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先俯身大拜。
而围观的人已经开始渐渐后退,没当场跑掉,已经算是给他莫大的面子。
黄袍道士似乎失明了一般,根本不在乎周围的变化。
三叩九拜,五体投地,一个都不差。
终于,等他站起身子,他转身对着人群微微稽首。
「善男信女,莫要着相。」
黄袍道士一闪开,露出阴童子:「各位以为是死人骸骨,殊不知,圣僧坐化,可永垂不朽。」
「你们所见,是真正的肉身菩萨!」
「九华山,地藏王菩萨扔在坐化在缸中!」
「妙吉祥尊者还在五台山!」
……
黄袍道士说得慷慨激昂,眉宇中全是骄傲,那样子堪比某些政要的就职演讲。
而那些围观的人也渐渐被他说动,当有人俯身开始拜的时候,后面的人便开始跟上。
这一幕看得我怒吼中烧,我只觉得牙根一痛,随即啐了啐。
半颗后槽牙赫然出现在我手上。
纪沧海惊骇道:「牙都咬碎了?」
「回去!」
或许,陈昌明的人,都继承了他那张嘴。
那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
我第一步还没迈出去,只觉得天旋地转,随即眼前一黑,再也没了意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茶馆二楼。
所有人都围在我身边,当我睁眼的一瞬间,我明显听见他们长出一口气。
牙叔看着旁边的老者,急促道:「人醒了,应该就没事吧?」
老头收起药箱子,点点头:「急火攻心,并无大碍。」
「只是,病人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最近万万不能再动肝火,这五脏可扛不住啊!」
「咔哒。」
老者把箱子收好,斜跨在肩上:「按照我的方子吃药,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送走老者,牙叔进屋把窗户打开,微微湿润的空气涌进屋里。
「这么大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