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天气正好,繁花竞相开放。
十方上门请长欢过去一趟。
长欢虽心里不愿意,明里却还是维持了体面,带了莲子匆匆而去。
到了书房发现李大人也在,长欢心里一慌。
自己只有莲子一个人。
若是他借机把自己骗过来抓起来,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转念一想安慰自己,想抓自己早就动手了,也不必特意等到现在。
规矩地行礼站到王樟延身后。
王樟延自然地牵过长欢的手,暗暗用了劲,免得长欢挣脱。
长欢也没给他好脸色,狠狠掐了他一下。
李尧还在纳闷,为何要等等。
待看到二人亲密的模样,心中疑惑更甚。
却又相信王樟延并非不分轻重之人,那么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王樟延也没有多做纠缠,只说约好了教长欢写字,就给长欢指了个位置。
旁边已经放好了纸墨,还有王樟延临摹的一幅字帖留给长欢做参考。
长欢顿时搞不清他有何目的?
长欢按他吩咐照做,莲子在一旁给她磨墨。
只听得李尧大人将人押解上来。
此人连着一周偷了李大人家吃食,细细一问发现此人并无京都户籍。
近日京都在盘查流民,他是如何躲过盘查的。
按照他的说法书信回原籍,也是查无此人;
问他以前在何处,他只含糊地说在谢家府上;
李尧才把这事扣了下来。
长欢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一说起谢家,长欢猛地抬头辨别着跪在地上之人的长相,不敢置信地看了莲子一眼。
莲子恍然大悟,转过头若有其事地点点头。
所以,这就是王樟延叫自己来的原因。
李尧和王樟延先是对那人一阵恐吓,又是一阵安抚,轮番发动心理攻势。
一来二去,那人只觉得现在说出真相才能保平安。
他就从自己的身世从头开始讲起。
他叫钱铭,本是茶商家的嫡子,家道没落靠卖书画为生。
谢玄野时常让他去府上作画。
那天是七夕,照常去谢家喝了一杯就不省人事,再后来就发现自己不知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先是被关在一片漆黑的屋子里,饿了不知多少日。
后来身体逐渐虚弱,就将他带出去,关在牢中。
牢中还有几个年轻男子,每日给一顿饭,与其说是饭,连猪狗都不食。
可钱铭没办法。
第二步,真把他们当做猪狗一般,用链子拴起来让他们在地上爬。
谢玄野派人拿着鞭子在后面驱赶着。
若是稍有不服从,就是一顿毒打,必定叫你皮开肉绽。
眼见着这些人已经乖乖认命,他们的噩梦就开始了。
谢玄野像一个高高在上掌人生死的君王。
他在摧毁这些男子为人的自尊后,向他们抛来了糖衣炮弹。
香汤沐浴,锦衣玉食。
前提是他们要讨得他的欢心。
大家趋之若鹜,纷纷抛掉了男子的气节、为人的自尊。
像是摇尾乞怜的小狗,为满足他的癖好,供他肆意玩乐,
只有后来一个男子宁死不屈,不声不响,不食不饮。
即便被鞭子打得遍体鳞伤也没有丝毫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