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昭安县主,竟然与一个有妇之夫私会,这消息得多么吸引人?
然后,她仰头扯起嗓子大喊:
“快来人……”
第三个字还没喊出去,她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脸。
张成凤吓了一跳,后退一步,警觉道:
“你是谁?”
问过之后,她发现这人似乎有点眼熟,这不就是昨天一直待在棉娘身后的那个丫环吗?
来人正是盛竹。
她看了一眼大门上的锁,似乎明白了什么,反手一掏,“嗖”的一声,一把短剑就架在了张成凤的脖子上,沉声道:
“还想耍花样!就你这种人,还想害我家主母?识相的,把门开了,赶快进去!要不然,我现在就捅你一剑,想必主母也不会怪罪!”
张成凤感觉到了对方不好惹,只得不甘不愿地掏出钥匙。
等她开了门,盛竹一把夺过她的钥匙,将她踹了进去,然后如法炮制,锁上了大门。
她很想给她一剑,这人太阴险了,但主母的吩咐要紧,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来好了。
被反锁在屋里,张成凤也没慌,她只是有点奇怪,难道这个丫环不管阮棉娘了?
等她走了一会,看到前方只有宋兴宁一个人时,她才明白过来。
原来阮棉娘那个死女人,并没有亲自来!
来的只是这个丫环,却在她没留意的时候,就退出去了。
该死!
让那个死女人逃过了一劫!
她千算万算,却没想到人家已经是今非昔比了,有些事情已经用不着亲自动手了。
这份心思她立刻就顾不上了,因为她已经看清了眼前之人的脸。
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令她痴迷而又痛恨的面孔,她从牙齿缝里蹦出了几个字:
“姓宋的,没想到吧?”
……
屋外,盛竹迅速地离开了此地。
主母说过,这两人可能会闹出大风波,她得避开,免得惹麻烦上身。
至于她为什么没有被锁在屋内,这完全是出于她的警觉心。
她进屋后,没有发现张成凤的人,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一个对仇敌恨之入骨的人,关键时刻怎么可能不会在屋里等着,反而在外面瞎晃?
盛竹曾几次在青楼中逃出来,其机警是不用多说的,她并没有继续走到屋子深处察个究竟,便迅速退了出来,然后便看到了正在下树的张成凤。
这人如此鬼鬼祟祟,肯定有问题!
于是她便闪身躲在了墙后。
接下来的情况就不用多说了。
而屋内的宋兴宁,完全是另一番心思。
他之前在三皇子府邸中,听到有人来报,说他老家有人来找他。
他立刻就出去了。
因为他一直在等这个消息,甚至等得有些心焦了,算算日子,应该早就到了的,不知为何现在才到。
等他出了门,才发现找他的是一个女子,头戴帷帽,将脸遮住了大半,他好像不认识对方,不过他猜应该挺标致。
这女子告诉他,他老家来了个人,自称是他母亲,但是病倒了,托她找人,她辗转才找到这里。
宋兴宁恍然,原来是病了,怪不得推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