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桂梅,她只顾低着头掉眼泪。
酒喝多了中毒了,弄得两个女的在跟前流眼泪,还在老张的眼皮底下,我感到很窘迫。
“老张你看,女人就是胆小,多喝点酒至于都吓成那样吗?”我装得很轻松。
在医院呆了不到两天就回家里了。
馨雅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我平时揣在身上的那串钥匙,但是怎么找都没找到。那串钥匙里面有家门的钥匙,办公室的钥匙,关键是还有我的车钥匙。
真是怪事!
身体恢复过来后我就去公司上班了。
中午的时候馨雅跑进来,一脸严肃:“你是不是有梦游的习惯?”
“梦游?不会吧,从来没人说过我梦游。”
馨雅这么一问,我想起我上高中住校的时候,班上有个同学确实有梦游的习惯。有一天晚上我上自习回寝室比较晚,借着窗外一点朦胧的月光看见那个梦游的同学在寝室里走动,我跟他打了两声招呼,他根本不理我。第二天问他时,他说我瞎说,根本没有那回事,说他一觉睡到天亮。后来从其他同学那儿得知他有梦游的毛病。
“对呀,梦游也不过下床溜达溜达,也不至于跑到外面去啊?”
见馨雅自己也不能说服自己,我又多了几分底气:“你放心,我肯定没有梦游的毛病。”
馨雅并不理我,匆匆转身出去了。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馨雅又匆匆进来:“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我陪你去医院。”
我不解地望着她,意思很明确:刚从医院回来两天,干嘛又去医院,医院有那么好玩儿吗?
“你有梦游的毛病怎么就一直不知道呢,不赶紧想办法治,哪天梦游到大马路上,车水马龙的,多危险?哪怕只是摔一跤也够呛。”
我不认为我有梦游的习惯,从小到大没听说我梦游过。而我心里清楚我那晚去哪儿了,在干啥,所以对于馨雅的嘚吧嘚吧和妄断,我有点烦。
“我正常得很,你凭什么说我梦游?”
“你自己到网上好好查查看,你这情况非常符合网上描述的梦游症特征。”
原来馨雅匆匆去网上查资料去了。
“你不用费那劲,他没有梦游。”?桂梅大概在外面听见了,门都不敲,直接推门而入,对着馨雅,很平静地说。
桂梅那天在馨雅办公室,两人公开叫板,心中的过节还没有完全解开。
此时桂梅这么说,馨雅认为桂梅是故意站在我一边来气她,没好气地冲桂梅嚷起来:“你以为你这是对他好吗?你这是在害他,你知道吗?梦游游到大街上去了,什么危险的事情都可能发生。”
人在处于被动的情况下,有人站在自己一边,底气一下子就足了许多。
我提高嗓门,仿佛这样才显得自己说的更加正确:“我压根没有梦游,去什么医院,不去!”
馨雅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用指关节轻轻敲着我的桌子,压低了声音:“你自己装的摄像头,你都忘了吧?你回家把那晚的录像好好看一看再来跟我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