不会心服口服。应该将诸位夫子学佛得到利益之处,以及他们以禅宗之意错会教下之意,因此不相信因果报应,不相信六道轮回,不仅违逆佛教,也违逆儒经之处。以及自己说求道于佛教、道教皆不得,后来在儒家六经反得之处。详细陈述而加以明辩。
则赃证具在,不但闭关者佩服而直下出关。纵诸子复生,亦当任过自责,无从置喙 (hu i) 强辩。从兹慧风扫荡障翳尽,佛日重辉宇宙中矣。
那么赃物、证物具在,不但关闭在门墙里的人佩服,而当下走出关门。纵然诸位夫子重生,也会承担过失,自我责备,无从插嘴强辩。从此“慧风扫荡障翳尽,佛日重辉宇宙中”啊!复濮(p u)大凡居士书
遥捧云章,实深惭愧。(不慧)幼失问学,长无所知,客路竛 (l in g) 竮 (p in g) ,寄食普陀。不意阁下,以宿承佛嘱,乘愿再来,得儒佛之心宗,穷性相之秘藏,遍参缁素,力修净业之出格豪杰,过量大人。乃不耻下问,询于刍 (ch u) 荛 (r áo ) ,而过为谦誉,令人无地容身。设大地有缝,当即彻底深入,何敢仰答。
捧起您文采斐然的来信,实在深感惭愧。我幼时失于求学,长大了一无所知,一个人在他乡,于普陀山挂单。不料阁下您,以过去世承受佛陀的咐嘱,乘愿再来,得儒家、佛教的心法宗旨,穷尽事物本质和表象的秘藏,遍参僧俗高人,力修净业的杰出英豪,雅量君子。却能不耻下问,询于我这样草野浅陋之人,而您如此自谦赞他,令人无地容身。假设大地有缝,当立即彻底深入,怎么敢抬头作答。
继思阁下学问如是之博,见地如是之高。如斯数则,义甚浅近。岂真怀疑不决哉。殆欲发起同人耳。阁下既以了知为不知,(不慧)不妨以无知为有知。因即据款批判,随语剖析。非敢效老吏之断狱,不过如课士之纳卷耳。所陈菲词,详列后幅。其当与否,祈垂麈 (zh u) 政。
继而想到阁下您的学问如此渊博,见地如此的高超。如信中的几个问题,义理很是浅近。哪里是真的怀疑不决呢?大概是想要发起大家的正见罢了!阁下您既然以了知为不知,我不妨以无知为有知。因此就一条条的评论,随文剖析。不敢效法很有经验的官员似的来审断案件,不过如同科考之人交纳考卷罢了。所说浅见,详列如下。其中得当与否,请您不吝指正。
念佛虽贵心念,亦不可废口诵。以身口意三,互相资助。若心能忆念,身不礼敬,口不持诵,亦难得益。世之举重物者,尚须以声相助,况欲摄心以证三昧者乎。
念佛虽然贵在心念,也不可以废除口诵。因为身口意三业互相帮助。如果心能忆念,身不礼敬,口不持诵,也难得到真实的利益。世上举重物的人尚且需要口中出声相助,何况打算摄心来证三昧的人呢?
所以大集经云,大念见大佛,小念见小佛。古德谓大声念,则所见之佛身大。小声念,则所见之佛身小耳。而具缚凡夫,心多昏散。若不假身口礼诵之力,则欲得一心,末由也已。
所以《大集经》说大念见大佛,小念见小佛。古代大德说大声念,则所见之佛身大;小声念,则所见之佛身小。而且具缚凡夫的心多数昏沉或散乱。如果不假借身口礼诵的力量,那么想得到一心不乱,是没有途径可达到的。
实际理地,方无生灭。佛事门中,何一非生灭法乎。等觉菩萨,破四十一品无明,证四十一分秘藏,亦不出于生灭之外。是生灭乃生死之根,亦菩提之本,视其人之所用何如耳。
实际真如理地,方才无生无灭。佛门自修化他的事业中,哪一法不是生灭法呢?等觉菩萨,破除四十一品无明,证得四十一分秘藏,也不超出于生灭之外。生灭是生死的根本(菩萨的生死是变易生死,而不是我们所理解凡夫的分段生死),也是菩提的根本,要看个人如何运用罢了。
都摄六根,净念相继。乃以彼背觉合尘之生灭,转而为背尘合觉之生灭,以期证于不生不灭之真如佛性也。
《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中说:都摄六根,净念相继。这是将背离觉性而合于六尘的生灭,转而成为背离六尘而合于觉性的生灭,以期望证得不生不灭的真如佛性啊!
