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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每次下去冥界一趟,的确就像生了一场病一样的,感到非常疲累。所以周日我一觉睡到下午4点才起,中间馨雅和雯雯都打过电话,我都没有接到。
馨雅给我打电话,属于很正常的事情。
馨雅是我公司的员工,也是公司里仅次于我的主管领导,同时也是我认下的干妹妹,后来跟我同住一个屋檐下。
但是并没有共被同寝。
虽然在极力回避,还是有些新去的员工私底下会戏称她为老板娘。
刚开始,面对善意的当面的玩笑,馨雅会条件反射地连连否认,时间久了不知是嫌麻烦还是将计就计,反正她要么笑笑不说话,要么简单一个“又胡说”就过去了。
再后来馨雅好像对这些闲言碎语有自动屏蔽功能一样,充耳不闻,根本不为所动。
听到这样的议论后,我本是很后悔当初的决定。原本是不想因为馨雅跟我来往太过密切被人误会有损馨雅一个女孩的名声,才认她做了干妹妹,没想到效果适得其反。
可是认下的干妹妹,没有中途退货一说。她一点也不介意的话,我的别墅住我一人空荡荡的,硬把她从我的住处赶出去也说不过去。
我怕这样下去会耽误馨雅的终身大事,起初还有意尝试撮合馨雅跟两个生意场上我以为还不错的朋友一起。
馨雅当成是工作中必要的应酬,直到那两个朋友前后约她单独出去向她示好,馨雅才意识到是个圈套,质问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嫌弃我了就直说。”
不能说是多么愤怒,但馨雅确实表现得很伤心,从眼框里滚落一串泪珠。
嫌弃?兄妹之间怎么好用嫌弃这个词呢?
但是那时我觉得馨雅眼眶里的泪珠滚落得有些突兀,事后才慢慢品出一些别的味道。
这事后来就没好再提,馨雅跟我同进同出,在家里像保姆一样照顾着我的生活起居。
毕竟都是成年的异性男女,又是后来结拜的兄妹,馨雅近距离事无巨细的大包大揽,确实让我感到别扭了一段时间,她却全然没有这种意识似的,我慢慢也就习惯了。
从25岁时死缠乱打进到我公司,一晃30出头了,馨雅就这样成了我身边又一个标准的大龄剩女。
工作上,自从女儿如妻子生前所愿出国留学、我把相当一部分精力放到去寻找妻子亡魂上以后,公司的事情主要都是她在帮我打理,我作为老板,只是在大的方面拍板,日常经营都交给了馨雅,她随时可能有工作上的事情要打电话找我商量。
所以馨雅任何时候给我打电话都不意外。
但是雯雯现在周末给我打电话,就多少有些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