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忘了(1 / 2)

凌乱的梦境,在深夜的街道上狂奔,深夜的小路又黑又长,不知将会发生什么的恐惧,白茫茫的雨雾,伸手不见五指的尽头,心脏仿佛要迸裂的奔跑。

那种恐慌。

那种害怕。

那种不知名。

却真实得如同预感般的恐惧。

混乱的人影,交叠的责骂,那些推来搡去,她怒极地奔跑着,她能看到那高高的楼梯上……

第二天晚上,纳塔说她要退婚,问她为什么,纳塔就把于凯当众说她低贱的事告诉了他们。

可是

家人竟然说,纳塔太小题大做了,于凯出身良好,各方面都优秀,怎么可能会打她。就算于凯真的打了她,那也是她做了什么惹恼了于凯,她的大小姐脾气不改一改,

小婶婶甚至说:

“说你两句你就要退婚?多大点事啊,忍一忍就过去了!你都二十七岁了,就不要太较真了,得过且过吧,跟谁不是过一辈子?再说了,退了婚,你去哪里找条件这么好的?就算有条件好的,人家还嫌你年纪大呢!我的大小姐,你还当自己年轻呢?还在这挑三拣四呢?”

纳塔冷笑连连。

闹哄哄的,众人七嘴八舌地劝说声、指责声、嘲笑声,她的眼神越来越冷漠。

终于,从座位上站起来,“砰”地一声关上门!

在这个闪婚闪离的年代,就算一辈子不结婚,那又怎样?不结婚,充其量只是孤独终老,晚年凄惨,而如果嫁错了,那下半辈子也就毁了!她宁愿晚年凄惨,也不愿自结婚那一日起凄惨一辈子。

家人不同意。

无所谓。

她自己去找于凯退婚。

******

第二天。

“啪——!”

一记耳光重重打在纳塔的脸上!

疼痛沿着双颊席卷了整个脑部神经,纳塔被打懵了,半晌都没动!

纳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上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没想到于凯二话不说竟然动手,而且还是当着他父母的面!

下意识地看向于凯的父母。

纳塔吃惊地发现,两位老人竟然唯唯诺诺,不敢替她说一句话。

似乎仍不解气,于凯反手又一巴掌打向纳塔的右脸!

“啪——!”

伴随着这记耳光,于凯指着她的鼻子恶狠狠地说: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货!”

他凶狠地瞪着她,面目狰狞,如同一只扯下羊皮的恶狼,完全没有平日里儒雅谦逊的模样。

她原本以为于凯只是有些大男子主义,自视过高,喜欢女人顺从他,没想到却是个性格暴烈的,没有丝毫底线,还动手打她!她从小跟着舅舅,见识过很多三教九流,哪怕再不堪的男人,也断不会如此轻易就动手打女人,于凯如此行事,简直畜生不如!

于母拿来冰毛巾就要给她敷脸,夫妻二人一唱一和缠了她半天,就是不放她走,直到傍晚,纳塔脸上的红肿消得差不多了,于凯的父母才放她离开。

日子平静地过去了一周。

这些日子,司徒家一直在筹备婚礼的相关事宜,纳塔虽然没有丝毫即将成为新娘的喜悦,但是也没有再抗拒和捣乱,她似乎已经认命。就在夏千鸿以为纳塔的婚礼会在平静中迎来时,却发生了两件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一件事情是餐厅的打人事件。

法国餐厅。

白底红格的田园风格桌布,锃亮的银质餐具,细颈花瓶里插着一只白玫瑰,红色的沙发椅,小提琴手拉出浪漫热情的曲子。

客人不多。

旁边有绿色植物掩遮,位置十分僻静。

纳塔和康睿辰对面而坐。

她的眼神淡淡如晨间的白雾,望着:

“来了。”

康睿辰看到了于凯。

于凯大约二十五、六岁,中等身高,肌肤白皙,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他为人恶劣,却仪表堂堂,甚至有点书生气,若单论外貌,很难相信他是个衣冠禽兽。

康睿辰,思绪有些漂移,想起昨天,司徒对他说的那些话。

他一开始还觉得司徒小题大做,还没有结婚,怎么会有那么深的仇恨,后来听了实情,他也觉得社会上的丑恶比想象中更恶劣。司徒一个娇生惯养的女人,似温室里的娇花,她能坚持到今天,康睿辰很敬佩她。于凯如此恶毒,若不除他,哪怕司徒脱身了,其他女孩子也要遭殃,以后死在他手里的妻子只怕不止一位,他就是个变态。

若是于凯在外面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康睿辰也许对他没那么反感,他却专门找家里的女佣下手,找司徒这等弱女子欺负。欺凌无法反抗的女人,而且还是用那般糜烂的手段,康睿辰觉得他还不如蛆,这种人就该一脚踩死。

不管是行事做派,还是外貌表情,于凯都是个斯文沉稳的人,这也怪不得司徒的父母不信任司徒了,司徒提出退亲在先,于凯发作在后,导致司徒的父母一直以为女儿是为了退亲而诋毁于凯的,于凯肯定也明白这一点,他擅长揣摩人心,这点比普通变态要可怕多了。

康睿辰一边喝茶,一边扬起手,于凯就看到了她的手腕,康睿辰的手腕上有一串钻石手链,那是于凯特意送给纳塔的,他表情一怔,也没多看。

纳塔的第一步计划,是激怒于凯。

在此事件中,于凯是个气定神闲的狩猎者,他本身又长得极具欺骗性,早已得到了司徒家上下的一致认可,纳塔虽然年纪不小了,但在长辈们眼里,她的行事作风还像个孩子,小孩子的话没什么信誉度,光凭她告状,是没办法让长辈们重视的。要想对付于凯,首先就要把于凯的信誉度拉到跟她相等的地步,让于凯失态、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