念念在净土,方可往生,乃上品往生者之身分。若执定此义,以自求上品,何善如之。若执定此义,以教中下根人,则阻人胜进不浅。何以故。以彼必以为此法太高,遂以卑劣自居,不肯修持耳。
念念在净土,方可以往生,这是上品往生者的身分。如果认定这个道理,来自己求上品上生,这是大好事。如果强认这个道理,来教导中下根的人,就会阻碍他人的进修。为什么呢?因为中下根人必定认为“念念在净土”这个法太高,于是自认卑劣难以企及,不肯用功修持啊!
又此念佛虽属意识,而诸识咸具。不观上文都摄六根乎。六根既摄,则六识将何为乎。即转送含藏者,亦唯此事而已。
又者,念佛虽然属于意识作用,而八识全具。没看上文所说:“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吗?六根既然收摄,那六识还会做什么呢?就是第七转识、第八含藏识,也唯有念佛这一件事了啊!
刀砍不入一段,原无可疑。以阁下将自力他力,禅宗净宗之界限未分,致成一大疑团耳。
“刀砍不入”一段文,原本没有什么可疑。因为阁下您将自力、他力,禅宗、净宗的界限没有分清楚,导致成为一大疑团罢了。
念佛一法,乃仗佛力出三界,生净土耳。今既不发愿,亦岂有信(有真信者,必有切愿)。信愿全无,但念佛名,仍属自力。以无信愿,故不能与弥陀宏誓,感应道交。若见思惑尽,或可往生。若全未断,及断未净尽,则业根尚在,何能即出轮回。
念佛一法是仰仗佛力出离三界,往生净土。现在既然不发愿,哪能说有信心呢(有真实信心的人,必定有深切的愿)?信愿完全没有,只是念佛的名号,仍然属于自力。因为没有信愿,所以不能和弥陀宏誓愿力感应道交。假如见惑、思惑已经断尽,或许可以往生。假如没有全部断尽,或者断得不彻底,那么业根依然存在,哪能当生出离轮回呢?
五祖戒,草堂青等,即是确证。须知去却信愿念佛,与宗家之参究无异。若得往生,则因果不相符契矣。蕅益云,得生与否,全由信愿之有无。品位高下,全由持名之深浅。乃铁案也。
五祖戒禅师后世为苏东坡、草堂青禅师后世为曾鲁公等,就是确证。应该知道舍去信愿而念佛,这与禅宗的参究没有区别。如果这样也能往生,那就因果不相符合了。蕅益大师说:“能不能往生西方,全凭信愿的有无;品位高下,全是因为持名的深浅。”这是千古不变易的定论啊。
经云一心不乱,远承前文依正功德,即是教令生信。近承上文众生闻者,应当发愿,愿生彼国,即是教令发愿。
《阿弥陀经》说:“一心不乱”,这是远承前面经文的依正功德(宝池德水等),就是教令我们生起信心。近承上面经文“众生闻者,应当发愿,愿生彼国”,就是教令我们发愿。
又况下文劝信劝愿,不一而足。阁下截断前文,止执一句,故有不贵发愿之疑。又以无信愿之一心,与有信愿之一心,敌体同观,故有刀砍不入,岂非纯一,何以无愿不得往生之疑。
又何况下面经文,劝信劝愿,不一而足。阁下截断前面经文,只执着一句“一心不乱”,所以有不注重发愿求生的怀疑。又将没有信愿的一心不乱,与有信愿的一心不乱,平等的看待,所以有“刀砍不入,岂非纯一,何以无愿不得往生”的疑问。
又念佛之外,第二念,夹杂,难以枚举。举其正者,如求大彻大悟,得大总持等。非指发愿为第二念,为夹杂也。须知净土一法,以信愿行三法为宗。行如车牛,愿如御者,信如前导。导与御者,正成就其车牛之进趣耳。是以朝暮必须向佛发愿。
