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田世舒点点头,“那没事儿了,你快去快回。”
吴浩然朝张大婶点点头转身出去,两人都以为他走了,谁知一刻钟之后人又端着锅子过来了,“给你煮了几个茶叶蛋,饿了记得吃。”
老太太张张嘴,最后选择闭嘴等人走后哈哈哈大笑起来,“哎呀认识你俩老婆子我也是开了眼了。”
饶是田世舒脸皮厚这会也不好意思了。“大婶咱们吃鸡蛋。”
老太太打开锅子点点头,“你老实说是不是熊人家做饭?”
“嗯,他做饭比我做的好吃。”
“这日子过得美吧?”老太太小眼睛眯成一条缝。
田世舒手肘拄着桌子,“不知道啊,婶子,有孩子的日子啥样啊?”
“傻样!原来啥样还啥样,只有更好的,这男人有了孩子才能长大,你家这个往那一站就是个招人的,没孩子拴着腿能行?”
见田世舒不以为意,继续道:“你俩生的娃娃一定好看,到时候一哼哼他哪还有心想别的事情?你俩现在也好,可老话不是说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吗 ,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
田世舒吃了两个鸡蛋,又回屋睡觉去了。老太太见屋子很干净,就拿扫帚去扫院子,听见鸡叫又去马棚里找了麦麸喂鸡。
见鸡舍里也是干干净净的,点头,这俩真是干净人。
然后想到这家这鸡是买不成了,就溜达出去问谁家有种蛋。又怕田世舒醒了没人陪,和两家打了招呼便又回来了。
在门口遇到了张粮食的媳妇,“你在这儿看啥呢?”
“婶子你这是去她家?”
“是啊,咋了?”
“听说他家可有钱,是不是真的?”
老太太推了她一下,“可不兴瞎说,你听谁说的?”
“咋就瞎说咧,谁家有四匹马?她男人每天都换着马骑哩。你说人家咋那好命?”
“一天就知道胡咧咧,你叔儿说今年要种县老爷推的那个红薯,你把钱准备好咧,别到时候没钱买种子,知道不?”
“红薯是啥?”
“好吃着咧,听说可高产,能救命哩,可不敢马虎。”
“您咋知道的?”
“俺吃咧俺还能咋知道?甜着咧,俺还有事儿不和你说咧。”
“这老太太!”张粮食媳妇见老太太风风火火地走了,撇撇嘴回去了。
田世舒睡了一会儿,醒来屋里静悄悄的,还以为张大婶走了,出门却见老太太在翻地。
“婶子,别忙了,快来歇歇。”
田世舒进厨房把水烧上,“您咋还翻上地了?”
“闲着也是闲着。”老太太拍拍身上的灰才过来,“你这瞌睡咋这多!”
“我也不知道,我俩嫂子怀孕时候啥样?”
“她俩也命好,都是落脚后才有的,你不知道逃荒时候有孩子的和怀孕的可遭了罪了。”
老太太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俩儿媳怀相,“我们这日子过得糙,哪注意这个。”
田世舒点头,拉着老太太进屋,从屋子里拿出一张纸,“婶子这是种红薯的方法,您揣好了,到时候让村民按这个方法种就行。”
“哎呀这可太好了。”
“婶子,我有个主意你一听听,咱村水少种粮食费劲些,可以种一部分寒瓜,夏天就成熟,拉到皇城根去卖,少说也要一两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