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纯粹是绑架,没有道理这么做,必然是发生什么非常严重的事,才让太妃一口杀那么多人,并且直接声称儿死。
瞧瞧鲁王干的事,这么天怒人怨,当娘的都忍得下,没道理被绑就大义灭亲。
除非,鲁王想造反。
但,造反总得树立旗帜,被绑走“被”造反,怎么都很奇怪。
缺一环。
程丹若想挖出隐藏的秘密,可惜行动受制于后院,突破口不多。思来想,打算再试着问问小郡主。
她上,或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讯息。
注意,程丹若做出此推测的时间,恰好是谢玄英走石门山的那日。
而石门山到兖州府,现代大约45公里左右。在古代,最多三日就得到疑兵全军覆没的消息。
两日后。
程丹若在书房滞留一时辰,也没看见小郡主边的人。毫疑问,她经被太妃严密控制住,严禁与她私下交谈。
她正琢磨不来点狠的,诈一诈太妃边的人,答案自己撞上来。
“官,太妃请您说话。”一脸生的宫婢低眉顺眼。
程丹若讶然:“太妃忽然传召,可是有什么事?”
“东苑的梅花开,请官同赏梅。”宫婢回答。
程丹若想想,道:“容我换衣服。”
宫婢说:“太妃催得急,官衣着有不妥,请吧。”
“也罢,难得太妃有兴致。”程丹若笑笑,将手中的书籍合上,“小雨,将这两本诗集拿回我屋里,再烫壶酒温着,我一会儿再回。”
外头的小宫婢应下,接她手中的诗集,毫疑虑地走。
程丹若戴上风帽:“走吧。”
那宫婢朝她笑笑,在前面带路。
穿书房旁边的月洞门,就是往东苑的小径。程丹若不动声色地朝门口觑一眼,守在门口的护卫,不见。
放慢脚步,缓缓走入东苑,这里刚被翻新,草木杂乱,墙根下有泥脚印,十分脏乱。
两太监立在门后接应。他们都垂着头,完全不看她,只知道在见面带路。
程丹若往后瞥眼,试探着问:“此处未做修整,乱糟糟的,不换条路走?绕远些也妨,别冲撞。”
宫婢却倏地上前一步,冰凉的刀刃架住脖颈:“别废话,走。”
程丹若:“你是——”
“走。”宫婢道,“敢叫的话,别怪我不客。”
她定定神,道:“好,我不叫,有话好说。”然后微不可见地侧开,却立即被方发觉,手下使劲,刀刃便割开皮肉,一线血珠沁出。
程丹若拧眉,却不吭声。
“很好。”宫婢说,“往前走。”
她照做。
路上一人也没有,通畅阻地来到侧门,那里经有一辆马车在等待。
程丹若立住,声音微颤:“杀就杀,我是绝不会跟你们走的。”
宫婢说:“少废话,上车。”
“你杀我吧。”她面色惨白,“我绝不受辱。”
宫婢愣愣,倏地笑起来:“别担心,我不会把你卖掉,只你乖乖听话,晚些就放你走。”
程丹若问:“你是生教的人?”
“吾乃生老母转世,俗名——白明月。”宫婢微微一笑,“我有话,你带给大夏的皇帝。”
程丹若面露惊诧,朝她看好几眼。
但白明月经不允许她拖延,狠狠一推:“上车。”
程丹若只好爬上马车。
四周都被封死,一点光也没有。她只感觉有人扑来,一块味刺鼻的帕捂住她的口鼻。
程丹若:“??”
这什么麻醉药,行不行?但紧跟着,她就知道不是药的问题。
方力道太大,死死按住口鼻,吸不进氧。
她缺氧。
于是赶紧装作昏迷,一头栽倒。
方又捂会儿,确定她经没有动静,这才松开些许,说道:“佛母,药还挺管用的。”
“时间不长,必须快点离开兖州。”白明月坐进来,吩咐马夫,“快些,天黑前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