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小时候，父母去世得早，家里贫困，他这个做大哥的不得不早早地担起家里的重担。他辍学去打工，东奔西走，为的就是养活妹妹何雨水。为了让她过得好些，他放弃了很多，甚至连自己的生活都顾不上。但就是这样，何雨水还是受了不少苦。她没有过过别的女孩那种无忧无虑的童年，家里穷得几乎吃不起肉，哪怕是一碗素汤，能有点油星子就已经是好日子了。

那时候，每当他带回一点好吃的，总是舍不得吃，留给何雨水。他曾经对自己发誓，一定要让妹妹以后过上好日子，弥补她曾经的缺失。可是，日子越过越快，现实却总是事与愿违。他努力打拼，养家糊口，可是日子再好转一些，总感觉还是不够。他总觉得欠妹妹的太多，特别是看到她在外头打拼这么多年，仍然时常带着疲倦的笑容回到家里时，那股愧疚感更是深入骨髓。

“哥，想什么呢？”何雨水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何雨柱回过神来，看着站在他身旁的妹妹，她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却夹杂着一丝疲惫。何雨水虽然一副乐观的样子，但从她细微的动作和表情里，何雨柱能感觉到，她这些年在外头受的苦远不止表面上显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没想什么，就是想着这些年辛苦你了，”何雨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些，“我这个做哥的，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总觉得对不住你。”

何雨水一听，愣了片刻，随即笑了起来：“哥，你又在瞎想什么呢？小时候虽然苦点儿，可我从没觉得委屈。你为了我什么都不顾，我心里知道。现在日子不也越过越好了吗？你不用老是想着这些，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

她说得轻松，但何雨柱却依旧心里五味杂陈。他望着妹妹那双透着几分倦意的眼睛，心里阵阵难受。妹妹长大了，懂事了，反倒是自己这个做哥哥的，越来越觉得亏欠她。他想起那些年，自己忙着工作，顾不上她的日常琐事，连她生病的时候，都是邻居帮着送医院。

“可惜，我总觉得自己做得不够，没给你应有的生活。”何雨柱低声说道，声音里满是懊悔和自责。

何雨水微微一怔，似乎明白了哥哥心里的纠结，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已经做得够多了，你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要不是你，我根本没机会读书，没机会去外头闯一闯。”

何雨柱心里一阵复杂。他知道何雨水说得对，自己确实为家里付出了不少，可是内心的那种亏欠感却依旧挥之不去。他总觉得，作为哥哥，自己该做得更多，不只是物质上的照顾，更多的是情感上的陪伴。他看到妹妹长大成人，成家立业，可却从未真正去倾听过她的心声，去了解她在外头那些年的艰辛。

他想起，曾经有一段时间，何雨水因为工作上的挫折，曾几次夜里打电话过来，声音哽咽，哭诉着自己遇到的种种不顺。而他当时却因为工作忙碌，只能匆匆几句安慰就挂了电话。后来，何雨水学会了不再打扰他，渐渐地，即便遇到再大的困难，她也不再向他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