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迟到的初二拜年

苏乐文正准备来讲与李婷导师的事，一群小鸟从眼前鸣叫着飞过，苏乐文便对霭霭说，导师已经去了天国，愿导师留在人间的都是美好。

过一会又说自己好像在广州读书时有些变坏了。

霭霭说乐文是不知真正坏的男人有多坏才这样认为。如果乐文当年真开始变坏了，我们就不会是现在这模式。说不定我们能生一个儿子呢。

这次散步回来后，让农场工人在那个草场上再添加十只母羊和两只公羊，前面三只羊发展太慢了。这三只山羊是苏乐文从神农用车子带回来的，一公两母，估计明年顶多能发展成五只到九只山羊，如果再十二只羊，预计明年能发展到三十只羊。

想到了就做，掏出手机准备给什么打电话。霭霭问乐文是不是准备添购种山羊，这事可以让李云负责，到时让李云请车子送来就行。

霭霭说完就电话给李云，让李云寻十只母羊和两只公羊，寻到了就让人开车送来，地址她从微信里发过去，购山羊的钱从她留给李云的那个卡上支取。

挂了电话，霭霭说她修了别墅后给了一张卡给弟弟，当时有幻想自己能随时跑乐文身边来，那么妈妈就要再回到弟弟家生活，老家呢也有一些人情客往的消费。

初回李集，每天在别墅前坪散步时，都有回忆乐文陪她午休的情景，回忆得自己有那方面的向往了。有过一次开车往神农一中去找乐文，车出广东时，有一个高中同学可能是想来李集找她玩，是一个男同学，打电话问她在哪儿，她接完电话下了高速，在湖南的汝城中餐后又往家走。那次来了五个高中同学，都是些老头了，他们有有将她与那个丧偶的同学凑成一对，一块度过晚年时光。

因为她到家之前，高中同学跟妈妈讲了他们的来意，妈妈当面没拒绝，她回家后提醒了她，如果她再跟别的男人生活在一块，岚岚就永远回不了苏家。苏女婿就永远只能做族谱上的女婿了，这样李家就失了一个大信。

我当时跟妈妈说，这次出去没带妈妈，本就有去找苏乐文的，估计乐文要回神农办理退休手续了。再过一周，乐文就正式满六十岁了。

那天妈妈突然说，如果我跟他们想凑成一对的同学过日子，不出五年，霭霭又要做寡妇。这五年，霭霭基本上是活守寡。

后面一句话把我说笑了。晚餐后没留高中同学在家住，送到李集的小宾馆住的。第二天早餐后，同学邀请她一块同学家串门，她找了个要去广州看女儿的借口推辞了。不过那次真的带妈妈回广州住了一周。在广州，妈妈问了自己与老叶的事，她向妈妈坦白了所有的事，编了个与乐文在培训一校的假事。

过了一天，妈妈说她不相信，如果我们在培训一校睡了，那么奶奶安葬的那次肯定是一块睡。她动员了姑姑跟姑夫去跟苏女婿讲，孙女与孙女婿没有守身的顾忌。骂了我当时不注意影响，即使当年不那个睡，也应陪苏女婿去宾馆去睡，这样李集人就不会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说明李集人有怀疑我们没有夫妻之实。

我推责任说是乐文不肯，我是很想的。妈妈就不再说了，让我带她去培训一校看看，这时是珊珊在负责，两人互相不认识，只交流了几句。

第三天傍晚翁源就送来了十二只种羊。

琳娜的孩子一回来就吵着让爷爷带他们去看山羊。几年后发展成一大群山羊。农场工人每年将要淘汰的公羊宰了，供农场里的人吃几餐羊肉。

估计蓉蓉快回家了，便把家里的人加班加点安慰好。结果蓉蓉推迟十天才回。

蓉蓉回来后，说这次跟现任老总长谈了一回。那个现任老总对大男孩蛮清楚，竟然问她大男孩怎么没同来。但你们没有交集，想好久没想出来为什么，又不好直接问。一听文斐然是大男孩的女儿，他就说，这个侄女要好好培养。王总这样说，反而让我不好再推荐墨儿与博儿了。隐隐地感觉从前说过的那个关心大男孩的东北大佬是王总的父亲。

过一周，田珺过来拜访苏乐文与文总，说她可能春节前要空降到钟总娘家那个县做县长。这次她们这批秘书基本上是空降下去任职，回头看后，牵扯许多现任官员，上面感觉地方要加大监管力度，就将一批年轻人空降到地方任职，秘书这回是主力军。如果她空降去攸洲，在实业上苏主席一家要指点一下。

蓉蓉表态我们一定支持。但田秘书要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了。

田秘书说她有男朋友，在耒阳空军师做飞行军官。结婚时，敬请总cx一家过去喝喜酒。争取在县长任上生个小孩打底。她也要以总cx为榜样，努力往上冲了。

春节前，宏博飞到广州后再让省宣传部派车回家。晚上跟爸爸、文妈妈讲了几件事。其中一件事是妹妹苏岚的工作，他交待朋友在关注，但妹妹一定要读完在职博士研究生。这次借视察的机会去花都看了一下岚妹，视频里没这感觉，现实里见面，岚妹真有很强的我们家人感觉，又说不出那感觉从哪儿来的。姑姑电话里也这样说。因此后面我们家的孩子结婚，最好先做个dNA。

