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倏地站了起来。
“禁动!”
恒咒的声音,似乎来自遥远的苍穹。
声音落下的同时,一道威压释放开来。
兽王宫外路过的兽人,宫中湖中的游鱼,院外的守卫兽人,花园里花朵上小憩的蝴蝶……
以及石桌周围,除恒咒以外的所有人,都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无法再动了。
几人只能用眼神死死地盯着恒咒。
焚天还能反抗一下,但他的动作像是卡帧的动画,很久才能动一下。
唐软心如擂鼓。
她不明白,恒咒为什么要突然将所有人,都定住了。
他想要做什么?
恒咒的手,落在唐软的脖子上,轻轻摩挲着向上,滑向她的下巴。
捏住唐软的下巴,俯身,吃掉了她嘴角粘着的一点红薯。
唐软:……
他抬起头,看着唐软有些惶恐的眼睛。
扬起嘴角:“的确——很好吃。”
唐软:……
然后,他拿过了她手里剩下的半个红薯,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等他的门“咣当”一声合上。
所有人身上的禁制,也在一瞬间消失了。
狐澈望着恒咒的门,叉腰道:“这人有病吧?
妻主,你这个哥哥是不是——”
唐软站起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你别招惹他!”
“知道知道,妻主是担心我……”
他蹭到唐软旁边,故意说:“要是我哪天被他杀了,你就永远也忘不了我了,是不是?”
房间里的恒咒听到狐澈得意的声音,猛然捏紧了拳头。
“狐澈!”焰青警告地看了狐澈一眼。
狐澈立刻不皮了。
不过,他料定他越是这么说,恒咒越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焚天脸上露出困惑,“恒咒刚才在干什么?
他释放了威压!这还是他第一次对我释放威压!
他是想吃阿无手里的那个吗?”
他看了看手里的红薯,不明白有什么不同。
难道他是不想自己剥皮?
而狼猎、焰青和狐澈再次对视后,心里都已经有了答案。
他在宣示主权。
他在告诉他们,虽然他容忍了他们的存在。
但在他的心里,他们不过是他轻而易举就可以杀死的蝼蚁。
他们只是能陪伴唐软的“玩具”。
而他必须是她最在乎的那个人。
如果有一天,她因为他们,不再关注他了。
那么,他也可以让他们——随时消失。
唐软抬头看向月亮,今天的月亮很圆,但是好像还差一点点。
她叹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恒咒要比焚天好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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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恒咒睁开眼,看到月光勾勒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惊讶地蹙了蹙眉,没有发出声音,而是再次闭上了眼,假装睡着了。
他很好奇,小阿无半夜来他的房间做什么?
该不会,是想为她那几个兽夫报仇吧!
一想到这里,恒咒收紧了手指。
如果小阿无的心里,只剩下他们了。
那他就让他们都消失!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被子被掀开了一个角。
恒咒浑身的血液,都似乎在此时停滞了。
小阿无——她在做什么?
唐软小心翼翼地爬上恒咒的床。
她的一只手落在他的两膝之间。
恒咒不由得紧绷起来。
喉结滚动了一下。
唐软从他的床尾,慢慢爬向床头。
短短的距离,对于恒咒来讲,却像一世那么长。
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随着她的动作抖动。
脑中不自觉的想起了一些,曾经对成年的她,产生的幻想……
终于,唐软从他胸口的毯子里,钻了出来。
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控制不住颤动的睫毛。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