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骆俊眼中有狐疑之色,吕布策马向前:“陈相,先入城吧。”
等再见到刘宠和刘标时,刘宠已经跟刘标叔侄相称了。
“本王自诩博览方士之书,不曾想只是井底之蛙,不及贤侄半分啊。”
“红尘历劫,方证大道。妙!妙!妙!”
“难怪本王祭祀了十几年的黄老君,都不曾得到黄老君的指点悟道。”
“贤侄今后有空闲,可多来陈国走走。”
“本王与你既以叔侄相称,这陈国就是贤侄的家。”
刘宠豪迈大方,对刘标是越看越顺眼。
刘标亦不客气,一口一个叔父,情真意切。
见吕布和骆俊到来。
刘宠开口即道:“骆相。本王跟贤侄一见如故,恨不能每日促膝长谈,问道长生。”
“奈何贤侄公务繁忙,这么年幼,就要肩担彭城国八县和沛国二十一县生民之重。”
“本王不忍贤侄受苦,就想免了去年借给彭城国的十万石谷。”
“骆相意下如何?”
吕布瞪大了眼。
好家伙!
这才多久?
不仅叔侄相称,还免了十万石谷的债务?
若非吕布也是既得利益者,吕布真想上前揪住刘标方才对刘宠灌了什么迷糊汤。
骆俊暗暗叹气。
陈王你是慷慨了,我这国相又得劳心劳力了。
十万石谷啊!
在得到刘标让魏续送的信后,骆俊其实对袁涣的来信就有了怀疑。
两封信除了袁涣的署名外,字迹几乎一致!
想到今后陈国有吕布这个强援,骆俊只是略思片刻就同意了十万石谷的债务免除。
十万石谷虽然多,但比起陈国的安危又不值一提了。
刘标目的达成,近前向骆俊作揖行了个大礼:“骆相之恩,小子替彭城国和沛国百姓,拜谢了。”
宴席尽欢而散。
将刘宠和骆俊送去休憩后,吕布终于忍不住了:“贤侄,你真懂长生之福?”
刘标面色怪异:“温侯你若是真的身体亏空了,就应该想办法壮阳补肾。”
“小侄方才问过了,神医华佗近日回了谯县,你正好可以去寻华神医开些良方。”
吕布脸一黑:“本侯没病!”
刘标一本正经:“严格来说,体虚肾亏称不上病。让华神医开些养生良方即可,五禽戏也要时常练。”
“你瞧小侄,习练五禽戏多年,未曾有半分体虚肾亏之状。”
吕布猛地一拍桌子:“本侯说了,没病!”
刘标同样一拍桌子:“温侯,不要讳疾忌医。”
拍桌子谁不会啊!
温侯你这拍桌子的习惯也是学的家父,师承有先后,都得唤我声师兄。
见刘标这副模样,吕布知道是猜对了。
什么长生之福,什么云在青天水在瓶。
都是胡诌之言。
“谯县有多少石谷?”
吕布打了个哈哈,岔开了话题。
刘标不假思索:“不算太多,大概还剩八万石。”
“八,八万石?”
吕布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也变得兴奋:“不如趁着曹操兵败宛城,本侯引兵勤王如何?”
“八万石谷,再有陈国借道,足够本侯拿下许县了!”
“等本侯驱逐了曹操。本侯当大将军,玄德当车骑将军,再让贤侄当个许都令、兼领尚书。”
“也来个奉天子以令诸侯,天下群雄谁敢不低头?”
刘标拊掌:“温侯好气魄,小侄佩服!只是在去许县前,小侄有个不情之请!”
吕布更喜:“贤侄也认为,本侯此计可行?贤侄有何请求只管道来!”
刘标敛容:“请温侯在去许县前,提前定副棺材,再留下衣冠。小侄今后也好给温侯立个衣冠冢。”
吕布笑容一滞:“贤侄这是认为,本侯去了许县会死无葬身之地?尸骨无存?”
“曹操年初方败,陈王又认你为侄。走陈国借道奇袭许县,必能成此大功!”
刘标转身即走:“温侯一路走好。小侄这就回去让玲绮改个姓,免受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