又者,念佛之外,有第二念、夹杂间断等问题,难以枚举。举出其中正确的来说,例如求大彻大悟,得大总持等等是第二念。不是指发愿求生为第二念,为夹杂。必须知道净土一法,以信、愿、行三法为宗旨。“行”如同车牛,“愿”如驾车的人,“信”如前导。向导与驾车人,正是成就这个车牛的前进趋向啊!所以早晚必须向佛发愿。
又不念佛时,亦不可泥。纵令一念万年,不妨日有起止。若谓有不念时,有发愿时,便成间断夹杂,便难成办。试问此一心念者,亦曾见色闻声,着衣吃饭,举手动足,与否。若有,彼既不间断夹杂,此何独间断夹杂。若无,除非法身大士。然法身大士,端居一处,而现身尘刹。其间断夹杂,将不胜其多矣。
又者,不念佛时,也不可以拘泥。纵然一念万年,远离时间长短的分别,也不妨碍每日有起有止。如果认为有不念佛时,有发愿时,就成为间断夹杂,便难成办往生大事。那么请问这一心念佛时,有没有见色闻声、穿衣吃饭、举手投足呢?如果有,一心念佛与举手投足二者,既然不会产生间断夹杂,一心念佛与发愿往生二者,为何就会产生间断夹杂呢?如果一心念佛时,不见色闻声,不知举手投足等,除非法身大士,才有这种功夫。然而法身大士,端居在一个地方,却又能现身尘刹。这其中的间断夹杂,就不知有多少了。
心具众理,应万事,岂止佛愿同时而已。约常途修持,发愿当在朝暮。亦有念佛一进毕,即发愿者。
心具众理,普应万事,哪里只是念佛发愿能够同时进行而已呢?对于平时的修持,发愿应当在早晚。也有念佛一完,就发愿的。
阁下深通性相,谓佛念,求生念,不能两具,似于事事无碍之圆理,未能彻信。又谓有则此念当剖为二,一半归佛,一半归愿,如此,一人应成两佛。
阁下深通性相二宗,认为念佛之念,求往生之念,二念不能同时具有,似乎对于事事无碍的圆教之理,未能彻底相信。又认为如果有二念同具一念中,那么这一念,应当剖为二半,一半归念佛,一半归发愿,如此,一个人应成两尊佛。
阁下于日用之中,眼见色时,耳鼻舌身意,便不闻声及缘法等耶。若一时并行不悖,何独于此而疑之。须知一念心体,其用无量。八识非一心之体用乎,彼既不成八佛,此何以成两佛也耶。
阁下在日常生活中,眼睛看见外色时,耳、鼻、舌、身、意五根,就不会听到声音以及攀缘法尘了吗?如果眼耳能够同时进行而互不冲突,为何独独对于念佛发愿二念同具而生疑呢?必须知道一念心体,他的作用无量。八识不是一心的体用吗?八识同运既然不成八佛,念佛发愿二念并行,如何能成两佛呢?
平生绝无信愿者,临终决定难仗佛力。既云善恶俱时顿现,且无论阿弥陀佛四字不现者,不得往生。即现,亦不得往生。何以故。以不愿生故。以不求佛,因不得蒙佛接引故。
平生绝对没有信愿的人,临终决定很难仗佛力往生。既然说临终是善恶境界同时顿然显现,暂且不论阿弥陀佛四字不现前的人不得往生。就算现前,也不得往生。为什么呢?因为他不愿意往生的缘故。因为不求阿弥陀佛的摄受,因此不能蒙受阿弥陀佛接引的缘故。
华严经云,假使恶业有体相者,十方虚空不能容受。古德云,如人负债,强者先牵。心绪多端,重处偏坠。今善恶皆现,由无信愿,便不能奈恶业何矣。须知仗自力,则恶业有一丝毫,便不能出离生死,况多乎哉。
《华严经》中说:“假使恶业有体相者,十方虚空不能容受。”古德说:“如人负债,强者先牵。心绪多端,重处偏坠。”现在善恶二业都现前,由于没有信愿之力,便不能奈何恶业啊!必须知道只依仗自力,那么就算恶业还有一丝一毫,就不能出离生死,何况恶业还很多呢?
