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许早柯呢?”
“早柯哥哥在忙呢!”
路稚宁直接问:“打游戏呢?”
路问渠显然不太会撒谎,表情是大写的方张了。
“yes or no?”
“yeah……”耿直如他。
“哦,教你姐姐打一会。”手机给了周寄安一个镜头,“她是个菜鸟。”
路问渠以为会被路稚宁训一顿,然后不让玩游戏了,最起码要念叨一下,结果他啥也没说就走了……走了!姐姐果然是他的救星!跟着姐姐走有肉吃!
“你姐姐用我的号,游戏里面自己开语音,我挂了。”
路稚宁一上线,就听到叮叮叮一连串的游戏邀请,他打开页面,忽略掉爆掉的私信和好友申请,把许早柯的号点出来组队。
周寄安看刚刚那阵仗,又看了看路稚宁庞大的数字积分:“我很菜的,用你的号玩,积分怕是要掉很多。”
路稚宁在手机上拨了一个电话:“无所谓,再打回来就好了。”
“那我可随便玩了啊,掉多了不许怪我。”
周寄安见他点头后拿着手机往外走,便问:“你去哪?”
路稚宁那边已经接通了电话,他对手机那边说:“邵云起你等一下。”
然后一手盖着手机的声筒,对周寄安说:“有点学校的事情要处理,打完电话就回来。”
周寄安做了一个oK的手势,路稚宁就推门出去了。
路问渠等路稚宁走了才敢说话:“姐姐!你可真是舅舅的心头宝!他的号都不让我随便玩的!”
此话一出,另外三个人都出现了片刻的安静。
没走几步的路稚宁手背贴着嘴,克制笑声。
周寄安石化,头也不敢回。
电话对面的邵云起不敢吭声,因为大家都没有说话!
“喂?hello?姐姐为什么不说话?是网络不好吗?”
周寄安表示不聋:“现在听到了,咱们进游戏吧。”生怕路问渠再吐出些虎狼之词。
因为卧室门是开着的,刚开始路稚宁只听到路问渠的声音,周寄安都没怎么说话,从心头宝事件之后。
但随着游戏的进行,两人隔着十万八千里,一个在卧室,一个在工作室,打的越来越火热,路稚宁在厨房里面都能听见他们的声音,还有突突突的枪声。
“要猥琐!猥琐啊!姐姐!”
“你这样怎么能吃鸡啊!”以她的水平,她就没想过这么高难度的问题!
“左边!左边来人了!”
以上都是路问渠的激情发言。
“我亡了。”这是周寄安说的最多的话了。
因为周寄安打起游戏就不认人,拿到装备就冲出去一阵乱扫,虽然真的打死了几个不开眼的,但这都是运气好!不跟着小领导走,跳还老往人多的地方跳,又不是在开趴呀!姐姐!请记住你还是个小白呢!
这种不服从组织安排的人简直是高层核心的毒瘤,不过毒瘤很快也就发现了她不适合走这种路线,死亡率极高,她老是在观战!
“亚服这边遍地都是究极心机表!”在准备游戏的时候一个男生发出愤怒的咆哮!
“姐姐什么是心机表啊?”路问渠问道。
周寄安:“……”她舔了下嘴唇,灵机一动,“就是一种心形的机械手表。”
“这种表在亚服这边很流行吗?刚刚那人说大家都有,我咩有啊,姐姐你有吗?”
“这个……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像刚刚那个人估计就没有,所以他比较愤怒。”
路稚宁就靠在门边听她乱侃,闷笑出声。
周寄安转过头,面带不善地瞧着他。
路稚宁好心提醒:“人要贴脸上来了。”
周寄安忙转回去,手忙脚乱地开枪,路稚宁盖住她握着鼠标的手,指挥她按键。
打死面前的人后,自己的血也没剩多少了,赶紧打了一个急救包:“你视力这么好?”
“是贴脸,又不是狙击。”
“小路为什么不说话?是网络不好吗?”
话音刚落,路稚宁就靠在她肩膀一侧笑出了声。
周寄安游戏也不打了,直推搡他:“你不许笑!凭什么就我一个人尴尬!”
小路适时回归,听见路稚宁笑了就不怕被他批评了:“没有哦,姐姐为什么尴尬?小舅为什么一直笑?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路稚宁把两只手抬起来,表示认输:“你是在哪里学的心头宝这个词?”
路问渠挺起小胸脯:“游哥哥说我是早柯哥哥的心头宝!”
“那心头宝,你玩游戏玩了多久了?”
路问渠想着,来了来了,终于还是来了。
“马上下,马上下,小舅再见,姐姐再见。”
周寄安听这三个字都听麻了,这下终于解放了:“再见。”
“还玩吗?心头…”周寄安机敏地捂住他的嘴巴,结果还是没有完全拦住,让他漏了音出来,“宝。”
她压着他的嘴唇,威胁道:“再说,小心我收拾你。”
“肿么…休息?”路稚宁被捂住的嘴含糊不清地说。
温热的嘴唇涂出的热气喷洒在周寄安的掌心,她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在,“那我办法可多了,要知道你现在可是一个伤残人士,注意示弱。”
路稚宁整个人被她压在椅子上,笑得不可抑制,浑身颤抖,周寄安的手都有些不稳:“今天的笑元素太多了!”
她气恼地起身:“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