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店内一片狼藉,胭脂水粉簪环首饰巾帕洒落一地,都被踩坏了,眼高于顶的云掌柜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两个伙计也呲牙咧嘴的捂着肚子。
“嚯!”
“这是得罪什么人了?”
“云掌柜!”和云掌柜相熟的人忙进去看看人死了没有。
几个侍女哭哭啼啼的过来看云掌柜,“云掌柜,您醒醒!”
“砸的可真狠!”
“狠人啊!”
“一屋子的货全毁了,损失不小。”
“不是说这铺子背后的人背景大的很吗,怎么还被砸了店?”
“哎,我和你说,你可别往外传,人家后边可是这个!”说话的人两手各比了个数字,又很快收回了袖子里。
云掌柜哎呦的痛苦呻吟,“报官!快报官!”
不到半个时辰,顺天府尹接连收到几十起的报案,派出去查案发现场的衙役都不够用了。
师爷看出眉目,“大人,你瞧瞧这上边的记录,铺子背后的人全都是十四爷!”
“什么!”顺天府尹薅着胡须,和师爷四目相对,他们都明白了是有人故意的,砸店的人背后的人背景也小不了!
“皇上登基后,就把十四爷押送到了景陵。”师爷话暗里的含义不言而喻。
顺天府尹顺着胡须,眼中闪过着精光,“派人去告知十四郡王府,让人准备轿子,咱们去求见皇上。”
听皇上的意思行事。
年府,年羹尧穿戴好轻甲,觉罗氏衣衫华丽的捏着帕子拂去年羹尧肩膀上看不见的灰尘,不舍道:“爷此去,路上一定要谨慎小心,妾身会为爷在佛前祈福。”
年羹尧握住觉罗氏的手,“我不在家,一家老小全靠你了,照顾好爹娘和我的几个儿子,遇到事让人给我传信。
妹妹在宫里刚蒙难,宫里离了银子走不动道,每月的银钱多多的送去,有什么事你都利索的办了。
太后和皇后那里,也不必时常去请安了。”
刚才年羹尧就将宫里的事告诉了觉罗氏,觉罗氏嫁给了年羹尧,夫妻一体,自然以年家为重,“妾身知道了,妹妹也是妾身看着长大的,爷放心吧。”
“嗯。”他常年在外,家里从来都是交给觉罗氏,觉罗氏管家让他很安心,没有后顾之忧。
年羹尧目光威严的扫向觉罗氏身后的妾室们,“你们要听夫人的话,要是敢闹的家宅不宁,回来我剥了你们的皮!”
妾室们表现的更加谨小慎微,畏惧的低头欠身,“奴婢们一定谨听夫人教诲!”
站在生母身边的庶子庶女也都跟鹌鹑似的不敢动。
觉罗氏瞥向妾室的眼底闪过轻蔑,身为出身皇室的格格,没有任何人能动摇她的地位,“爷,这次要带着谁过去伺候?”
年羹尧在外头的破事她也知道,但爷每次都带女人孽子回来,她瞧了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