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飞速的开动。
这是去哪里?
从刚才的脚步声里,光头听出对方至少两人,而且都孔武有力。
半个小时后车子颠簸起来,听见哗啦啦的流水声。
光头害怕了,他们是要把自己扔进河里?
感觉裤裆里湿漉漉的,别看光头人高马大,其实他很胆小,之所以跟着陈一天,也是为了混口饭吃。陈一天有项目的时候,他带着一帮人看场子,遇见不听话的拆迁户,或者当地想找事的小地痞,他领着几个马仔上去恐吓,要是恐吓不住,夜里去那户人家,丢下两件礼品。
一句我知道你家,不要再找事,否则我还会再来的。
一般情况下,到这里就结束了。真有不要命的,继续闹事,光头带领人,夜里去那户人家,用被子裹住户主,扔到车上,拉到百十公里以外,扔在公路边上。等回到家里,房子已经被夷为平地。
虽然做的过分,但是没有伤及性命,最近也没有和谁闹不愉快,仇人不至于费这样的周折把他拉到河堤上。
光头被提溜下来,面前是滔滔的河水。嘴巴上的胶带被撕开。
一个鬼面说到:“光头,知道这是哪里吗?”
“不知道。大爷,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
“实话告诉你,这里是臻河。你在这里做过的孽,才几个月就忘了?”
“臻河,我在这里没有干过事,大爷,有事你明说,我光头是直爽人,是我干的我不会推诿,不是我干的我也不会承认。”
“那好。既然都是爽快人,我就直说了,三个月前,你带着人挖河堤这事不会忘了吧?”
“原来是这事,你们要是早说,没有必要跑这么远,我直接给你们说就是了。”
光头根本没有把决堤当回事。
“那天下午,我确实带人来挖河堤了,是为了缓解下游水库的压力。”
“都谁来挖河堤的。”
光头说了几个人的名字。
林恒问了几人的详细情况,一一记下。
“谁让你挖河堤的?”
“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
“大爷,该说的我都说的,是我做的事我承认,不是我干的事我不说。”
“不说可以,不要说了。”林恒拎起光头背后的胶带。“咕咚”一声扔进河水里。
光头手脚被绑,使不上力气,喝了几口黄水。
“我说,我说。快把我拉上去。”
“说来我听听。”
“是陈总让我们挖的。”
“哪个陈总?”
“陈一天。”
“陈一天为什么要挖河堤?”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说是领导让这么干的。”
“那个领导让这么干的?”
“不知道,我没问,陈总也没有说,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 你们可以去问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