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岩赶紧拱手赔笑。
“放心放心,下官一定好好办事!绝对不让魏王殿下失望,等以后有机会下官上京,一定好好拜访叶老太君!”
叶平安拍了拍谭岩的肩膀,而后转身上了绑了刘广山的那辆马车,谭岩在路边一直拱手相送,直到看不见车队影子了,这才起来。
谭岩的手下不解地问道。
“大人,您何至于送这么长时间,他们走了就走了嘛!”
谭岩冷哼一声。
“你这小子,你懂什么?”
“这官场讲究的就是俩的关系,袁大人虽好,可是魏王他也高啊,要是能搭上袁大人这条线再和魏王处好关系的话,不也有了后路?袁大人说到底只是礼部尚书又不是礼部尚书,我做梦都想升迁入京,如果袁大人帮不了,那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魏王殿下的身上了。”
“你呀,要学的还有很多呢,这可不是墙头草随风倒,这做人做官就是要有个眼明心亮的时候,这时若不能好好地观察形势,要是一不小心把自己卷入到一摊乱流之中,那就算是侥幸活下来了,日后也有大祸。”
“不过再怎么说,福祸相依,风险越大收益越大嘛!我早就已经深谙其中三昧,要想走得越来越高,身后就得有一座强硬的靠山,才不至于被这些乱流裹胁。”
“再者说,那陈高跟着的时间比我跟着的时间还长呢,他都落到这个下场了,我看他呀,真是理解了那四个字,兔死狐悲。”
“罢了罢了,赶紧回去,还有事要忙呢,这账目得抓紧核算出来,得做得滴水不漏,还得想办法凑赃银,人啊真是难啊。”
……
马车里叶平安解开刘广山身上的绳子,在刘大人的穴位上轻轻一点,那刘大人立时便苏醒了过来。
这寻常郎中要下针扎穴位都得用银针才有这般效果。
这叶平安内力强劲,指劲也强劲,这用剑指便可戳烂人的胸膛,要想点个穴,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刘广山醒了之后,疼得龇牙咧嘴,摸向自己被斩王剑划伤的手赫然发现血已经止住了。
叶平安也有些佩服这个刘广山了。
“刘大人这出苦肉计演得真是好,我竟然没想到你真敢抓着我的剑。”
刘广山叹了口气。
“不下点血本真不行了,那个陈高已经是个死不认账的性子了,咱们要是再不拿点真本事出来,这案子只怕永远也查不明白。”
叶平安笑了笑,忽而问道。
“刘大人,你觉得咱们这桩案子要查到何种地步?”
刘广山从马车里坐起来。
“何种地步?王爷您就不该问这句话,那自然是有多深查多深有多严查多严,务必要把这帮天杀地给一个一个全薅出来!”
叶平安平淡道。
“那要是一不小心把皇子揪出来了呢?”
刘广山心里咯噔一下。
“您不是在说笑吧?这种事可不能瞎说呀,这污蔑皇子可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