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
昭家。
刚刚从仙术府归来的昭阳。
径直来到了自己这位「天赋有限」的叔父所居住的地方。
见到其还在十分刻苦的记忆着数字以及仙文之后。
而且还一副“苦大仇深”的冷峻神情。
昭阳不由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随后便将白天从公子那里得到的好消息,告诉给了叔父。
而项伯听到昭阳的话语后。
原本一直颇为冷峻的神情逐渐消失。
似乎是因为昭阳的消息,而感到欣喜。
不过其所说的话语,还是一顿一顿的。
“多谢。”
“阳儿。”
昭阳知道这位叔父的脾性。
知道他单纯是说话慢吞吞的。
便也没多说什么。
而是回到自己房中继续自己白天的研究去了。
在昭阳离去之后。
项伯放下了手中的数字和仙文书籍。
来到了昭平门前。
轻轻的敲了敲门:
“平。”
“是我。”
昭平此刻正在房中学习悄悄仙文。
最近受到项伯的影响。
昭平认为自己在这仙术上面。
似乎还是挺有天赋的,才几天就记下了这么多仙文。
故而他打算多学学这仙文。
方便日后能后更加轻松的了解仙术府。
昭平听到敲门声后。
自然知道是谁。
他的心中有些无语。
不过还是打开了房门让项伯进来了。
并且十分熟练的为项伯倒上了酒。
项伯见状也不客气,直接喝了起来。
两杯仙酒下肚。
项伯的表情便开始柔和了起来。
甚至变得有些随意。
只见他拉住昭平道:
“平,阳儿他已经有办法让我进入仙术府了。”
“我终于不用再学习这让人头疼的仙文了。”
昭平先是扯了扯自己的袖子,然后陪着项伯喝了一杯。
“那可真是恭喜了啊。”
随后昭平又颇有些无语的道:
“话说这仙文如此易学,项伯你都学不会。”
“那你当初是如何学会的楚文?”
在昭平看来。
这仙文其实比楚文好学多了。
项伯听后则摇了摇头,有些伤感的道:
“当初我学习楚文之时,我还没有受伤......”
“自从受伤之后,这些文字之类的东西我就很难再记下了。”
“而且口齿也有些不清。”
“因此颇受身边人排挤。”
......
昭平听到后摸了摸下巴:
看来......这项伯确实是有病。
不过听起来还是挺可怜的,自己也许不应该嫌弃他。
故而昭平出言建议道:
“项伯,这咸阳内如今有不少名医。”
“你也许可以拜访一二,说不定能医治好你。”
项伯听后没有说话。
而是拿起一杯酒喝了起来。
随后才道:
“这倒是不用了。”
“各地的名医,我或多或少都曾拜访过。”
“他们要么就诊断不出问题,要么就说我这其实是心病,非药石可以医治的。”
昭平听后不由得愣了一下。
随后,拿起酒杯猛的喝了一口。
有些愤愤不平的道:
“哼!这些庸医......就爱搞这一套,治不了就说是非药石可医。”
“当年我那爱妻,就是因为那些庸医无能才患病离世的。”
昭平听到项伯的话语后。
不由得想到了自家早就离世的妻子。
不过想着想着,昭平又觉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对。
“呃......”
“项伯,你现在说话不是挺正常的吗?”
“也不像你平日那般啊。”
项伯点了点头:
“是啊。”
“只要一喝这仙酒我就能正常言语。”
“你难道没发现吗?”
“这仙酒似乎真的是仙家之酒,竟然能治好我这药石难医的病症。”
“可惜效果并不能持久。”
昭平:“......”
昭平有些无言。
老实说。
他一开始单纯以为是这项伯装腔作势。
后面则是认为......项伯可能脑子有病。
他完全没想过这家伙是在饮酒治病啊!
随后看了看手中的仙酒,暗自嘀咕道:
莫非这仙酒真的有仙家酒楼说得那般神奇?
随后又一连喝了两杯。
辛辣之感充斥着昭平的味蕾之中。
若是常人,可能还有些不适。
但是昭平就是好这一口。
当即称赞道:
“这仙酒当真是美妙。”
“看来以后我还得多喝。”
随后他便和项伯推杯换盏起来。
而且二人越喝越起劲。
......
昭平:“项伯啊,你怎么不早说你来我这饮酒是为了治病啊!害得我都有些误解你了。”
项伯:“我之前不是跟你讲过吗?平兄,你又忘记了?”
昭平:“嗯?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
昭平:“话说,你既然饮酒之时能够治好这言语之疾,那岂不是也能借此学会仙文?”
项伯:“这不行,我一开始就尝试过了,然而这仙酒喝着喝着就醉了......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昭平:“......”
昭平:“好吧,那我以后每日给你准备些仙酒,也就不用你日日来我这敲门了。”
项伯:“其实......我是看昭平兄你时常喝闷酒才来的。”
昭平:“嗯?我那是喝闷酒吗?我明明只是喜欢一个人自斟自酌。”
项伯:“那为何我每日来你都主动给我倒酒?”
昭平:“......”
项伯:“而且,我饮酒的时候也想有个人能够一起说说话。”
“不然等仙酒的效用过后,我又变成老样子了。”
“这仙酒不是白喝了吗?”
昭平:“呃......好像也是。”
“而且醉酒之后,难免会有酒后失言的情况。”
“你我二人的身份特殊,在外人面前醉酒难免有暴露风险。”
“看来你以后,确实还是跟我一起喝酒比较好。”
“我之前自饮自斟,其实就是担心在阳儿面前暴露身份。”
“你也需得注意,万万不可在外人面前醉酒。”
项伯重重点了点头:“我亦是如此作想!”
......
二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喝了个酩酊大醉。
和前些日子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