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姜步礼猛地一拍桌子,怒声喝道:“够了!姜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给我回房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姜筠被父亲这一巴掌和怒斥吓得脸色煞白,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姜步礼,眼中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父亲,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连这个贱丫头都不如?她凭什么跟我比,不就是嫁了个短命鬼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住口!”姜步礼额上青筋暴跳,显然是动了真怒,“你再胡说,我就真的不客气了!回房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侯爷,你吓到筠儿了!就为了姜颂这个贱丫头,你值得如此动怒吗?”杜淑兰见状,连忙上前护住姜筠,不满地抱怨道。
“妇人之见!”姜步礼瞪了杜淑兰一眼,“今日是颂儿与长宴回门的日子,你看看你们都闹成什么样了?这让谢家怎么看我们姜家?”
“你就知道顾及谢家的看法,难道就不管自己女儿的死活了?”杜淑兰反驳道,“你没有看到是姜颂这个贱丫头先挑衅筠儿的吗?”
“都怪你平日里纵容,如今一个低贱的庶女都敢骑到嫡女的头上来了,传出去我们姜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姜步礼被杜淑兰这番胡搅蛮缠气得头疼,他挥了挥手,示意下人将姜筠带回房去。
“父亲,我不走!今天我就要把话说清楚!”姜筠却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此刻更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挣扎着不肯离开。
她瞪向姜颂,眼中满是怨毒,“贱丫头,你显摆什么显摆,不过是捡了我不要的破鞋罢了!”
“你以为谢长宴真的看上你了?他不过是病急乱投医,想找个人冲喜罢了!等他一死,你还不就是个寡妇,到时看你如何自处!”
姜筠的话尖酸刻薄,毫不留情。
姜颂嗤笑一声,只是淡淡地看了姜筠一眼,那眼神中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却又最终归于一片沉寂。
此刻姜筠不过就是个被嫉妒和不甘吞噬的可怜虫,她着实不想与她多费口舌。
打击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从来不是以牙还牙,而是直接无视。
这姜家没有一个人值得她浪费半点情绪。
“父亲,今日归宁我们也算是完成了礼数,若没有其他事情,我和夫君便先行告退了。”
说完,姜颂拉着谢长宴站起身来,径直朝门外走去,没有再看姜筠一眼,仿佛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尘埃。
“贱丫头——”姜筠气极,抡起手边的花瓶就要朝姜颂砸去。
但姜颂预判了她的动作,拉着谢长宴谢长宴轻轻一旋身,便巧妙地避开了那即将飞来的花瓶。
花瓶“砰”的一声,重重砸在墙上,碎片四溅,其中一块不偏不倚地划破了姜筠的手腕,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她的衣袖。
“啊——!”姜筠痛呼一声,脸色苍白,捂住伤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大海,快给我拦住姜颂这个贱人,她竟敢公然行凶!\"杜淑兰见状,立刻尖叫起来,一脸惊慌失措地指向姜颂,完全不分青红皂白。
谁料那姜大海根本还没接近正厅,便被一根钩锁牢牢缠住了脖颈,钩锁上的锋利倒刺瞬间刺破了他的皮肤,鲜血渗出,让他痛苦地挣扎起来,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这一幕突如其来,厅内众人皆是一惊,纷纷看向那钩锁的另一端——竟是侍从谢安康面色冷峻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