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覃芊落三言两语便将此事处理得干净利落,心中满是欣慰与赞赏。
他微微颔首,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眼神中流露出对这位年轻王爷的信任与期许。
覃芊落不仅聪慧过人,才思敏捷,还胆识非凡,心怀天下,是天玄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
她的出现,就像是一道曙光,为天玄的未来带来了无限的希望。
当他的视线再次回到跪伏在地、瑟瑟发抖的李谏议身上时,眸中的笑意瞬间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威严与冷峻,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让人心生敬畏。
“来人。”皇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犹如洪钟般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摘去他的官帽,打入天牢。”皇上的话语简洁而果断,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没有丝毫的犹豫。
单是藐视功臣这一条罪名,就足以让李谏议摘掉这顶刚刚戴上没多久、还带着几分新鲜感的官帽。
更何况,他的观念迂腐至极,顽固不化,竟妄图挑战天玄自古以来“不论男女皆可入朝堂、立战功”的传统。
天玄向来海纳百川,秉持着任人唯贤的理念,鼓励有才之士为国家效力。
不论男女,不论出身,皆有机会施展抱负,实现自己的价值。
别的国家如何,皇上并不在意,但在天玄的土地上,绝不容许这种陈旧腐朽、阻碍国家发展的观念存在。
这种观念,不仅是对人才的埋没,更是对天玄未来的亵渎。
随着皇上的一声令下,两名身形魁梧、神情冷峻的侍卫迅速上前,他们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每一步都踏得坚实而沉稳。
眨眼间,便走到李谏议身旁。其中一名侍卫伸出手,稳稳地摘去了李谏议的官帽。
那官帽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随后被随意地扔在一旁,仿佛在宣告着李谏议仕途的终结。
另一名侍卫则一把抓住李谏议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拽起,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李谏议的脚步踉跄,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那么艰难,仿佛拖着千斤重担。
他的身影,在众人的注视下,显得如此渺小、如此落寞。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锁定在被侍卫拖走的李谏议身上。
李谏议此刻披头散发,神色惊惶,双手徒劳地在空中挥舞。
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什么,可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如此微弱,瞬间就被淹没在一片寂静之中。
众臣望着这狼狈的一幕,嘴角纷纷浮起一抹嘲讽之色,那笑意里满是轻蔑与不屑。
仿佛在看一场滑稽可笑、荒诞至极的闹剧。
在他们心中,人人生而平等,不论男子还是女子,都怀揣着各自独特的才能与价值,在这世间拥有平等的立足之地。
怎么能仅仅依据男女,就将人划分出三六九等、高低贵贱?
李谏议那陈旧迂腐的观念,就像从尘封已久的古墓中挖出的腐朽之物。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实在荒谬得让人匪夷所思,难以理解。
众人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李谏议,随着他被侍卫越拖越远,身影逐渐变小,直至消失在大殿的转角处。
就在这时,几个来自靖安郡的官员,目睹这惊心动魄的场景,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寒意顺着脊梁骨直往上蹿,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他们和李谏议同出一地,长久以来,在那片相对闭塞的土地上,传统又陈旧的观念早已在他们心中根深蒂固。
在他们的认知里,女子就应该恪守闺阁,相夫教子,入朝为官总归是不合规矩、大逆不道的事情。
然而,他们初入朝堂,面对这波谲云诡、复杂多变的官场生态,还如同懵懂的孩童,对其中的门道和规则知之甚少。
他们心里明白,在这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的朝堂之上。
一言一行都关乎着自身的前程与安危,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所以平日里,即便心中对朝堂上女子参政的现象充满了不满与抵触,也一直强忍着。
将那些情绪深埋心底,不敢像李谏议这般口无遮拦、肆意妄言。
如今,亲眼看到李谏议因为自己的执念和冲动,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
他们内心的警铃瞬间大作,每一根神经都被恐惧紧紧攥住。
他们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李谏议被拖走时那绝望的眼神,仿佛是一个警示的信号,时刻提醒着他们要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