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又轻松下来:「不用联系了,我刚从医院回来。」
「我这次回来,就是因为他出车祸。」
听到这,阿赞不再追问,而是把手指向小梅:「这是你什么人?」
到了现在,我必须把关系变得更亲密,便脱口而出:「妻子。」
「那,你过来。」
阿赞往旁边靠了靠:「我和你讲几句话。」
我朝着小梅摆摆手,等屋里只剩下我俩以后,阿赞才缓缓开口。
「看在阿海的面子,我问你几句话,你要实话实说。」
「好。」
他蹭了蹭鼻头:「你们,是不是害人了?」
「这话从何说起?」
阿赞用下巴指了指门口:「她体内的蛊,明显不是她养的。」
我没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讲了出来。
我也特别强调了,我们是受害者,只是为了救命,误打误撞弄成这个样子。
或许是纪沧海的原因,阿赞并没有怀疑,解释道:「刚才是我误会了,所以才让那女孩先回去。」
「现在有两条路,要么我给你取出来,要么就留在身体里。」
我看看门外,叹了口气,没和小梅商量:「她就是个普通人,还是取出来吧。」
「好。」
阿赞比我之前见的任何人都要爽快,没有多余的废话,把小梅喊了进来。
小梅一脸懵逼地站在门口,阿赞从自己的褡裢中取出几根银针。
「来吧。」
阿赞脸上不见丝毫波动,看起来就是在做一件特别平常的事。
可当他摆手搭在小梅脉上的时候,脸色突然凝重。
我立马心头一紧,但不敢打扰他。
半晌儿,他再度开口:「对不起。」
「好端端的……」我压着心中的不安:「有什么对不起的?」
阿赞默默叹了口气:「如果是刚才取出来,还算是来得及。」
「现在耽误些时间,蛊虫已经藏进她督脉之中,哪怕是华佗在世,也是束手无策。」
这督脉号称阳脉之海,一旦破开,人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