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钩锁如同毒蛇的信子,冷冷地散发着寒光,让整个厅堂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你……你竟敢在安定侯府动手?真是反了天了!来人,快将他拿下!”杜淑兰的声音尖锐而颤抖,却无人敢应。
姜大海武道修为算得上不俗,但在谢安康这等高手面前,显然是不够看的。
钩锁在不断收紧,姜大海的脸色由红转紫,双眼圆睁,几欲窒息。
姜筠心中恨意难消,踹了一脚身旁的另一位家丁,怒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上!把她们都给我拿下!”
家丁们只好操起兵器,群起而攻之,以求有多几分胜算。
却不料刚上前两步,前排五人便被谢安康甩出的钩锁击中要害,纷纷倒地不起,哀嚎声四起。
剩余的家丁见状,吓得连连后退,再无人敢上前半步。
没有人真正看清谢安康的动作,亦不知他是如何在瞬息之间制伏了这么多人,只觉得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姜颂隐隐能从谢安康身上感知到一丝真气的波动,虽然非常微弱,但足以证明他并非等闲之辈。
谢家怎会有如此高手?竟如此深藏不露,连姜颂也不禁对谢家的底蕴多了几分揣测。
她目光微闪,看向身旁谢长宴,他的眼眸依旧清冷如深潭,半点波澜未起,仿佛对这一切早有预料,又或者根本未曾在意。
“你们走吧!”姜步礼朝姜颂与谢长宴挥了挥手,头疼和无奈交织在他的眉宇间。
姜颂轻轻点头,拉着谢长宴,二人没有再多言,转身朝门外走去。
谢安康看了谢长宴一眼,手腕微动,钩锁瞬间收回,那些被制伏的家丁们则如蒙大赦,纷纷捂着伤口,让开道路。
谢如意啐了了一口地上的血渍,紧跟在两人身后,一行人迅速而有序地离开了正厅,穿过混乱的庭院,朝府门走去。
“你们就这样一走了之?伤了人就想跑,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杜淑兰还在身后如狗吠般咆哮。
下一瞬一个巴掌印赫然出现在杜淑兰的脸上,力度之大,让她整个人踉跄了几步,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侯爷,你……”她眼中满是惊愕与不可置信。
“我有没有告诉你今日不要节外生枝?”姜步礼的眼神冷冽,“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把女儿纵得如此蛮横无理,还险些酿成大祸!”
杜淑兰捂着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再出声反驳。
“还有你!”姜步礼猛地转身,目光如炬地射向姜筠,“身为姜家的嫡女,你的教养和风度都到哪里去了?简直丢人!”
“父亲……”姜筠捂着受伤的手腕,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你们母女从今日起罚跪祠堂三日,不得进食除清水外的任何食物,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
姜步礼说罢,拂袖而去,留下杜淑兰和姜筠面面相觑。
“姜颂,你个贱人,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清楚!”
姜筠怨毒的目光仿佛要将姜颂的背影烧出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