博儿叫上他艳姿妈妈去看望了一下苏墨的两个孩子就飞回去了。

正月初一傍晚，霭霭求苏乐文正月初二带她回去拜年。苏乐文让她去跟蓉蓉说，最好是让女儿去说。结果她带女儿两人去说，蓉蓉说要跟艳姿商量一下。霭霭又带女儿去求艳姿。

艳姿说就凭女儿回家过年这一点，我们这些长辈也应该带女儿回翁源拜年。明天走起，四台车，家里能去的全去，陪女儿回家拜年。让霭霭联系娘家安排中餐。

霭霭回房间后，蓉蓉表扬艳姿这个决定厉害。既如了霭霭的意，又让李家面上有光，还不给外人落下口实。

晚上在霭霭房间，霭霭告诉苏乐文，明天回家拜年，她要领阿文去同族每家拜一下年，还要去姑姑家里和外婆家里拜年。礼品准备来不及，明天就用红包算了。这样一来，会不会对苏乐文名声有影响。

苏乐文表态，霭霭，只要你开心，其他都不重要。说吧，多少红包？每个多大？你自己准备还是让艳姿准备？

霭霭说红包她预备了。一问红包多大，苏乐文说小了，霭霭从前是一个人在家，表示一下就行，这次去，相当于他这个假女婿第一次拜年，何况还是带岚儿第一次回外婆家拜年，不能小气。一种规格，一只十张。姑姑的就大些。弟弟家的让女儿准备。你外婆家如果有舅舅就大些，如果是表兄弟呢就照一般规格给。

霭霭说阿文真好。嫁给你真好，即使是假的也很甜蜜。

大学毕业以前一直是家族的骄傲。可是后来做到了大学校长大家都不怎么看好她。妈妈甚至有限制她去拜年的想法。

呵呵，你做了大学校长，回家出手依然象做大学教授那样咯。你前面那个男人也是骄横惯了的，他应该通过朋友关系，聪明地告诉当地相关官员，你这个大学校长回家拜年，那些官员就会去你家里拜见你。你娘家不是就面上有光。既无名，又无利，娘家人就不待见你。亲情的明月，能有云彩相伴更诗意呗。

霭霭便说，这次能否通知翁源政府，文总cx去李集。

不行，如果别人说这个总cx有意思，陪着丈夫去前妻家里拜年，那就是笑话。

是有些说不通哦。

我们是以走朋友家玩的名义去，你在李集有房子，这很正当。你领我去其他家拜年，那是私下行动，社会上还会夸奖我不忘旧情，对所有的人都称赞。

霭霭，告诉了弟弟家准备午餐没有？

告诉了，弟媳说今年做了许多爽脆肉丸和大坨豆腐。族亲会帮忙的，我们这点人去，很容易搞定。弟媳开心呢。

对了，霭霭明天记得在你那别墅里给两个孙子红包。让女儿准备两个给你弟媳，到时再以你弟弟弟媳名义给两个小孩子，在孩子面前，岚儿也是长辈。在你那别墅里，可以让两个孩子拜一下神龛。你可以这样说，两个孙子孙女到了家，奶奶是假的，但爷爷姑姑是真的，要拜一下。这也是对小孩传统礼仪的培养。对了，在京城的孩子和在这边的表妹，都说岚儿有我斯家人的味道，这很好。

原来真不懂。阿文真好。阿文，我们冲一个？

初二早晨过节，厨师昨晚三点就起床在忙活。早餐前，苏乐文带蓉蓉去请叶老师一家，早餐时，艳姿给厨师一个大红包。厨师说他知道初二对做生意的人来说有多么重要，因此每年的初二早上过节钟太太都很讲究。钟太太真是一个旺夫旺家的好太太。

早餐后，苏乐文告诉叶老师今天要去外面拜年，老师身份特殊就不去算了。

岚儿开车带谢芎和两个侄子侄女，霞儿坐副驾位，原因是两个孩子稀罕这两个小姑姑。苏乐文开台车带蓉蓉、艳姿、霭霭和婕妤，红红开台车带曼珍、珊珊及晏婶，两个警卫开台车带璇璇、静静。蓉蓉的秘书回北京去了。

十点到达李集。停好车后，蓉蓉她们进霭霭的别墅休息，红红让警卫在门口佩枪站岗。让艳姿给警卫一人一个大红包。霭霭按苏乐文昨晚教的话让两个孙孙做仪式，霞儿说她也是第一次来霭妈妈家里，也要拜一下。霞儿与两个孙孙做得有板有眼。

艳姿说她在家里教过孩子的，孩子在家也做过这仪式。

仪式做完后，岚儿给大家发水或饮料。搞定后，霭霭便对蓉蓉说，总cx，钟总，姐姐要借你们的夫君和孙孙去为娘家壮门面去了。

艳姿便笑了，问李教授红包准备没有。已经有一个失礼了。晏妈妈这个长辈没给红包。

霭霭赶紧补红包。蓉蓉说霭霭是真不懂俗务，让前面那个人宠坏了。唉，想起自己真幸运，早早地碰见了大男孩。只浪费了几年时间。婕妤笑了，说她与艳姐要感谢蓉姐，如果不是蓉姐开发了文文，估计她们还要荒几年地。

霞儿接她妈妈的说，妈妈这地一直荒到有了她才是熟地，这是外婆说的原话。

婕妤笑着说，坏了，忘记自己生的那个精怪女儿在身边。

静静与璇璇附和霞儿说老家有这一说法的。

苏乐文与霭霭一人牵一个孙，两个女儿走在前面，走过广场，在李云家门口先点了一挂鞭炮，然后一块进去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