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标嘁了一声:“温侯,别高兴太早了。下邳城的护城河是跟泗水、沂水相通的,倘若纪灵决泗水、沂水灌城,下邳城就溃了。”
吕布面色微变:“贤侄太高看纪灵了,纪灵能有这谋略?”
刘标轻笑:“没吃过豚肉难道还没见过豚跑吗?曹操前几年决渠水灌太寿城,吓得袁术弃城而逃,纪灵可是在场的。”
吕布眼神一沉:“若按贤侄这般说,等纪灵大军一到,直接决泗水、沂水灌城,我等岂不是不战自败了?”
“难怪纪灵日行军不到三十里,这是在故意等大雨到来,好让泗水水、沂水水位猛涨吗?”
吕布脑补了纪灵的用意。
水火无情。
若纪灵真的决泗水、沂水灌城,吕布都不知道该如何抵挡。
想到这里,吕布不由打了个冷颤:“贤侄,可有良策应对?”
刘标讶然抬头:“温侯这几日,没去找陈汉瑜问策?不应该啊,这大雨也不是今日才下,温侯你就一点警觉都没有吗?”
吕布尴尬一笑:“陈汉瑜称病不出,本侯未有机会。”
“当真?”刘标狐疑的盯着吕布:“陈汉瑜不为温侯考虑也得为自家性命考虑。我怎么觉得,这称病不出的是温侯你吧?”
吕布打了个哈哈:“本侯壮如猛虎,怎么可能称病不出?贤侄你别提陈汉瑜了,这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们要着眼于未来。你就说该怎么应对吧。”
只要本侯不承认,本侯就没称病。
刘标狐疑的盯了吕布一阵,又以果子为参照物,在桌上摆出了简易的地图。
“受大雨阻碍,纪灵的大军如今还在下邳城东南四十余里,正好在泗水和沐水的汇流处。”
“温侯可派人给纪灵送信:就言泗水和沐水上游,已用木石囊沙截流,一旦决堤放水,纪灵这三万步骑都得去泗水中喂鱼。”