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点感觉都没?
她虽是这样想,但也没多加纠结。
兴许是她经常习武,力量不逊色于男子的原因。
“怎么喝成这样?”这话是对被搂着的人说的,只是他睡昏过去了,没有回答。
颜衿低头,借着余光打量他。
面色还好,身上依旧是那股熟悉的皂香味,酒味并不重,甚至可以说淡得闻不到。
瞧着不像是喝多的人。
颜衿若有所思地问:“他这是喝了多少?”
徐小满松了松发麻的手臂,语带愧疚:“都怪我没看好他。”
“外头的人你一杯我一杯地恭喜他,一轮下来他们都喝上头了。”
“有几个胆大的不仅拉着我哥敬了一杯又一杯,还非得比一比谁酒量好……”
“我哥平日很少喝酒,酒量怕是好不到哪里去,就算一人一杯,他也早就喝垮了。”
徐小满捶了捶生疼的脑壳,很是苦恼地撑地爬了起来。
“不说了,我还替他挡了一大半,现在头晕得厉害,今夜这洞房是闹不成了,我得回去休息了。”
“嫂嫂,我哥就拜托你了。”
颜衿下意识喊:“等等,帮我把你哥……”
没等她说完,徐小满一阵风似的跑出去,还十分体贴地将门带上。
只不过跑了不到五十米,稀里哗啦吐了一地。
他甩了甩脑袋,“扑通”倒在长廊边。
圆滚滚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天上数不清的星子,自言自语道:“这酒后劲怎么这么大?”
“我好像看见三个小花楹在偷吃我藏起来的蜜饯……”
恰巧路过的花楹听见,皱了皱眉,将人捡了回去。
与此同时。
屋内“砰”的一声,惊住了怀里人。
他松松懒懒地抬起手,顺势圈住女子腰肢,翘起小半个脑袋,挪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这样做的结果是二人离得更近了,沉重灼热的鼻息一寸不落地喷洒在女子的脖颈。
尤其是那张紧闭的唇瓣,仿佛再凑近半分,就能碰上她白嫩的肌肤。
颜衿脑海不自觉想起马车上那个难舍难分的吻,脸皮刹那间烫得都快能将生鸡蛋煮熟。
万幸的是,肖辞喝醉了很乖。
既没有胡言乱语,也没有撒泼打滚,更没有耍上一套剑法,只是闭着眼睛,像条藤蔓似的缠在她身上。
她情不自禁地垂眸看向他。
那片浓密的睫羽长长垂掩下来,时不时轻颤几下,看得她有些心痒痒的。
没忍住,伸手就要点下去,即将碰上的一刻,又怕自己指尖太过冰凉,顿时停在了半空。
“肖辞,你酒量怎么这么差?”
细听,语气还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埋怨。
怀里人动了动,却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颜衿叹了口气:“你先休息,我让花楹给你做碗醒酒汤。”
她将手覆在他圈着她腰肢的手上,想要拿下,却不料对方将她抱得更紧,连带倚靠在她肩膀上的脑袋也凑得更近。
灼热一瞬划过肌肤,轻柔触感如同羽毛,颜衿脖子痒得厉害,脊背一下子僵住。
她不敢再乱动,只能小声叫他:“肖辞?”
没人应她。
她又低头唤了一声:“你不松手,我怎么扶你去休息?”
回应她的依旧是沉默。
看来这人醉得不轻。
颜衿目光不自觉又落在那张绯红的脸上。
不得不说,这张脸长得是真好。
纵使外头传言他冷酷无情,心狠手辣,一言不合就将人往诏狱带。
可到底,没人敢质疑他的美貌。
若是平日里不冷着那张脸,芳心早就一波接一波涌过来,何至于现在才娶亲。
此刻的她,像是入了神似的,定定看了好半晌。
然而,不知是热,还是醉,他的脸竟然越来越红,还生出几分诱人。
看着看着,她低下头,在他脸上印下一个清浅的吻。
再抬头,白嫩的指腹没好气地捏着他耳朵,轻哼道:“果真是招蜂引蝶,喝醉了都要勾人。”
陡然间,停留在他耳朵的手被人抓住。
就在她愣神的空当儿,怀里人直起腰,反手将她揽入怀中,自上而下地凝着她眼睛。
语调微扬:“嗯,勾的就是你这只彩蝶。”
话音刚落,毫无准备地欺身压了下来。
一股温热擦过鼻尖,稳稳落在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