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宪跟侯成、成廉等将对视了几眼,更疑惑了。
“刘公子,能说简单点吗?”宋宪脸红脖子粗,问出这话太丢人了。
刘标嘴角勾起笑意:“简单来说,我们就在即丘城外结硬寨、打呆仗。要么即丘城永不开门,要么臧霸派兵来攻。”
“反正这沂水流域的良田多。在彭城是屯田,在即丘城也是屯田,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啊这。
真是来种田来了?
宋宪错愕的长大了嘴,跟侯成、成廉等将面面相觑。
只有跟刘标相处最久的魏续,断定这其中必定不会是表面这么简单。
魏续的理由很直接:吕玲绮没来!
吕玲绮来了,哪怕刘标在这屯田一年魏续都信。
吕玲绮没来,魏续不相信刘标能在这忍耐太久。
正说间。
一个铁塔般的身影到来,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变得更冷了。
“温,温,温侯。”
宋宪一个激灵站起来,向吕布低头问礼。
侯成、成廉等将也是吓得不轻,纷纷起身向吕布行礼。
看着满地的鱼骨头,吕布只感觉内心堵得慌。
本侯还在忧心怎么破城,你们倒好。
不仅聚众烤鱼,还不请本侯吃!
“这鱼,看起来挺肥的。”
“是宋宪去沂水抓的,抓鱼的本事不错。”
“闭嘴,本侯没问你!”
“好吧,那我闭嘴。”
宋宪感觉天旋地转,刘公子你不带这么坑人的,何必非得在温侯面前提我一句啊。
“末将这就去给温侯抓鱼。”宋宪瞅了瞅吕布的表情,撒腿就走。
“末将也去。”
“温侯你坐会儿,我去给你抓条最大的。”
“温侯你稍待,末将先去了。”
“......”
不多时。
就只剩下吕布和刘标留在原地。
“你何时又跟宋宪、侯成等人熟络了?”吕布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看来本侯平日里管得太松了,竟然连本侯的军令都不听了。
吕布盯着刘标,布了血丝的双眸更红了。
刘标不答。
就这么愣愣的跟吕布对视。
“本侯在问你话。”吕布感觉郁气正如涨潮一般飙升。
刘标左右瞅了瞅,又指了指自己:“温侯,你在问小侄?”
吕布握紧了拳头:“这里除了你我,还有谁?”
刘标猛地一拍大腿:“哎呀,温侯你不能怪小侄,你方才让小侄闭嘴,小侄也没反应过来啊。”
吕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克制了给刘标来个五花大绑的冲动,盘腿坐下。
“臧霸回消息了?”
“回了。臧霸想跟温侯井水不犯河水。”
“哼,他想得也太美了。”
“我觉得这提议不错。”
“嗯?”
吕布狐疑的盯着刘标:“你又要议和?跟纪灵议和是无奈之举。”
“纪灵代表的好歹是袁术,臧霸有什么资格跟本侯议和?”
“更何况,势穷而议和,其心必然不真。”
刘标摊手:“小侄可没说要议和,只是在满足臧霸的愿望:井水不犯河水罢了。”
“来的路上我仔细勘查过了,这一片很适合种地。若是在此屯田,今年定能有个大丰收。”
吕布也如宋宪一般愣住:“你要在这屯田?我们是来讨平琅琊国的!”
“屯田跟讨平,不冲突啊。”刘标取来树枝,在地上画简图:“温侯你看,我们就在这即丘城外,挖壕沟、埋鹿角,结一个硬寨。”
“然后在这营寨以南的位置。这里,还有这里,画地为田,种一季的春粟,再种些应季的蔬菜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