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南织鸢思绪不断,她开始幻想起自己当太子妃或者太子侧妃的生活了。
到时候,拿捏连晚霁和嫡姐南清姿,还不是易如反掌?
她一定要为自己和孩子报仇。
她的孩子……死得太冤了。
想到上辈子的事情,她的手就攥紧。
她一定要连晚霁和南清姿死。
更要南家覆灭
可惜,她不能直接手刃仇人。
她才不要为了杀他们再一次赔上自己。
她一定要找个最好的办法解决这些仇人,更重要的是,她得保全自己。
和赫其樾洞房后的第一日,两人一直腻在一起。
吃完饭,南织鸢撒娇出去走走。
赫其樾倒也没有拒绝,他和她一起走。
少女有意无意聊到他的身世上:“赫郎的爹娘还在世上吗?”
她随手摘下一朵花,别在了耳后。
赫其樾的脚步一顿,可能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
他沉默了许久。
南织鸢见人不开口,忙道:“赫郎若不想说可以不说。”
“阿鸢……只是……怕……赫郎若有爹娘,他们会不会不喜欢我?”
“阿鸢爱赫郎,这辈子定要和赫郎厮守终生。”
“若他们不喜欢阿鸢,阿鸢该怎么办?”
她的语气都低落了几分,仿佛真的很害怕。
她说完,手牢牢地挽住男人的胳膊。
赫其樾才升起的躁郁瞬间被少女抚平,他开口:“不会。”
没人敢不喜欢阿鸢。
阿鸢是他的,没人敢对她评头论足。
“真的吗?”
南织鸢又问,声音软糯无比。
赫其樾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有耐心:“嗯。”
“那就好。”
她假装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有些愤怒。
她都给赫气樾提供这么好的机会了,他为什么还不和她坦白身份?
是不想和她说,还是暂时不能和她说?
南织鸢有些摸不透他,心里着急了几分。
“那……赫郎会带阿鸢去见爹娘吗?”
她故作娇羞,指尖轻挠男人的手心。
她这个问题,已经是在变相地问他会不会带她回宫了。
赫其樾依旧沉默。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难道,他根本没想过带她回宫?
她可不做太子外室!
她一定要入住东宫。
南织鸢更着急了,她想了想,开始装可怜。
“阿鸢自小没了娘亲,爹爹早早娶了继室。”
“阿鸢就成了没人要的孩子。”
“继母待阿鸢不好, 爹爹冷眼旁观。”
“阿鸢从没得过父母亲的疼爱,阿鸢如今已嫁给赫郎,赫郎的父母就是阿鸢的父母。”
“若他们疼爱阿鸢,阿鸢自然也要孝顺他们。”
她说得情真意切。
赫其樾的喉结上下翻滚了几圈,许久之后,他才开了口。
“我与……他们的关系……不好。”
他连爹娘都不喊。
他们……不是他的爹娘。
他没有爹娘。
南织鸢得到这样的答案,有些意外,怎么回事?
不过她想想就明白了。
也是,天家无父子,皇室之间哪有什么真情?一个皇位就可以让亲兄弟争得头破血流。
所以,他和皇上的关系不好情有可原。
不过,他为什么与他娘的关系也不好呢?
奇怪!
之后南织鸢又想到了一件事,当今皇后并不是太子亲生母亲,而是他的姨母。
因此,赫其樾和皇后的关系不好,也说得通。
赫其樾若知道自己什么都没说,南织鸢自己就脑补了一切,也不知道是该说她聪明还是说她笨了。
“没关系的,赫郎。”
“赫郎与他们关系不好,他们不要赫郎,阿鸢要赫郎。”
“赫郎在阿鸢这里,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她一副心疼他的模样,紧紧地抱住了他。
赫其樾的心跳愈发快了几分,他心想:阿鸢果然最爱他的。
他以后……或许也能有一个小家了。
有一个和阿鸢一起的小家。
或许日后……他们还能有一个孩子。
其实赫其樾并不喜欢孩子,看如今他想着,阿鸢若真的喜欢,倒也不是不能生一个。
她都那么爱他了,他给她一个孩子哄哄她又如何?
南织鸢那张白皙的小脸埋在男人怀中,与她刚刚表露出的关心不同,她的眼中满是可惜失落。
说了那么多,赫其樾还是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
看来,今天没戏了。
南织鸢不再期待,她打算回屋休息了。
她现在还觉得浑身不舒服呢!
“赫郎,我们回屋吧?”
她走不动了。
赫其樾倒也听话,随着她回去了。
等到了屋子,他才轻碾着自己的指尖,缓缓开口:“擦药。”
最好两个时辰擦一次药,才能好得快些。
南织鸢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事,耳尖微红,听话地给自己擦药。
这个过程中,少女对他的埋怨又多了几许。
也不知道这个赫其樾怎么长的?身材怎么那么好?他仿佛一头牛,永远都有力气。
赫其樾听着她那细碎的抽泣声,嘴角紧抿。
他想,日后他得再温柔些,免得伤了她。
晋朝和魏朝,两个地域,到底养出了两种人。
魏朝不管是姑娘还是公子,都比较瘦弱。
而他们晋朝,不管是公子还是姑娘,都身强体壮。
“赫郎日后可要多疼惜一下阿鸢。”
“好不好?”
少女假装哭泣,男人瞬间心疼了许多。
“好。”
他应下了。
没有下次了。
昨晚他确实有些失控,以后不会了。
“阿鸢,你莫怕。”
他怕她因此害怕他。
南织鸢没回应他,她只安静地窝在男人怀中。
赫其樾以为她怕了,没再开口,他只将手放在她腰间,努力地平复自己又要乱了的呼吸。
让他意外的是,才过两天,少女又粘人了。
“赫郎,阿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