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人呢?”
吕布左右望了望,原本目光变得柔和的双眸瞬间变得凌厉森寒。
“咔嚓。”
案桌应声折断。
后厨。
刘标正手把手的教吕玲绮烹饪之术。
一边教,一边爆吕布的黑料。
“要去除豆腥气,得将腐脑在井水中泡三次。”
“然后再放入鸡汤中滚煮,起锅时再加些紫菜、虾肉。”
“此法做出的腐脑洁白如芙蓉花,色泽悦目,口感爽滑软嫩。故名:芙蓉豆腐。”
“彭城南街邓寡妇家的腐脑,豆腥气都太重,温侯还时不时的去喝,称其为美食。”
“我看温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瞧那卖腐脑的邓寡妇长得俊俏。”
吕玲绮偷笑道:“刘公子你这样诽谤阿父,若让阿父听到,又得去找麻绳了。”
刘标嘁了一声:“这是诽谤吗?温侯每次去的时候都直勾勾的望着那邓寡妇,这可是侯成亲口告诉我的!”
“呵呵。”一声冷笑,吕布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真是侯成亲口告诉你的?”
刘标从容的转身:“温侯,你不要怪侯校尉,侯校尉也可能是在酒后胡言。”
好!好!好!
酒后胡言!
本侯看那侯成,是在酒后吐真言!
城门口。
侯成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谁在咒我?”
“让侯爷我遇到了,非绑了他!”
或许是看在美食的份上,吕布这次的反应比平时似乎更“温和”。
这让刘标不由犯疑。
温侯这是改脾气了?
还是看我即将成为女婿放弃挣扎了?
要不,今后对温侯客气点?
好歹也是岳丈,尊重点也少不了二两肉。
只是当刘标看到内堂那折裂破碎的案桌时,那临时滋生的客气想法瞬间烟消云散。
果然!
温侯还是那个温侯,虎改不了咆哮。
这是越老越暴戾了。
等成婚了,一定得搬出去住!
……
彭城国今年的夏收挺不错的。
虽然达不到刘标理想的收成,但大部分的麦田亩产都超过了一石。
亩产多寡,除了麦田自身的肥力外,也受犁地、灌溉、受阳、虫病等等人力和自然因素影响。
彭城国青壮少,会种地的更少。
虽有刘标时常走访田间普及农术,但农术的扩散和传承也是需要时间的。
能有这个收成在这个战乱年间已经相当不错了。
收麦后,刘标又忙起来了。
战乱年间。
是不能懈怠的。
指不定哪天就会遇上贼匪,不仅这存粮会没了,地里的粮也会被抢割了。
但凡是能在地里长出的能饱腹的作物,不论是瓜豆麻瓜芋葵还是桃李梅杏椒枣,只要符合时令能种的刘标都会提上议程。
或是另耕别田种植,或是直接在麦田上轮作套种。
袁涣招了不少寒门士子为“外门弟子”,让其协助刘标组织耕种以及学习农术。
又承诺表现优异者可为门生。
这让不少闻讯而来的寒门士子趋之若鹜。
对寒门士子而言,最大的愿望就是恢复祖上荣光,又受制于家境和阅历难以成才。
若能成为袁涣的门生,那就是让家族复兴有了希望。
刘标头上又顶着“袁涣门生”“州牧之子”的头衔,教的又是最实务的农术。
哪怕最终当不了袁涣的门生,也能当个守农令、劝农掾、仓长、仓佐、仓曹吏等等跟农事有关的小吏。
这对想继续在“士”阶层立足的寒门士子而言,是个不小的诱惑。
刘标亦不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