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哦,挺好的,真的挺可爱的。”
这确实是我的真心话。在生养女儿之前,我对小孩子没什么概念,根本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自从有了女儿以后,我看到所有的小宝宝们都觉得特可爱,碰到并不认识的别人家的孩子,也免不了要多看两眼。
雯雯很自足地咧着嘴笑,但很快就收笑容放下手机,开始了她约我的“聊聊”。
“专家不认为你有梦游症,你自己怎么看,有还是没有?”雯雯不急不躁,不像是要刮风下雨的样子。
“我…我…专家都说不好我哪儿说得清。”
雯雯浅浅一笑:“在情感上我应该算是个非常固执的人,在别人看来那就是贱。”
揣度不出雯雯将要表达什么意思,我把头埋在咖啡杯里,但直觉告诉我雯雯的目光正在关注着我的反应。
“我原来想啊,梦游症也好,因为梦游中做的事情据说很多都是白天自己意识萦绕的东西,所以当你被诊断有梦游症的时候,我一度暗自高兴,因为我觉得你是喜欢我的,你是想我的,你是愿意跟我好的,就像我自从默默喜欢上你但你不肯接受我以后就一直痴痴地等待一样。我执拗地在心里为你开脱,为你辩护,认为你只是出于对你死去妻子的愧疚和思念,才放不开手脚,才拼命压抑着自己。”
“雯雯,咱们别说远了好吗,说正事吧?”
“我没扯远,这就是我今天专门约你要谈的正事。”
我无意去解释,更不想跟雯雯争执,静静听着她继续往下说。
“我在这种陶醉中,忘记了你曾经极力否认跟我上过床所带给我的伤害,宁愿为维护你的名声和面子,把自己标榜成一个不婚主义者。不得不把把孩子生下来后,我心甘情愿地做一个未婚妈妈,自己抚养孩子。就因为我一直活在一个甜蜜的梦中。所以,”
雯雯停了下来,紧盯着我的眼睛,好像要看透我的心理反应似的,说:“当从馨雅那儿得知你可能没有梦游症的时候,我整个人又蒙了,我发现一个这个甜蜜的梦被无情地捅破了。”
“雯雯,真的很感谢你。”
雯雯没理会我的话,缓缓地继续着:“郁闷几天后,我又想起一句老话:人啊,酒醉心里明!这个比梦游症似乎更能说明问题,梦游时做了什么自己事后想不起来,所以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不知道,而醉酒的人看起来稀里糊涂,但心里是清楚的,做了什么当时是明白的,断片也不是忘记得一干二净,法律上也没有说为酒后犯罪开绿灯的。”
我从咖啡杯里抬起头来,雯雯以为我要说话,示意我别吭声听她说。
“所以我继续像啊Q一样安慰自己:你对我做那样的事情,并非一时的冲动,而是酒壮怂人胆,把思谋很久而不敢实施的想法或者愿望付诸了实践而已,我仍然以‘你心里是有我、是喜欢我的’来麻痹自己。你说我是不是很贱?”
“别这么说,雯雯。我不否认你是个很好很优秀的女孩,尤其是你对内心的那份感情那么珍惜那么执着那么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但是那个事情我真的说不清楚。”
雯雯的这份情确实让我感动,但感动得让我欲哭无泪,一次说不清道不明的交合让一个女孩做出了足以影响她整个人生的选择。
雯雯拿起手机,三下两下在屏幕上划了几下,然后在我眼前一晃,说:“这是一段录像,一会儿我说完了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