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宇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挥了挥手:“快请她进来!”
门扉轻启,珍妃一身利落男装,步伐匆匆,脸上带着几分风尘仆仆的疲惫,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一进门,便干脆利落地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叩见皇上,南方疫情蔓延迅速,已经波及了三个城池,黄连作为治疗疫情的关键药材,市场上已经严重短缺,臣妾斗胆求皇上,救救那些无辜的百姓,千万不要下令屠村!”
赵成宇闻言,心中猛地一紧,他疾步上前,亲自扶起珍妃,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惊讶:“我怎会认为我会下令屠村,我绝不会做出这等残忍之事!”
珍妃站起身来,眼眶微红,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臣妾知道皇上宅心仁厚,但此事关乎无数百姓的生死存亡,臣妾不得不冒死进谏。南方疫情肆虐,百姓苦不堪言,若再无药可救,恐怕真的会引发恐慌与暴乱。而屠村之举,更是会寒了天下百姓的心啊!”
赵成宇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珍妃放心,我即刻下令,调集全国之力,务必确保黄连等药材的供应,同时派遣太医前往疫区,全力救治百姓。至于屠村之说,我从未有过此等念头,更不会让它发生!”
珍妃的脸上满是愤慨与焦急,她的双拳紧握,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继续说道:“臣妾在当地省府据理力争,试图说服他们放弃屠村这种残忍的做法。可是,他们却置若罔闻,坚称这是为了防止疫情进一步扩散,三日后就要执行。臣妾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村庄被封锁,无辜的百姓被囚禁在死亡的阴影之下。那些村庄里,有老人、有妇女、有孩子,他们中许多人甚至还未曾感染病毒,就被如此对待,这简直是没有天理,没有人性!”
赵成宇闻言,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问道:“那你为何不直接去找当地的郡守?毕竟,他才是那片土地上的实际管理者。”
珍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绝望:“臣妾去了,可是根本见不到人。郡守大人是先皇后的哥哥,已经六十多岁,年迈体衰,连人都认不全了。臣妾去找他,只得到了一句‘一切按省府指示行事’的敷衍之辞。臣妾知道,他不过是个傀儡,真正的决策者另有其人。”
赵成宇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怒意。他怒的是那些为了私利而不顾百姓死活的人,更怒的是自己作为一国之君,竟然对此无能为力。他追问道:“那郡守家中就没有其他能够主事的人吗?就没有一个清醒的、愿意为百姓发声的人吗?”
珍妃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失望:“郡守大人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都已经远嫁他乡。他的亲信也都是些唯利是图的小人,根本不顾百姓死活。臣妾曾试图通过他们来传达臣妾的意愿,可是他们却嘲笑臣妾不自量力,说臣妾一个后宫女子,凭什么插手朝政大事。”
赵成宇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