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如同看到了光,一把推开木樨冲上去,“世子。”
谢知行微一侧身,避开她皱眉问:“你来做何?”
“妾身来侍候世子和少夫人。”夏蝉看见谢知行眼中的厌恶很是伤心。
谢知行回绝道:“不必,照管好你自身便成。”
“妾身……”夏蝉还想再说,谢知行却不耐烦听了,让木樨送客。
客……她自小在惊澜院中长大,从来都是她送别人走,如今自己竟也成了被送走的人。
一句客人,表明了谢知行对她的态度和生分。
可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她不过是争求了她应得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夏蝉想不明白,日日坐在小院中望门垂泪,盼望谢知行能来看她一眼。
转眼到了月底,纪家送来一张邀帖。
“生辰宴。”纪棠看过后蹙起眉头。
“谁的生辰宴?”刚回府的谢知行走了过来。
纪棠道:“我父亲,后日邀我们全家都去。”
谢知行闻言沉默。
“怎么了?”纪棠看出不对询问。
“我明日要出一趟远门,需十天半月才可回来。”谢知行坐下与她商量。
纪棠听后无谓道:“无妨,公务要紧,我同母亲他们去便是。”
她虽不愿回纪家,也不稀得为纪林庆生,但纪林毕竟是她生父,便是做做表面功夫,也得去走一遭。
谢知行看她一眼,挥退木樨照莹,“我此次是秘密出行,不可叫人知晓,所以得让唐砚扮成我留在京中。”
“还让他扮你?你这是上瘾了,还是不把夫人搭出去不罢休。”纪棠激动起身。
“阿棠勿恼。”谢知行拉着她坐回软榻,温声劝哄,“实在不得已,若叫人知晓我离京,会生出事端,影响朝局。”
“这般严重?”纪棠将信将疑。
谢知行颔首,“你也知因碧灵芝一事,太子顶撞圣上招致厌恨,如今好不容易稳住朝局,却又出了假铜钱一事,引得朝堂震荡。”
“此事重大,若不查清必会生乱。”
“几枚假铜钱滋事这般体大吗?”纪棠不懂国家大事,但有所听闻。
近来京中流出一批假铜钱,制造的十分逼真,不仔细辨别与真铜钱无异。
“自是严重,若不追查出幕后之人,假铜钱源源不断流入各地,会引起物涨混乱,钱庄崩塌,动摇国本。”谢知行面色凝重。
纪棠见此知事情重大,不敢再气恼阻拦,只是忧心如何与唐砚相处。
毕竟这次与以往不一样。
谢知行要走十天半月,那她就得与唐砚日夜相处,晚上还得同住一屋。
“孤男寡女怎么睡?”纪棠发愁。
谢知行思忖道:“阿棠睡床,让唐砚睡软榻便可。”
“只是晨起时得装装样子掩人耳目,不可叫人觉出端倪。”
想的倒是周到。
纪棠有些气闷,凑近他故意道:“你就不怕出点什么意外?”
谢知行心头一突,硬着头皮道:“不会的,我相信阿棠。”
“哼,我可不敢保证,你最好快些回来,否则后果自负。”纪棠双手抱胸。
“是,夫人,办完事我一定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回来。”谢知行举手保证,并亲了纪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