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寒冬腊月的,哪来的喜鹊绕枝头。
还自请?
怕不是习惯了。
刘标也不点破,自怀中取出一袋财币:“若不是侯校尉带着兄弟们在彭城坚守城门,我也不能在下邳安然成婚。”
“这些财币,就请侯校尉和众兄弟喝酒驱寒了。”
侯成接过财币,又跑给旁边的走卒:“去买些酒来,今日刘公子请客,不要怕破费了。”
走卒雀跃大呼,高呼“刘公子仁义”。
侯成又凑近,压低了声音:“刘公子,我知道魏续今日在何处。”
刘标不动声色:“我又不找魏续,关心他在何处作甚?”
侯成跺脚唉了一声:“刘公子,我知道你器量宽宏,不愿跟魏续一般见识。”
“可我们看不下去了,魏续这家伙,不仅在刘公子新婚夜捣乱,还向温侯告密,竟然因此被提拔为刺奸一职。”
“明面上是督察奸吏,实际上就是四处捞钱。”
“我们损失些钱财没什么,可不能让刘公子你受委屈啊!”
这蹩脚的挑拨离间。
刘标不由暗笑,又给了后续一袋财币:“侯校尉,谢了。你被温侯罚了几个月的俸禄,这些就当我今日的酬谢了。”
侯成喜笑颜开的将魏续的位置告诉刘标,热情的送刘标离开。
抛了抛钱袋,感受其中的重量,侯成的笑容更灿烂了:魏续啊魏续,不要怪我不厚道,实在是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又一个走卒凑上来:“侯校尉,要不要再给魏校尉传个信,也能得些赏钱。”
侯成拊掌:“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鬼机灵,去找魏续,就说刘公子回来了,记得赏钱得跟众兄弟平分。”
走卒大喜,撒腿就往魏续的位置跑。
魏续这四个月的小日子是真的舒服。
不用被吕布喊去搓麻绳,不用跟侯成一样守城门,被罚的俸禄也补回来了,偶尔去督察奸吏还能得点好处。
上个月。
有了点儿积蓄的魏续,还纳了一门小妾,换了个新宅,大冬天里被窝一裹,又温暖又舒服。
“魏校尉,魏校尉。”走卒在宅外高呼。
魏续听到声音,推开怀中的小妾,不情愿的走出屋:“喊什么喊,若没什么事,别怪我发火。”
走卒嘿嘿一笑:“哪能呢!找魏校尉肯定是有很重要的消息。”
魏续瞥了一眼:“什么消息?”
走卒搓了搓手不说话。
魏续哼了一声,取出钱袋又拿了几个钱币递给走卒。
走卒看着钱袋吞了口唾沫:“魏校尉,不是小人想多要,实在是这消息太重要,这几个钱币太少了。”
“要不,全给小人?”
魏续瞪大了眼睛:“全给你?你疯了还是我傻了?”
走卒作势欲走:“那我就不说了,侯校尉可是说了,回去要平分,你就给几个钱,这没法分啊。”
“等等。”魏续想了想,还是将钱袋都给了走卒:“我告诉你,要是这消息不值钱,别怪我以督察奸吏之名惩罚你。”
走卒眼疾手快的将钱袋藏进怀中,又扫了一眼左右,小声道:“刘公子回城了。”
魏续嘁了一声:“刘公子回城关我什么事,我又,嗯?你说哪个刘公子?”
走卒笑道:“这彭城还会有第二个刘公子的消息值钱吗?”
魏续瞳孔一变,又取出一袋财币给走卒:“告诉侯成,我要去督查吕县的官吏,等我出城了再关门。”
走卒更喜:“魏校尉放心,我等绝不会误了你的公事!”
走卒一走,魏续立即返回了屋,让小妾赶紧收拾细软。
刚到城门口,魏续就被侯成拦住。
“侯校尉,你这是何意”魏续面有不满,钱都收了,怎么还要拦路?
侯成轻笑:“魏校尉,对不住了,不是我不让你出城。”
“是刘公子派人来传讯,说若遇到你出城,就让我告诉你一声,今晚设宴相请。”
魏续脸色一僵,将信将疑:“当真?”
侯成摊手:“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魏续忍了忍,终于还是放弃了出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