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胳膊缠着人,声音娇媚无比。
赫其樾下意识揽住她的细腰。
他的心中有疑惑,她不是怕吗?他还以为,她不会再想了。
“赫郎,阿鸢想要孩子。”
“怀孩子。”
“阿鸢想和赫郎有一个小家,家中只有我们三人。”
“好不好?”
她靠近他的耳边,对着他的耳廓吹气。
男人瞬间浑身战栗不止,耳尖红透,他的喉结再一次翻滚。
“好。”
他什么都答应她。
后半夜,南织鸢没空理他了,她翻了个身就睡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还不忘说几句情话哄人。
“阿鸢爱其樾哥哥。”
“其樾哥哥真好,阿鸢要和其樾哥哥一辈子在一起。”
赫其樾拧帕子的动作一顿,他的嘴角弯了弯,但并不明显,他的眼中,也有一闪而过的光亮。
阿鸢连做梦都在想他。
看来,她确实很喜欢他。
她和那个呆子书生,果真没什么!
他就知道,阿鸢怎么可能不要他去要那个呆子书生?
他虽不是天下第一俊俏的郎君,但至少也比那个书生好看?
一直到给人擦洗上药完,男人的嘴角始终扬起,他的面色柔和了许多。
“阿鸢。”
原来,这就是喜欢的感觉吗?
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开心,也会因为她紧张吃醋,这些情绪,是他以前从未体验过的。
男人上床躺下之后就紧紧地拥住了她,这个时候,他的心中产生了巨大的满足。
他想:和阿鸢永远在一起,或许不错?
他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的。
南织鸢不知道人在想什么,察觉到男人抱住她之后,她很快就沉入了睡眠中。
临睡前她想着,以后要多说几句甜言蜜语,她就不信了,赫其樾还不和她坦白身份?
他可能在顾忌着什么。
她要做的就是消除他的顾忌,让他更信任她。
这么想着,接下来的日子,南织鸢的甜言蜜语就越多了。
赫其樾信了她说的所有话,每天都被她哄得飘飘然。
就像这一日,她窝在窗台处绣香包,赫其樾就坐在她身边。
“别绣。”
姑娘家绣这些东西,容易熬坏了眼睛。
他们番邦的女子,从不碰这些东西。
他虽然也想要香包,但与阿鸢相比,香包就不重要了。
她已是他的了,香包有或没有,不重要了。
“才不。”
“赫郎可是阿鸢最最重要的人,阿鸢定要绣个香包,日后去庙里求道平安符放进去。”
“祈求赫郎世世平安。”
“哪个女子不想要自己的夫君平安康健呢?”
“阿鸢就要绣。”
她说着,吧唧一口就亲在男人的面上。
她一副软糯糯的模样,仿佛真的很爱他。
实际上,她心里又在着急了。
南织鸢想:她都这么好了,他怎么还不和她坦白身份?难道不想让她当太子妃?
她也不求太子妃这个位置,只求怀个孩子坐稳太子侧妃就行。
然而,男人还是没有坦白身份。
又一天,阿鸢故意想出门。
“其樾哥哥想去集市吗?”
“阿鸢想去卖帕子,若不,我们一起去?”
“顺便,我们再去看看大夫。”
她仿佛很担心他的眼睛。
赫其樾沉默了一会,阿鸢是不是嫌弃他是个瞎子。
然而不等他继续深想,少女先哭泣起来。
“赫郎虽然不说,但阿鸢知道,赫郎还是在意自己的眼睛的。”
“若有机会,阿鸢当然也希望赫郎的眼睛能好。”
“赫郎不想看看阿鸢是何模样吗?”
她抓着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赫其樾的手很大,他一只手就能将少女的小脸盖住。
“好。”
他确实也想恢复眼睛。
他想看看阿鸢是何模样。
他们一起下了山,南织鸢先去了一趟卖帕子的铺子。
这段时间只有春桃一个人在绣帕子,所以帕子数量不多,也就十二条左右,差不多七十文钱。
拿到钱的时候,少女兴冲冲地拉着男人去了药铺找大夫。
这个镇上总共有三个药铺,她都带着人去看了。
第一二家药铺看了一会之后就频频摇头,这种疑难杂症,怕是治不好了。
南织鸢没有气馁,她带着人去了第三家。
路上她还不忘安抚人。
“夫君莫难过。”
“只要世上还有大夫,夫君一定能看见。”
“阿鸢最爱夫君了,会一辈子陪在夫君身边,就算眼睛不能好也没事。”
她说着承诺,眼中却没有丝毫郑重。
谎言罢了,谁信谁傻。
情爱,是最没用的东西。
赫其樾的心却再一次因为她跳快了几分,他想,他何德何能,能遇上阿鸢?
她为何……这么爱他?
她实在太爱他了。
他以后得更爱她。
到第三家的时候,或许是以为两人穿的不华贵,小厮想也没想就将人轰走了。
“走走走,没钱看什么病?”
“我们郑大夫不看。”
他们仁义堂不是什么穷百姓都看的。
南织鸢被赶,她不开心,但更多的是开心。
因为,她又可以做戏给赫其樾看了。
“伙计,请你让我们进去吧?”
“我夫君的眼疾,需要救命药。”
南织鸢往前几步,她不断地请求着。
可那个药堂小厮依旧不肯通融。
“不看,去去去。”
这些穷鬼可不要脏了药堂门口。
南织鸢正要继续开口,赫其樾冷着脸拉住了她。
“阿鸢,走。”
这个小厮,真是该死。
怕阿鸢看见血光,他暂且留这个小厮一命。
南织鸢被拉走,她开始演戏:“都怪阿鸢不好,要是阿鸢有足够的银子就好了。”
“夫君的眼睛就一定能好。”
她啜泣着,心中想着:这次,他该和她坦白身份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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