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软盯着恒咒抖动的睫毛。

他明明没有睡着，却故意装睡。

她双手撑在他胸口，埋头在他脖颈处蹭了蹭。

恒咒：！

恒咒被子下的手背上青筋凸显，他再也装不下去了。

“你来做什么？”话说出口，恒咒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哑得不行。

唐软没有抬起头来，而是继续在他脖颈处磨蹭。

他的皮肤好滑啊！丝绸一样，真不愧是人鱼，暖暖的很舒服。

“哥哥猜不到吗？”唐软反问。

听到那两个字，恒咒再次如被针刺到般皱起眉头。

她到底当他是什么？

明明都说了，让他做她的兽夫，还说爱他。

可她一口一个哥哥，对待他和对待她别的兽夫，态度也不一样。

恒咒越想越生气……

别过脸，没有回答。

唐软忽然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

恒咒条件反射地抓住她的肩膀，将人举了起来。

唐软笑嘻嘻地看着他。

其实心里紧张得不行。

心跳声早已盖过了周遭所有的声音。

第一次勾引人没经验，但她尽力了。

唐软甜甜一笑，“行使我身为妻主的权利。”

恒咒翻身，将她放到了身侧。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唐软一把抱住他的手臂，“陪我的兽夫睡觉。”

恒咒：……

恒咒深吸一口气，才能忽略掉她身上的温度，保持理智。

“我不喜欢你喊我哥哥。”

“因为你比我大？”唐软故意说。

恒咒看向她，“当然不是。”

他要怎么解释，她才明白。

他不喜欢她这么喊他，是因为她每次这么喊他，都让他觉得，她并不是真的爱他。

只是出于妹妹对哥哥的感情，想留他在身边而已。

唐软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恒咒，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爱你？”

恒咒一怔。

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地，说中了他心里的想法。

唐软又朝他怀里蹭了蹭，“你还记得，你给我们两个下咒，‘让我把你当成哥哥’，让你自己认为‘我一定会拒绝你’的事吗？”

恒咒不明所以：“记得。”

他想了想，接着说：“那天你告诉我之后，我就已经将这两个咒术解了。”

言下之意，他觉得她不够爱他，和咒术无关。

是他真实的感受。

唐软想了想，“你来探查我的想法，我心里的想法，应该不会撒谎的吧！”

她抓起他身侧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心口。

恒咒：……

“你问我，唐软唐软你爱恒咒吗？”她学着童话故事里的声音。

恒咒：“你是爱我的吗？”

【爱！】

他听到她在心中，毫不犹豫地回答。

恒咒的心跳陡然加速：“是对兽夫的那种爱吗？”

【对！】

“那为什么你要喊我哥哥？”

【我觉得这么叫你，不仅仅是在喊自己的爱人，还让我感觉自己被你宠爱着。】

“爱人？”

恒咒微微蹙眉，不解的看着唐软。

唐软解释：“就是自己很爱的人，简称爱人。”

“爱人……”他反复咀嚼这两个字，觉得是比伴侣、兽夫更加亲密的称呼。

唐软：“现在你相信了吗？”

恒咒盯着月光下，她滑嫩的脸庞。

忽然抓住她的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动作敏捷地，单手将唐软的两只手压在了头顶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