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女儿电话给艳姿妈妈和蓉妈妈,单位周末搞团建,这周不回。
安大姐搬过来后,珊珊带她妈妈搬过来住三栋。过了两周,张曼珍终于入了道,天天去六号别墅念经打坐。曼珍在农场休养了这么些日子,人的精神与肤色都变好了,不再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了。
璇璇也开始修行了。静静说她一个学物理修什么行,她是要陪另一个学物理的修身。
岚儿两周回一次家,每次回来都要夸奖妈妈变年轻了。
谢芎带着保姆照顾两个孙孙,蓉蓉每周陪苏乐文去那别墅中餐、晚餐,看到两个孙孙上床才回农场。蓉蓉说,午休时间是谢芎时间。
在霭霭变年轻的同时,蓉蓉也在变年轻。按艳姿的话说,蓉姐好像在与教授比拼年轻一样。蓉蓉与霭霭每天下午,只要天气允许,两人就打一场网球出身汗。苏乐文成了义务球童。
蓉蓉说,她感觉身体跟连任时差不多。
叶老师带两个侄子、两个保姆飞过来,后面在农场生活了一年多,直到摘荔枝时,叶尼蒙才带着两房夫人过来玩了三天,将孩子带回沈阳。尼蒙这次发誓他有时间就来搭理这块荔枝林,求苏哥帮他收购这块荔枝园。
这次叶老师听劝,留在深圳。叶老师女儿一个月过来看望一次妈妈。
小老一突然过世,举行G葬,蓉蓉、苏乐文和叶老师俱在邀请参加葬礼之列。但叶老师明显有情绪,第一个回复她身体欠佳,这个时节不宜回北方。
蓉蓉肯定要参加。苏乐文说让蓉蓉带秘书、警卫和红红参加,他在家培老师,我们家有一人参加,意思就到了。
文蓉问大男孩是不是对小老一有什么看法或怀疑。
苏乐文笑了,说蓉蓉你讲的那个怀疑肯定没有,这点我相信你与小老一。但看法真有,在以前的那些交往中,感觉这人能力与品格跟位置不对称,缺乏一种大气与胸怀,例如在安葬尹灿那回,赵大哥让秘书通知我们过去,其实是请我们过去,他呢,我们去拜访他,他也端起个架子,一副召见部下的口气,其实大家都退休了,你跟他还是青岛班同学,完全可以随意轻松交流一下。说实话嘛,赵大哥选他看走了眼,我能看出他内心里感觉自己比赵大哥要强,其实嘛,他是让身边那些奉承的人夸得迷失了自我,能力嘛,比我不强,更不是赵大哥一个层次的。他那大夫人,更是市井习气,当年在京城你们青岛班几个同学一块聚餐,我过去敬酒,她爱惜自己老公身体可以理解,但那话特他妈混账,说我必须一组三杯三口干,她夫君只要意思一下就行。那天如果不是叶大姐听不下去,过来解围,那次我真的感觉不知如何收场。
蓉蓉说,大男孩你平时不是这性格呀,那次怎么这样强烈呢?
苏乐文摇头笑了一下,说,有时候能看透人心也有副作用。那刘夫人当时语气与眼神,特别是眼神,让我特别难受。那天她心里话是,你又不是青岛班的学员,最高也不过当了个政协副职,而且这副职也是因为文蓉你这个夫人,才给的一个安慰性质职位,简单地说就是瞧不起我呗。
文蓉就笑了,大男孩你鬼哦,难怪那天僵场,大家望着你,大姐过来拉你回座位再站着敬,你说老一如同我们的天,敬老一如同敬天,敬天之酒要出杯在空中飘洒才合意,你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当时大家以为大男孩会将酒洒向空中,结果你举杯敬完小老一后,再将酒杯缓缓举起,突然快速往下一缩,再用嘴将悬在空中的酒一口吞下,大家鼓掌,你说要连续表演六次,刚才在姐夫面前敬酒忘记表演了,补个数。后面他们那些男人也试了,每次都被酒洒得一脸一身,这有说法吗?
