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仿佛在哄他(1 / 2)

“母妃,樾儿错了。”

“樾儿错了。”

“樾儿疼。”

“母妃。”

五岁的赫其樾浑身发抖,他的手被绑着,身体悬空。

他知道错了,他不该让母妃看见他,母妃说过,不许他踏入她的宫殿半步。

是他错了。

他以后再也不错。

“小贱种,和你父汗一样。”

“你怎么不早些死去?”

“你们父子,都该死。”

“哈哈哈。”

这一日,赫其樾被从早绑到晚。

后来还是父汗来救他,他以为父汗是疼他的,可父汗和母妃一样冷漠。

“没用的东西。”

这是父汗对他说过最多的话。

“父汗……”

他的手被勒出了血痕,他想知道,他该怎样才是有用?

可父汗只踹了他一脚后就离开了。

这一脚用的劲很大,他直接被踹到跪在了地上。

他的身边也没有一个奴才。

哪里会有宫女奴才想伺候他呢?他虽是皇子,可地位连奴才婢女都不如。

他只能自己逃回自己的殿中,自己胡乱给自己擦药。

这药膏,还是他从太医院偷的。

梦里的画面一转,赫其樾成了小少年,他被关在了狗笼中,这一年,他七岁。

他的面前,站着一对男女,那是他的父汗母妃。

他听见父汗哄着母妃说:“爱妃,你瞧瞧。”

“今日的兽笼可还满意?”

父汗的脸上是少见的温柔,七岁的赫其樾突然有些羡慕起了母妃。

父汗可从来没有这么温柔的对他,一次也没有。

他的母妃没有说话,那时候他很明白,母妃很厌恶父汗。

“阿樾,狗如何叫的?你快叫一叫, 哄你母妃开心。”

倘若他还是如此没用,他就杀了他。

反正他的子女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赫其樾到底渴望着父母的疼爱,所以父汗的话,他会听。

他学着狗狗的模样,他趴在地上,而后仰头叫了几声。

这一日,他的母妃总算笑了。

父汗丢给了他一根骨头。

“真乖。”

也只有这个时候,父汗会和颜悦色对他。

赫其樾也笑了。

父汗虽然讨厌他,但父汗没有让凶猛的狼狗进笼子撕咬他。

他当然开心。

可很快,母妃又不开心了,她打开了父汗的手。

母妃不开心,他就惨了。

七岁的赫其樾,被扒光上衣丢在了雪地中,而他的下身也仅有一条薄薄的亵裤。

母妃坐在殿中,殿门敞开,她欣赏着美景。

“真无趣。”

“有雪怎么能没有花呢?”

殿门口其实有一株寒梅,可她嫌不够红。

她让她院中的大太监拿了带刺的鞭子,一鞭一鞭地抽在赫其樾的身上。

血珠溅出落在雪地上的时候好看极了,就像地上开满了红色的彼岸花。

七岁的赫其樾没能坚持多久,他很快就躺在了雪地中。

可他的母妃见此情形,也没有丝毫的慌张。

她只道了一声:“晦气。”

很快,她让人关闭了宫门。

雪越下越大,很快,他的小身板就埋在了雪地中。

这一次,他病了整整一年。

此后,他也怕极了冷。

睡梦中的赫其樾仿佛回到了那一天的雪地中,他浑身发起了抖。

他死死地将自己蜷缩起来,

“母妃……”

“我真的……知错了。”

梦魇中,他还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