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喊罢两句,便是一轮箭雨射来穿透他们的胸口一击致命。
因为是来会军的,仓促中寨子做的相当简陋,那宅门就是几根木条随意拼接而成,被强壮的军马一撞就开。
再看正在帐中酣睡的辽军士兵,基本上还处于大眼瞪小眼的迷糊状态,第一时间想到穿甲的并不多。
宋军鱼贯而入,很快就将辽营前部给堵满了,冲进帐篷中杀死了所见到的一切辽军后开阔出一片颇为安全的区域。
步兵搭起火箭朝后面的营帐射击燃火,骑兵更绝,拿着火把四处乱丢,别说帐篷,就连小树苗都不放过。
半个营寨升腾起熊熊烈火时,辽军总算清醒,尽力开始反击。
“呜呼!宋家爷爷来了!”
随着激昂亢奋的长啸,本战主将戴兴堂堂登场,一把大刀舞的上下翻飞,毫不留情,那架势看着,估计蚯蚓来了都得横着劈成八段。
再过几息,营帐基本都被点燃,后面的几千匹军马畏惧大火而左右奔走,想要扯开缰绳逃走。
有的辽军士兵很聪明,马上跑来这里,将缰绳一一斩断,让暴躁的战马随意逃跑,借此来扰乱宋军的注意力。
这招确实好用,步兵被全速冲来的猛兽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边上躲闪,跑不及的直接被撞倒,当场死亡。
随着无法停止的潮流,大约五百名辽骑紧随其后。他们知道此战翻盘无望,与其负隅顽抗落个死于异地的悲惨下场,还是赶紧逃跑来的值当。
戴兴也被突如其来的意外限制住腿脚,直到所有战马全都消停后才下令让部将率众追上去,人可以全部杀死,但战马要尽量抓活的。
这个时候,一匹普通马的价值大约七百贯,而一匹战马能值两千贯;与之对比,一个士兵死了,安家费顶破天也就十贯,相差悬殊,要不然怎么都说人命如草芥呐……
烈火燃烧大约两个时辰,宋军将辽军堵在口袋中肆意打杀、射杀,直到现在,仅剩的万人被围成一团,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用力太过,戴兴将水袋中的温水一饮而尽,按摩着酸疼的胳膊来到辽军士兵面前。
“你们的那些个将军已经全死了,你们也不可能逃的出去,现放下武器投降者可免死,休要再负隅顽抗!”
辽军士兵相互对视,是打是降,都希望彼此能做个表率。
“我数三个数,不降者皆死!”
戴兴言辞强硬,身边弓弩手已经做好了射击准备。
“三……二……”
“铛!铛!铛……”
趁着“一”说出之前,辽军士兵终于将武器先后扔掉了。
“不算傻。”非常满意的评头论足,戴兴先让人将武器尽数收缴上来,再找绳子将辽军士兵双手依次绑扎,心满意足的回城了。
等他进城后,先向刘继文奏明战果。
刘继文对此很是满意,转而带他来到了屋内,里面正摆放着一具尸体。
虽然穿着宋甲,但戴兴还是一眼就看出来此人就是在酒席上喝酒的辽将之一。
“在城东一农家的猪圈里发现的,我本意劝降,但他不愿意,自己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