嗯,这有技巧,要练习还要动用内功才行,这招叫‘龙吟长空,气吞山河’。是爷爷跟外公教的,爸爸不会,爷爷与外公老笑爸爸缺乏男人气魄才练不到位。爸爸性格偏重奶奶的那种。
蓉蓉说随大男孩意吧,在家好好陪大姐。大姐有情绪。
蓉蓉走后,叶老师把她的愤怒说了出来。上次老赵安葬,小老一托病不出,哪有半点青岛班同学情?说得重一点是忘恩负义,当年你们姐夫完全罩着他,将他从地方叫回京城就着手培养。尹老儿子安葬,开始说好的参加,结果突然又宣布不参加,到了半夜又说参加。若不是有人通报情况,就要落个大笑话。
当年交接时有许多交待,结果他良言不听,团结不讲,导致意见很大……。
叶大姐讲得兴起,讲了许多内幕级的事。感叹从前没让斯乐文放在老赵身边工作一段时间,否则老赵会跟乐文讲很多事,乐文后面就能帮很多忙。
斯乐文也不争气,文蓉做副总时,老赵就说,这个大男孩让蓉蓉叫绝了,在蓉妹面前,完全是弟弟心态。
但尹老跟你们姐夫多次提出,这个大男孩完全是假象,如果重用,就是干才。你们姐夫总是下不了决心。当时呢,在我心目中,乐文你也总像个大一学生,也就没多向你姐夫推荐你。想起来,尹老的眼睛真毒。可惜尹老自己家没有后人了。
斯乐文让老师不要想那么深,他一直是把自己的理想建立在一个边远贫困的县上。后面姐夫在这儿生活,两人交流得多了,才感觉打开了视野。当年如果跟姐夫在一块工作,可能进步更快咯。姐夫真的是能开智开眼界的领导。另外,尹老家有后人,尹灿的大夫人是个有度量的美女。前面我带艳姿跟灿夫人见面了,问了一下要不要资助,结果灿夫人让我不用担心,有困难会联系我的。
叶大姐盯了斯乐文一会,笑乐文很鬼,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将叶老师送回一栋,交待保姆照护好叶老师。
回到主栋,霭霭站在二楼大声说,苏乐文,本教授也是你的恩师,当享受叶老师同等待遇吧。
又陪霭霭散了一回步。
这次散步走得比较远,走到了主栋右边远处那个小草场上去了。霭霭讲了许多在做校长、院长和书记时的事,其实手下人都知道她是什么人的情妇,他又不能生孩子,别人抓不到他的把柄,因此大家都畏惧他。如果冒犯了她,那个人随时可以在政治上将其置于死地,就对她奉承无边,她也装模作样讲话作决定。
苏乐文说,你是管理学专家呀,怎么不按管理学理论指导实践呢。
霭霭说,在这个时代,理论就是理论,顶多在写文案时用用,把文案写得漂亮,显示一下理论水平。实际执行时,大多时候是反理论操作,人们的领导模式与接受领导心理,有严重的大工业时代前的社会性,甚至有奴隶社会属性。
苏乐文说不可思议,他在神农一中的学校管理中,从计划开始,都是依据相关理论做指导。实践证明效果蛮好。现在我离开那边多年了,他们依旧沿着这个思路在运作,自夸一点说,你这个学生带出了一支队伍,形成了一种管理思维习惯。这些理论有些还是霭霭教他的。
霭霭想了一下,转向问乐文当年有没睡她的念头。
苏乐文说,除有一次外,其他时间那真的没有。虽然你很漂亮,有时候也很性感,但真没动睡你的念头,或许那时我还没想睡什么人的念头。安葬奶奶那回,半夜你说陪我去宾馆,怕我不认识路,如果我有想睡你,那不答应了你。
霭霭说,那次坐乐文身边看打麻将,把自己看得很想了,想这次可以在娘家多待几天,即使睡了也检测不出来,就想陪乐文去宾馆里睡。但傻乐文一口拒绝了,让她那晚没睡好,起来两次给奶奶上香,还让陪爸爸守灵的堂叔夸奖了一通。
苏乐文看到霭霭回忆这事时有些失落感 ,便说跟她说件特别私密的事咯,我不是跟导师的丈夫办了一间培训学校吗,其实投资全是我出的,那时随时给人几百万是小意思了。每年收入在八个亿上下。
霭霭讲姑夫去深圳查完乐文的产业后,回来对奶奶、爸妈和她说,这个姑爷真是个大富豪,他战友估计乐文每年的收益不下三个亿,所有企业都运行良好,也就是说后面的收入至少是稳定。这家伙竟然去读个教育管理专业,或许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仿效唐伯虎爱秋香,奔着霭霭去的。
爸妈只有欣喜的表情,奶奶就说,霭霭,这孙婿她也看不透,但这孩子绝对是世间非凡物,她要去陪这个孙婿生活一段时间,好好捉摸捉摸这孙婿。
唉,当年自己胆子还是小了,眼界还是低了,真配不上乐文。听文蓉说,乐文你一到神农,她一听你的这个人就决定不能放走你,开始可能有将乐文你当小鲜肉养的私心,毕竟文蓉那时有一个大人物罩着。可是见面后,文蓉就下定了离开原来那个人嫁给你的决心。后面接触发现乐文的优秀与大气超出了她的预想,就有害怕你打听到她的过去后离开她,就有顾虑,就有彷徨,正好婆婆将安婕妤让人送到乐文身边,她就坚定了决心,一定要嫁给乐文,至于乐文娶安妹妹,她也接受,就要了婆婆的电话,主动跟婆婆谈判,婆婆顺便将钟夫人提了出来,文蓉想了两天吧,欣然接受。
苏乐文说大概是这样吧,当年蓉蓉背着他做的。
有一个事,文蓉可能没跟乐文说,文蓉说当时她也是还没完全打开格局,当时答应婆婆收钟夫人的时候,应该提一句,乐文在深圳的产业已经不小了,婕妤最好放乐文身边照顾起居生活,顺便再寻个夫人帮艳姿打理产业,她肯定是一门心思去做官。而且发现,乐文到了身边后,她在官场的发展很顺。其实婆婆给乐文预留了一个管家的姑娘,文蓉后面听婕妤说了后,回深圳过年时让婕妤召了那姑娘见面了,可惜这姑娘没坚守,结婚了。文蓉说,如果当年这姑娘没结婚,就是即使跟男人睡了,她也要作主帮乐文收了那姑娘。如果当年收了,家里的企业管理就不愁没人了。
文蓉说,原以为婕妤生的孩子不热衷读书或做官,就能回家管企业。不曾想,婕妤只生了一个学霸女儿,对企业没点兴趣。那姑娘长得也漂亮吧。后面没办法,看准琳娜媳妇后,帮乐文收肯定不合理,只能动员墨儿收了。到底是能做总cx的人,文蓉的眼睛也毒,琳娜媳妇管企业真是块好料子。
嗯,那个人现在还在做厂长。我跟婕妤结婚后一直没见过这姑娘了。蓉蓉见那个姑娘不是那次回深圳过年,那时那姑娘还在等我收她。是蓉蓉生下墨儿后,有次来广东开会,让艳姿带她去看的,这时这姑娘已经怀了孩子。不说她们吧,说说李婷导师的事咯,感觉自己在广州后面完全变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