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我还真把摄像头的事给忘了,安装完以后设定为定点开关,因为也没发生新情况,就没想起来去看记录,现在发生事情了,居然也没想起它的存在。
现在经馨雅这么一说,我虽然心里仍然不认同我会梦游,但还是很好奇摄像头究竟记录了什么情景。
“行呀,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怎么回事。现在就回去还是晚上回去再看?”我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其实心里很虚,馨雅能那么说她一定是已经看过的。
馨雅大概也看出来我是鸭子死了嘴硬,不去计较我说的什么,温柔地斜了我一眼,声音柔和了许多:“你放心,那录像跑不了,也不在乎这一会儿,晚上回去再看吧。”
桂梅本来在一边听着,就跟前两天在医院一样,静若处子。但这时她说话了,跟上次伪证一样坚定的口气:“录像也不用看,医院也没必要去,你根本就没有梦游!”
本来觉得已经搞定我的馨雅,大概没想到桂梅又来插一杠子动摇我的信念,刚顺下的气又顶了上来:“桂梅,你是成心跟我作对是吧?你凭什么这么信誓旦旦的?”
馨雅质问桂梅凭什么那么肯定我没有梦游不是没有道理,冷静下来后我也有同样的疑问。
桂梅傻看着馨雅,好半天才醒过来似的:“信不信随你,反正我知道他没有梦游的毛病。”
“哼!”馨雅用鼻子略带轻蔑地否定了桂梅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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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像头果然记下了我半夜出门和凌晨跌跌撞撞回到家门口倒在地上的全过程。
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的魂魄不在体内,身体真的可以到处活动,并且这个身体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些什么,我竟然一无所知。
联系想起过去的那几件事,包括跟雯雯上床那次,我腿有些发软。
我真搞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你别让那个桂梅迷住了心窍,什么都相信她的。老老实实跟我去医院看医生。”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梦游,但是不知道出于自尊还是面子,我嘴上是断然不肯承认,也不想就这样束手就擒地让馨雅把我带到医院去出丑。
“我这算什么,你的情况那么严重你都不去看医生,你那可是更严重的心理问题。”
我早知道馨雅的不正常,但在这个时候拿她说事,显然是故意胡搅蛮缠。
馨雅大概觉得跟我这种已经“病入膏肓”的人发火不够仁慈,不紧不慢地说:“你能不能别跟个小孩一样胡说八道啊,现在明明在说你的问题,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了,你胡扯到我身上来干什么?”
“你总让我讲我妻子在世时候的事情,可每次你都听着听着就神情恍惚,发呆,还自言自语,甚至把自己置身其中,把自己当成主角和当事人,这还不严重吗?你承认过吗?”
平时馨雅在有分歧的时候总是迁就我让着我,纵容了我在她面前蛮不讲理的毛病,现在这么没面子的事情,我本能地做出了困兽犹斗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