又无信愿,念至一心,无量无边之中,或可有一二往生。决不可以此为训,以断天下后世一切人往生净土之善根。何以故。以能仗自力,念至业尽情空,证无生忍者,举世少有一二。倘人各依此行持,置信愿而不从事。则芸芸众生,永居苦海,无由出离,皆此一言为之作俑也。而其人犹洋洋得意,以为吾言甚高。而不知其为断佛慧命,疑误众生之狂言也。哀哉(世间善业,不出轮回,若对信愿具足之往生净业,则彼善业,仍属恶业)。
又者没有信愿的人,念佛念到一心不乱,无量无边的众生之中,或者可能有一二个人往生。决定不可以此作为教导,以断天下后世一切人往生净土的善根。为什么呢?因为能够只仗自力,念到业尽情空,证到无生忍的人,举世罕有一二。倘若每个人都依照这个标准来行持,将信愿二事放在一边而不去做。那么芸芸众生就永远停留在生死苦海,无法出离,都是这一句话成为罪魁祸首啊!而这个人还洋洋得意,认为自己的言论很高超。而不知道这是断佛慧命,疑误众生的狂言啊!悲哀啊!(世间善业不出轮回,如果对比信愿具足的往生净业,那么这个善业仍属恶业)。
净土一法,须另具只眼,不得以常途教义相例。使如来不开此法,则末世众生之了生死者,不可得而见之矣。
净土这个法门必须另外具一只眼,不得以常途的教义来比类。假使如来不开示净土法门,那么末世众生中想了生死的人,就不可能见到了。
蕅益大师,弥陀要解,理事各臻其极,为自有此经以来之第一注解。当以之为的,则他日往生品位,咸不得与阁下齐肩矣。
蕅益大师的《弥陀要解》,对理性事相的阐述均完美至极,是自从有《阿弥陀经》以来的第一注解。应当以这本书作为准绳,那么将来往生的品位,他人都无法与阁下平齐了。
古人修行,皆能证道。今人修行,少见明心。岂人根之不等耶,抑亦敬慢之所致耳。历观传记高人,咸皆视经像如视活佛。其敬畏之迹,虽忠臣之奉圣主,孝子之读遗嘱,何能仿佛一二。因其恭敬之极,故能断惑证真,超凡入圣。
古人修行,皆能够证道。今人修行,则很少见到明心者。难道是人的根机不同吗?或许是古今态度有恭敬与轻慢的不同所导致的罢。观看历代高人的传记,都是见到佛经佛像如同见到活佛。恭敬畏慎的事迹,虽然是忠臣侍奉圣主,孝子捧读遗嘱,也不能比拟一二。因为他们恭敬到了极点。所以能够断惑证真,超凡入圣。
观于二祖立雪,程门立雪,可见矣。今人视佛像如土木,视佛经如故纸。纵有信心,读诵受持,亦不过供其口头滑利而已,有何实益之可论也。虽种远因,而亵慢之罪,有不堪设想者。
看看二祖慧可立雪求法,杨时二人立雪侍师,就可以见到古人之风了。现在的人视佛像如同土木,视佛经如同旧纸。纵然有信心,读诵受持,也不过为了口头流利而已,有什么实际利益可说呢?虽然种下解脱的远因,而亵渎轻慢的罪业,实在不堪设想。
愿阁下以博学宏词,提倡佛法时,必须常以此普利一切。则法门幸甚,众生幸甚。
愿阁下您以渊博的学识才华,在提倡佛法之时,必须常常以恭敬心来普利一切。那么法门幸甚!众生幸甚!复泰顺谢融脱居士书一
吾有知乎哉,无知也,有鄙夫问于我,空空如也,我叩其两端而竭焉。此圣人以己之心无念虑,而随机说法示人也。断断不可会作谦词。
《论语·子罕》中说:“吾有知乎哉,无知也,有鄙夫问于我,空空如也,我叩其两端而竭焉”。这是孔圣人因为自己的内心没有妄念思虑,而能随机说法教导他人。千万不可以理解认为这是谦虚之词。
夫圣人之心,犹如明镜。空空洞洞,了无一物,有何所知。鄙夫致问,如胡来汉来。叩两端而竭,如胡现汉现。叩字,义当作即。两端者,所问与其机也。而竭焉者,恰恰合宜,无过无不及也。即佛门所谓契理契机之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